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子灈與逸明暗暗叫苦。
雖然老者實力震天,可……可架不住這老傢伙名聲臭啊!
自家少主若被他收了當徒弟,那……
想到這,濮子灈與逸明臉色一白,實在是不敢想下去了。
兩人臉上急的汗水都佈滿了額頭,可老者仍目光火熱的盯着他們,這下二人心中不由叫苦不迭起來。
“前輩,您也知道這事我們也做不了主……”
逸明硬着頭皮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說道。
砰!
可沒成想,話語還未說完,頓時就感覺腦袋一痛,差點暈眩了過去。
“這……”
濮子灈見此,暗暗叫了聲僥倖,幸虧這貨出頭,不然自己怕也免不了被教訓的下場……
“磨磨唧唧,像個娘們似的!”
白鬍子老者一手撫摸着鬍子,一手指着趴在地上,昏厥了過去的少年,臉色板了起來,不悅的道:“爲了我這個徒弟,我把聖域的這小傢伙都給騙……咳咳,都給帶來了,老夫這下可是將這小傢伙給得罪慘了!”
“哼,這兩個小傢伙以後註定都是我人族的天驕,至於他倆誰能讓誰臣服,那就要看他們自己的了。”
白鬍子老者手中光芒一閃,出現一枚青銅色的令牌,令牌外貌類似一柄小劍,散發着凌然劍道氣息。
逸明與濮子灈見此,呼吸不由急促了起來,齊齊驚呼道:“天劍印”
白鬍子老者嘴角翹起,一臉自得,道:“你家那小傢伙到底能不能成爲老夫的徒弟,還要看他自己的造化,拿去吧,老夫走了。”
呼的一聲過後,白鬍子老者身軀散發無與倫比的光芒,之後徹底消失在了這片天地中。
濮子灈望着出現在手中的天劍令,頓時眼中流露着激動的神色,開口道:“少主若得到了天劍傳承,就算拜那位前輩爲師……也不算啥壞事吧……”
“劍前輩聽說就是來自那處道場,若是少主也得到了天劍傳承,那豈不是能與劍前輩以師兄弟相稱了……”
天劍令來自始源界之中,始源界萬載之前是一處廣闊無邊的大世界,其中萬千種族齊聚,萬族爭輝,百家爭鳴,是一個千秋鼎盛的大世界。
可災禍自萬年前而起。
萬年之前,始源界被入侵了,那是一種被稱爲天魔的怪物。
他們破開了始源界的界壁,衝進了始源界腹地,與萬千種族大戰。
那是一個黑暗的時期,無數種族在那段時期被徹底滅絕了傳承,永遠徹底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之中。
經過初期黑暗階段,殘留下來的無數種族,組建了前所未有的聯軍,他們與天魔不斷大戰,互有勝負,最終以兩敗俱傷爲結局。
也是在那場最終決戰中,強如始源界也被破壞的支離破碎。
最終,始源界的世界意志復甦,逼迫兩方高階修者不得不退出始源界,之後,始源界以無上意志之力,以陷入沉睡爲代價,徹徹底底封印了整個始源界,開啓了漫長的蟄伏期。
自此,神藏境以上的武者,再也踏不進始源界一步。
當然,始源界意志驅逐了靈海境之上的強者,但也有一些種族以自廢修爲爲代價,留在了始源界之中。
可兩方對於始源界來說,一直都沒有放棄。
一方想方設法的想要佔據始源界豐富的修行資源,一方想要奪回被入侵的家園。
“聽說始源界之中,有許多遺留下來到修行道場,一些古老強盛的宗門,爲了東山再起,留下的底蘊。”
逸明開口,接着道:“一些古老的宗門紛紛將山門,用結界給隱藏了下來,而開啓宗門的鑰匙,就在這些即將前往始源界的小傢伙們手中。”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暗道少主的機緣真是深厚,剛剛得到今日始源界的資格,一位大能人物就將一個天大的機緣給送了過來。
“劍前輩說,這小傢伙是聖域中人,難不成是這幾年最負盛名的……”
“噓,噤聲!”
看得濮子灈還要說些什麼,逸明急忙捂住了前者的嘴,氣急敗壞的道:“你想死也別拉上我呀!”
“如果是真的,那這小傢伙的爺爺可不是咱倆能惹得起的,道出那位的名號,說不定,那位就能順着冥冥之中的線索,找到這兒。”
濮子灈也是一驚,不由摸了摸頭有些尷尬。
“那……這小祖宗可怎麼辦?”濮子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少年,憂心忡忡的道。
這倒在地上的少年來歷驚人,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原本不會到這偏僻的地方上來。
可是此時偏偏就出現在了這兒,這讓濮子灈一時間,亂了心神。
“怕什麼,這小傢伙境界一直被壓制在淬體境,憑他還翻不起多大的浪來。”逸明眸子中精光閃爍,不由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少年,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嘴角逐漸咧出耐人尋味的笑意。
濮子灈見此,眉頭皺成了川形,沉聲道:“你可別亂來,若是讓那位知道了,別說咱倆……”
“知道了!”
逸明不耐煩的打斷了濮子灈想要繼續說的話,腳步踏出,一瞬間就來到了少年的身前。
“小子,老夫可跟你無冤無仇,要怪,你就怪劍前輩吧,是他老人家將你擄來的。”
逸明老臉上滿面紅光,色眯眯的盯着少年,目光在其全身不斷掃視,之後深處罪惡的雙手,向着少年抓去。
“來,讓爺爺看看你小子都有啥寶貝!”
此刻,一處萬米的高空中,一名白鬍子老者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急速前行着,突然間,白鬍子老者狠狠打了一個噴嚏,旋即浮在了高空,口中大罵了起來,“哪個挨千刀的在背後說老夫壞話!”
白鬍子老者閉目感應了一會,沒有感受到冥冥之中危險的氣息,這才放下心來,“難道是那些老王八蛋想要出手陰老夫?”
“哼,看來幾百年沒出手,這些傢伙就記不住教訓了。”
“看來老夫再次出山的時機到了,是敲王家那老混蛋的悶棍呢,還是先對李家那小子下黑手呢?”
“真糾結……”
老者甩了甩腦袋,然後嘀嘀咕咕的再次踏上了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