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頭好痛啊。”周哲睜開雙眼,突然一種醉酒後的宿醉感襲來,周哲揉着太陽穴,緩解這種劇烈的痛苦。
“醒了。”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周哲向着一旁望去,發現吳奇正雙手環胸端坐在一旁的座椅上。
“這裡是?”“這裡是醫務室,放心吧,你只是精神高度緊繃導致收到一些損傷,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聽到吳奇的解釋,周哲點了點頭,隨即想起了昏迷前吳奇的話,開口問道:“實力判定完成了麼?”
吳奇點了點頭,帶着一絲莫名意味的審視着周哲。“你的身體所能發揮的實力理想情況來說,應該是三段。
但是你的戰鬥經驗實在太少了,戰鬥招式也像是老太太打架一樣,根本沒有章法可言。實際戰鬥中,也只能欺負一下一段的覺醒者。
碰上一些二段中的強者,你就要抓瞎了。”
“二段?”周哲口中捉摸着這個新聽到的詞彙,其實也不是新聽到,之前周哲小時候被父母送去學圍棋的時候,其實也聽到過這種劃分方法。
不過,圍棋來說還分爲專業和業餘。聽吳奇這麼一說,這應該是不分的。
吳奇點了點頭,向着周哲解釋道:“嗯,其實一段到十段也是我們自己分的,爲的就是給實力做一個簡單的區分。
要不然,一些任務無法處理。而且這種劃分方法比較簡陋,問題很大。
聽說總部那邊,一直在致力於建立更加科學嚴謹的境界體系。”
吳奇微微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一段就是初入超凡,這個時候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相當於普通人都有了一次飛昇,一般情況下,需要出動五名精銳士兵纔可以拿下。
但這也是在士兵沒有佩戴槍炮的情況下,實際上也沒有這麼誇張。
二段就需要十名精銳士兵,到了三段就算是發生了一次小質變,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無視輕型火器。
至於四段麼……”
周哲正聽的起興,沒想到吳奇卻不往下說了。
“四段怎麼了?”
吳奇不屑的看了周哲一眼,語氣輕蔑的說道:“四段不是你現在該考慮的事情,你還是好好學習一些戰鬥招式,填補你的戰鬥經驗,要不然就算到了四段,也不過是被吊打的命。”
‘斷章狗,不得house。’周哲正在心中暗暗罵道,卻聽到醫務室的房門被打開,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子走了進來。
當看到這名女子時,周哲不由得眼睛一亮,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反正周哲現在只想把自己的腿給打折了,多呆幾天。
要是比較的話。就像是莊穎,就給人一種,聖光啊,這個娘們真好看啊。
換成唐琳的話就是,聖光啊,請給我們主持婚禮吧。
但要是這個女子的話,就是,去他媽的聖光吧,就我們倆就夠了。現在的周哲就是這樣的感覺。
女子一頭火紅的波浪長髮隨意的披散在香肩上,五官美豔的不可方物,看到他,周哲竟然想不到什麼詞語可以描述。似乎任何一種詞彙對於她都是一種褻瀆。
“看來恢復的不錯,好了,你們已經可以走了。”女子向着周哲看了一眼,隨即淡淡的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告辭了秦醫生。”吳奇說着就要起身離去,卻發現周哲沒有一絲的動靜。
“對對對,老吳,你就先回去吧,我感覺我以前的一些暗傷好像復發了,還是再帶兩天。”
吳奇:“……”
‘你小子能不能當個人,你什麼心思我不知道?你就是饞人家身子,你下賤。’
吳奇在內心瘋狂咆哮,但還是要努力維持自己一局之長的威嚴。
“好了小周,你那點小傷就不要麻煩人家秦醫生了,我,就,可,以,治,了。”
說到最後,吳奇用着只能二人聽到的音量威脅到:“你要是再敢在這裡丟人,信不信我直接讓你在這裡躺一輩子。”
