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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清晨，無塵醒來，看着眼前碧綠色的環境，他陷入沉思中：“我這是又到了那？”

又一個聲音響起，無塵轉頭，就看見一個身穿獸皮的大叔悄悄的走來，無塵皺眉，然後伸出手，想要與這個大叔打個招呼，可是大叔似乎沒有看見他，繼續走來。

最後那個大叔在一個樹下停止腳步，偷偷摸摸的爬上大樹，無塵有些好奇，就來到那顆大樹的底下，正好看到了讓他啼笑皆非的一幕。

他看到那位大叔瘋狂揮手，因爲有三隻鳥兒在他頭頂亂抓，那位獸皮大叔吼了一聲，鎮住那些鳥兒，然後拿起鳥巢，直接跳了下來，這時的鳥兒才反應過來，三鳥嘰喳直叫，追殺大叔。

獸皮大叔捂着頭，竄來竄去，無塵看着大叔熟練的動作，暗道一聲佩服，然後追着獸皮大叔而去。

一刻鐘後，獸皮大叔終於甩開了那些鳥兒，他拍了拍胸口，吐出一口氣，七拐八拐，東張西望，十分猥瑣，搞得無塵以爲他要去偷窺女孩洗澡。

但是不是，那位獸皮大叔來到一個巨樹之下，然後爬了上去，無塵也跟了上去，然後他就看見一個非常奇怪的建築。

說它是鳥巢吧，不像，說它是房子吧，也不像，總之就是非常奇怪，但是那位獸皮大叔不覺得奇怪，他將偷來的鳥巢放在手上端詳了一下，又擡頭端詳了一下自己的屋子，滿意的點點頭。

將手中的鳥巢一扔，獸皮大叔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進入了大型鳥巢中，但是無塵的面色很古怪，因爲他看到，承載打型鳥巢的那根樹枝上，有一道非常大的裂痕，並且還在擴大。

“碰！”樹枝還是不堪重負，落了下去，濺起滿地灰塵，獸皮大叔自他那已經變形的大形鳥巢中走出，看着自己散架的鳥巢，獸皮大叔欲哭無淚。

但是他沒有放棄的意思，將散架的鳥巢撿起，獸皮大叔又回到大樹的，將樹枝一點點搬上去，獸皮大叔熟練的將樹枝拿起，又將其搭建成原來的樣子，獸皮大叔看着大型鳥巢，滿意點頭。

忽然，獸皮大叔面色一變，跳下樹，在巨樹周圍展開地毯式搜索，最後獸皮大叔那些一堆散架的樹枝，回到大型鳥巢前，將樹枝放下，獸皮大叔轉身離去，背影中帶着幾絲決然。

無塵這一次沒有跟去，因爲獸皮大叔的家就在這裡，而且，看着那堆散架的鳥巢屍體，無塵好像想到了什麼，面色更古怪了。

不一會，獸皮大叔迴歸，他的手中還拿着一個小型鳥巢，來到大型鳥巢邊，獸皮大叔將鳥巢放在手上。

熟悉的動作，熟悉的表情，熟悉的步伐，熟悉的裂痕，無塵捂住眼睛，接下來，不用我多說。

“碰！”熟悉的聲響，熟悉的落地，熟悉的散架，熟悉的再建，熟悉的尋找，熟悉的一堆散架小鳥巢，無塵徹底無語。

接下來，無塵終於見證了什麼叫做堅持，一天的時間，除了吃些野果，就是在不停的重複建造自己的大型鳥巢，無塵也終於明白，他在這處森林看到那些光禿禿的巨樹，是怎麼來的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無塵就看着這位獸皮大叔不停的換位置，不停的重建自己的大型鳥巢，無塵爲這位大叔的堅持而感動，他想幫助獸皮大叔，可是沒有用，他與他不在同一時空。

直到有一天，獸皮大叔終於開竅了，他不在執着於樹上，而是在地上搭建了自己的鳥巢，鳥巢搭建成功後，獸皮大叔興奮的手舞足蹈。

“嘀嗒！嘩啦！”可惜，老天爺不給面，瓢潑大雨從天而落，獸皮大叔坐在一顆樹下，看着被水淹沒的大型鳥巢，一臉生無可戀。

一天後，雨停了，獸皮大叔沉默的來到淹沒的鳥巢邊，一滴淚水滑落，獸皮大叔知道，今天又會有一睡不起的人。

但是獸皮大叔有恆心，他抹去眼淚，這一次他沒有撿起鳥巢，而是看向那些樹木，看着那翠綠的樹葉，他知道，那個可以遮雨。

獸皮大叔廢了巨大的功夫，採集了很多的樹葉，並撿來很多樹枝，這次他學聰明瞭，他要往高處建造。

一個時辰後，一處高坡之上，獸皮大叔看着自己的傑作，哈哈大笑。

“呼！”一道狂風吹過，綠色鳥巢被吹走，獸皮大叔高興的表情凝固，面色又苦，顯得格外滑稽。

接下來，獸皮大叔嘗試了各種方法，毫無疑問，都失敗了，綠色鳥巢再一次被風吹走，獸皮大叔倒地，面露絕望。

但獸皮大叔也只是絕望了一會，立馬站起身，以手撐顎，開始思考，只是他思考不出來，於是就決定去別的地方看看，可他剛起身，還沒有幾步呢，就被一塊石頭給絆倒了。

獸皮大叔爬起，腳步一伸，就要將石頭踢出去，在他的腳，即將解除到石頭的時候，他停止了動作，他好像想到了。

獸皮大叔將石頭撿起，放在一顆樹下，又出去撿石頭，用了一天的時間，撿了一堆石頭，獸皮大叔在石頭堆裡挑挑揀揀，專挑那種方方正正的石頭，不得不說，獸皮大叔好像是搭鳥巢搭的多了，經驗非常豐富。

獸皮大叔還真的用這些石頭圍出了一個房子的雛形，只是這個房子有幾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沒有屋頂，因爲石頭沒有什麼承載屋頂的東西，還有，石頭並不穩定，一推就倒，這就很讓獸皮大叔苦惱了。

於是獸皮大叔又開始長久的思考，不一會兒他想到了，他來到河邊用葉子捧起一些水，又回到石堆旁，挖出一堆泥土，將水灑在泥土上，熟練的和起稀泥。

他的動作太熟練了，讓無塵都有些自愧不如，該說不愧是生下來就與泥土搏鬥過的人嗎？

獸皮大叔和好泥，拿起一塊石頭，啪的一下將石頭呼在泥巴上，呼好之後，拿起石頭，放在地上，與後世搭房子一樣，把石頭一點點的壘上去，不出半個時辰，圍牆被獸皮大叔壘成。

但是，屋子的頂，確實是一個問題，獸皮大叔又陷入了思考中，但是他這次反應的很快，去到大型鳥巢躺屍的地方，將鳥巢的樹枝全部撿了起來，又回到了石屋前。

獸皮大叔將樹枝拆分，一點點的搭建在屋子的頂端，之後又將泥巴呼了上去，拿起大樹葉，拍了上去，最後一個綠頂石屋就被獸皮大叔建造了起來。

獸皮大叔也學聰明瞭，他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幾塊長條狀的石頭，將其壓在了石屋的頂端，做完這些，獸皮大叔十分高興。

“轟隆！”恰逢電閃雷鳴，獸皮大叔慌亂的躲入了自己的屋子內，不過沒多久，他又出來了，趁着雨還未落，他找到了很多的果子，回到了屋子內，在進入之前，他擡起手，對着無塵的方向揮手，那個意思是讓他過去，無塵驚愕，但還是跟着獸皮大叔進入了石屋內。

屋子很小，也很矮，佔地不過五米，上下不超過三米，像一個小亭子。

“嘩啦啦！”瓢潑大雨從天而降，在獸皮大叔期待的眼神之下，屋子雖然漏水，但是沒有被徹底淹沒。

“呼！”狂風呼嘯而來，向着石屋發起了進攻，石屋在狂風之下搖搖欲墜，可它最後還是挺了過去，看到石屋挺過去，最高興的無疑是獸皮大叔，他高興嘶吼，但是動作不敢太大，他怕石屋損壞。

獸皮大叔高興了一會，突然想到，這裡還有人，他拿起一顆水果，遞給了一旁的無塵，無塵接過，獸皮大叔指着石屋外的大雨，又指了指石屋，表情十分得意。

無塵微微一笑，他的心中也爲獸皮大叔高興，拿起手中的果子，也不嫌髒，無塵咬了一口，吃下果子，無塵突然有些疲憊，眼睛一黑，睡了過去。

獸皮大叔看着躺屍的無塵，沒什麼奇怪，只是將無塵抱起，放在一個獸皮上，看着屋子外的大雨，獸皮大叔繼續傻笑，很憨厚，很溫暖！

……

又是一個清晨，無塵看着眼前一座連着一座的石屋，他有點懵逼。

“我這是，又？”無塵不想再說下去，他心中甚是無語，有點懷疑他是不是進入循環，出不去了。

在無塵懷疑人生的時候，一個獸皮老者出現在他眼前，老者同樣沒有看見他，從他身邊越過，來到河邊。

無塵覺得老者有點不一樣，爲什麼，你覺得一個能把紅色的肉在河裡洗成白色的人，能一樣嗎，沒錯，老者去往河邊，就是在洗一塊肉，原本是紅的，讓老者洗白了。

老者洗好肉，將肉放在一邊，以水爲鏡，捋了捋自己的鬍子，整理了自己的頭髮，拍拍身上的灰塵，將衣服穿正，老者這才滿意點頭，拿起肉正要離去。

只是老者剛走一步路，又退了回來，看着自己的左腳與右腳，他在猶豫該踏那隻腳，左腳伸伸，右腳伸伸，表達他現在的糾結。

“額。”無塵看着老人的動作，面色一囧，這人是不是強迫症啊。

老者糾結了一會之後，最終決定左腳先走，擡起左腳，結果這一腳踩在泥巴中，老者愣了，然後將左腳拔出，顧不得左腳右腳，直接將腳伸入水中，開始洗腳。

無塵面色更囧，這還是個潔癖症和強迫症雙從患者，看這個情況，老者的潔癖要比強迫症更嚴重一些。

老者洗完腳，將腳擡出水，再次以水爲鏡，整理了自己的儀容，最後將肉拿起，飄然離去。

無塵也跟了上去，因爲他有些看懂這個世界了，跟着第一個見到的人，一定能破除幻境。

無塵就跟着老者拐來拐去，來到一座十分乾淨的石屋前，老者直接走了進去，無塵也跟上，進入石屋內。

不得不說，老者不愧是潔癖症與強迫症晚期，屋子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並且十分乾淨，沒有一點雜亂。

無塵正看着石屋內的環境點頭，老者又出來了，他拿着一片葉子，將其放在了石桌之上，又將那塊肉拿出，放在葉子上，然後拿起一柄石匕，輕輕的割下一小塊肉，放入嘴中，細細咀嚼，滿臉享受。

“我去！”無塵終究還是沒忍住吐槽的心，明明生活在這個時代，可是爲什麼活的比後世之人還要精緻，這算什麼，精緻的豬豬老人嗎？

老者吃的很慢，夠不夠塞牙縫，無塵不知道，但是無塵知道，老者吃的很爽，每一口都是享受的表情，無塵看着老者的表情，感覺自己都餓了。

一柱香後，老者終於吃完了，吃完後，老者拿起一片樹葉，擦了擦嘴，然後起身，整理一下石桌，出門而去。

無塵緊隨其後，但是無塵好像猜到老者要去哪裡，於是無塵先行到了那裡，那是一條河，在無塵無語的表情下，老者以水爲鏡，整理儀容。

“我服！”無塵拜服，這個老者真是一會不照鏡子就要死啊。

老者照完鏡子，滿意離去，無塵還沉浸在強迫症與潔癖症晚期的行爲如此牛逼中，無法自拔，就沒跟上老者，等到無塵反應過來的時候，老者已經消失不見了。

無塵心中也沒有焦急，他知道老者的家在哪裡，他可以去那裡等待，在回老者家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好像聽到一陣雷鳴。

去到老者的家，無塵於此等待，兩個時辰後，老者回歸了。

只是他現在的樣子讓無塵很驚訝，滿臉黑色的不知名物質，雪白的鬍子被燒掉小半，身上的獸皮也有一些洞洞，是被火焰燒出來的。

但是老者似乎沒有發現，只是坐在石凳上，喀吧喀吧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過了很長時間，老者纔看到自己身上的東西，他瞪大眼睛，匆忙的跑了出去，看見這搞笑的一幕，無塵傳承自血脈中看熱鬧的血液爆發，他連忙跟了上去。

然後無塵就看見，老者一躍入河，並在身上亂搓，又過了一段時間，老人才爬了上來，之後，以水爲鏡，整理儀表，只是在看到自己燒焦的鬍子，滿身是洞的獸皮衣，老者很鬱悶。

鬱悶的老者回家，換了身獸皮衣，躺在石牀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老者起身，來到河邊，拿出一塊肉，放在水中清洗，洗好之後，整理儀表，回到家中，開始了自己的吃飯大業。

“噗！”老者將口中的肉吐出，看着洗乾淨的肉，老者面露爲難之色，最終他下定了決心，拿起肉，跑了出去，無塵也跟上，他也有些好奇，老者爲什麼這麼奇怪。

無塵跟着老者來到一個地方，看着地上的燒焦的環境，露出瞭然之色。

老者來到燒焦的地方，將肉放上去，可是等了許久，肉還是那個樣子，於是老者就開始思考，差了點什麼，然後他就想到了，昨天那個不友好的東西。

他想到了是想到了，可是他弄不出來那個東西啊，而且那個東西很不友好，把他美麗的鬍子和漂亮的衣服都給毀了。

但是老者對吃的渴望，終究是佔據了上風，想起昨天那美妙的口感，他就直流口水。

於是他在這裡等啊等啊，老天爺確實挺給他面子的，一道雷霆，自天空落下，點燃了周圍的東西。

無塵眼睛一縮，他想起昨天的那個雷鳴，來到火焰邊，無塵目視其中，在火焰中有一根被雷劈的木頭，他明瞭這是一顆雷擊木，可以引來雷霆的雷擊木。

相比於無塵在乎的雷擊木，老者更在乎那些火焰，他拿起手中的肉，穿上棍子，放在上面炙烤，不一會，肉熟了，老者拿出石匕，切下一塊肉，將其塞入嘴中，滿臉享受。

老者將肉吃完後，又拿出了一根大一點的木棍，放在火上，等了不知道多長的時間，木棍被點燃。

老者見到木棍被點燃，直接離開，見老者離開，無塵也不管那截雷擊木，因爲他根本拿不到。

“吼！”無塵跟着老者回去，可是還沒走到部落，就聽見一聲吼叫，老者眼睛一縮，飛快的朝着吼叫的方向衝去，無塵當然要跟着。

老者來到了吼叫的位置，他看見有兩個孩子倒在地上，在他們不遠處，有一隻巨大的狗熊，老者吼了一聲，倫起木棍，朝着巨熊砸去。

巨熊原本不在意，可是在感覺到老者手中的炙熱時，它驚恐的吼了一聲，慌忙逃竄出去。

老者也有些意外，但是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擡起手中的木棍，看向那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他的眼睛發出亮光。

老者將兩個孩子送回部落，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心中抱走心事，沒有睡好，一大早就起來了，只是他這一次沒有前往河邊，而是來到了雷擊木的位置，就這樣直愣愣的頂着雷擊木。

無塵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與之前那位大叔一樣的光芒。

時間飛逝，三個月的時間過去，無塵就看着，老者不再收拾自己，只是盯着雷擊木發呆。

直到今天，老者動了，他來到了雷擊木的旁邊，迎接着一道雷霆而下，老者被電倒在地，但是雷電大部分威力都被雷擊木吸收，所以老者沒有失去行動能力，他似乎想明白了，於是他就在森林中轉來轉去。

老者在一顆樹下，看到了一隻大鳥，在用它的長嘴，撞擊一顆樹木，但是他沒有在看大鳥，而是在看它的嘴碰撞樹木時，濺起的火花，三個月來，老者太熟悉了。

“啊！”老者恍然，然後找到了一顆樹木，拿起一個長長的石頭，對着樹木瘋狂的戳戳戳，可是最後他失敗了，因爲他的速度跟不上。

老者鬱悶，但他沒有放棄，而是在思考，思考如何讓自己更快，可老者無法做到，他也試了各種辦法，都沒有作用，無法讓他更快。

老者苦惱的回到部落，走啊走啊，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石屋前，老者正要離去，可他突然看到一個孩子在搓手。

老者忽然想到了什麼，馬上回到了森林中，他找到一顆樹木，將雙手放在樹木上，來回搓動，只是他的皮都搓沒了，樹木溫度也只升高了一點。

老者意識到，可能是東西太大了，於是他找到了一個小的木棍，放在手中搓搓搓，可是溫度雖然升高，但是依舊沒有起火。

這次老者徹底沒辦法了，他又走回了那顆雷擊木的下面，他剛坐下，就聽到了一個聲音，老者轉頭，又看到了那隻大鳥，它依對着樹木戳戳戳。

老者呆呆的看着大鳥，拿起了手中的樹枝，指向大鳥，又擡起手，指向樹木，緊接着，老者眼睛一亮，又衝了出去，帶着一個木頭回歸。

這一次的老者，沒有再輕易的嘗試，他只是看着大鳥啄擊樹木，看了一會，老者拿起樹枝，對比了一下大鳥的嘴，然後拿起石匕，將樹枝削尖，又拿起木頭，挖出一個孔。

太陽西墜，太陰東昇，大鳥離去。

看着大鳥離去，老者看着手中的尖木，以及木頭，覺得少了些什麼，老者轉頭看向雷擊木，又看着周圍燒焦的痕跡，眼睛轉了轉，又衝了出去，最後不知道從哪裡拿回了一堆枯草。

老者看着眼前的東西，深吸了一口氣，他拿起尖木，插在木頭的孔洞中，兩隻手瘋狂轉動。

“呲！”一縷青煙，自木頭上冒出，老者面色一喜，但是他沒有停止動作，繼續轉動尖木，並且一心二用，用腳將枯草移到了木頭的附近。

皇天不負有心人，老者轉動尖木接近半柱香，終於將其點燃，但是老者不敢大意，他拿起一點枯草，放入火苗中，讓火勢更大，然後他一點點的將枯草加入。

“噼裡啪啦！”火焰終燃，老者起身手舞足蹈，高興過後，老者又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塊肉，放在火上炙烤。

烤肉被老者烤熟，只是老者卻沒有吃，而是對着無塵招了招手，無塵從一開始就看着老人，而且他有着前兩次的經歷，他知道這場幻境該結束了。

無塵拿着烤好的肉，他的心中不知爲何，多了幾分不捨，他擡頭，看着老者，這位潔癖症與強迫症雙晚期的老者，現在沒有了鬍子，臉上有些各種各樣的顏色，獸皮衣也變的破敗不堪。

老者似乎看出了無塵的眼神，他來到無塵的身邊，擡起手，在無塵的頭頂摸了摸，然後指了指地上的火焰，無塵看着火焰，那溫暖的火焰。

無塵微微一笑，將烤肉吃下，眼睛一黑，昏睡過去。

老者看着無塵睡去，將他放在火焰旁，又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塊肉，放在火焰上炙烤，烤好之後，老者拿出了一片葉子，拿起石匕，切下一小塊肉，放入嘴中，一臉享受。

溫暖的火焰，照亮整個黑夜，將一切悲傷與痛苦驅散！

……

無塵醒來，這一次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猛然擡頭，就看見了一位老奶奶，兩個老爺爺，雖然他們的面容大變，但是無塵憑藉感覺，還是認出了這三位老人。

那個笨拙的女人，已經滿臉皺紋，那位執着的大叔，已然白髮蒼蒼，那個潔癖的老人，也即將逝世。

無塵來到了他們的身邊，淚水自雙眸滑落，他知道，三位可愛，可敬的老人都將離去。

“啊！”老奶奶來到無塵的身邊，用枯槁的手，抹去無塵的淚水，她告訴無塵，不論情況，要堅強。

“啊！”執着的老爺爺來到無塵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他告訴無塵，不論何地，要堅持。

“啊！”潔癖老人沒有來到無塵身邊，只是在遠處對他點頭，他告訴無塵，不論何時，希望永存。

三人在無塵悲哀的眼神之下，化爲三團火光，緩緩相融，化作一團溫暖人心的火焰，無塵上前，觸碰那團火焰。

“人，人，人，人！”

仿若億萬生靈的怒吼，無塵睜眼，這一次，他的眼睛，沒有悲傷，有的只是堅定，他無意識的吐出一個字。

“人！”

“轟！”火焰爆發出驚人的氣勢，但是根本無法灼燒到無塵，無塵看着手中的火焰，開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