感受到吳奇語氣中森然的殺意,周哲打了個冷顫。但是又看了看這個秦醫生,頓時只能一臉失望的和吳奇離去。
“我去,吳局,咱們這局裡的美女也太多了吧。”一出來,周哲就忍不住向吳奇感嘆道。
吳奇撇了周哲一眼,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喲,怎麼這麼客氣了,不是老吳麼,怎麼又變成吳局了。要不您還是叫我小吳吧,我聽着順暢。”
“吳局,你就是喜歡開玩笑,什麼時候您都是我的上司啊,我內心對您的敬仰那可真是……”
看着死不要臉的周哲,吳奇有些無奈了,頓時打斷周哲的尬吹。“算了吧,你這小子真是個二皮臉。
不過我告訴你,在沒有實力面前,不要什麼人都敢招惹,秦醫生是總部來的,背後的關係……”說着,吳奇向上指了指。
周哲有些震驚,沒想到自己隨便遇到一個醫生都有這麼大的背景。
“所以,做人要低調點,也不要得到點力量就認不清自己老幾了。你只需要知道,現階段,國家想要處理我們這樣的人還是有大把的方法,只是國家不願意動用罷了。”
周哲點了點頭,被吳奇這麼一提醒,頓時明白過來,自己好像卻是有些飄了。
沒辦法,人在得到超越世俗的力量之後,對秩序的敬畏自然就消減了很多。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周哲鄭重的向着吳奇點了點頭。
看到周哲態度端正,吳奇也是露出了笑容,拍了拍周哲的肩膀,隨即向五樓走去。
此時,渭水之旁,秋風蕭瑟,李世民看着跨下的白馬,突然一聲長嘆。
“陛下,讓我率軍殺過去吧,定當生擒頡利。”身材魁梧的尉遲敬德突然下馬,走到李世民的身旁,抓着馬繩,苦苦哀求。
身後的武將也都是一臉的怒氣,似乎只要李世民一聲令下,就要衝殺過去。
“陛下不可,長安守兵不過數萬,突厥此次來犯兵馬已經超過了十萬,一旦交戰,無異於以卵擊石,倒時候受苦的還是長安城的百姓啊。”
與之相反的便是長孫無忌和房玄齡爲首的文臣,他們面色慌張,生怕軍旅出身的李世民真的採納武將的建議。
那樣的話,對武將來說或許是求仁得仁,但是對於長安城以至於大唐百姓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
也許隋末亂象,即將重演,這是他們絕對無法承受的。
“你們就是一羣軟骨頭,要是打仗只看人數,那仗就不用打了。”尉遲敬德虎目圓瞪,怒視着長孫無忌。
而長孫無忌則是寸步不讓,針鋒相對。
對此,李世民只是隨意的揮了揮手,便制止了手下文武兩大集團的內訌。
他的馬鞭直指前方,“你們要記住今日的恥辱,並且將今天的一幕世代傳承下去,讓你們的子孫都記住,一旦落後於人就是今日的下場。”
李世民的話語不帶有一絲感情,但是每個人聽到之後,都不由得羞愧的低下了頭。
“好了,你們按着我們昨天商量好的計劃來執行。”說完,李世民一馬絕塵向着遠處奔去,後方的房玄齡和高士廉六人看到後也是連忙駕馬跟隨。
“哈哈,這不是世民賢侄麼,你叔叔我遠道而來,怎麼也不說請我進去坐坐啊。”
李世民六人剛剛趕到,便看見突厥可汗頡利揮舞着馬鞭,向着李世民大聲笑道。
“頡利,你與我大唐當年簽訂盟約,號永不侵犯,今日你背棄盟約,就不怕來日死後遭受千古罵名麼。”李世民一改平常的憤怒,語氣十分平淡的說道。
頡利目光轉動,看到李世民就率領六騎前來赴約,心中有些打鼓。
畢竟,李世民的戰績,即使是他遠在大漠也是常有聽聞,現在看到李世民言語中沒有絲毫的慌張。
再加上,這一路上太過於順利,不由得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中計了。
但是看到只有一水之距的長安,想到長安的繁盛,又不禁有些心動。
“哈哈哈,你這話就錯了,我可沒有背棄盟約。
我在大漠聽到有人罔顧倫理,竟然做出弒兄殺弟,逼父退位這樣千古未有之事,我擔憂李淵賢弟的安危,這才前來查看,可不是什麼侵犯。”
李世民額頭上青筋暴跳,身後的高士廉和房玄齡等人也是面面相覷。
玄武門之變一直是李世民心中的一根刺,如今就這樣被人直接說出,不亞於在李世民胸口上又插了一刀。
但是李世民顯然比他們想象中的能夠容忍,李世民確實有想要不管不顧的率軍上前給面前的敵人好好衝殺一場。
但是周哲的話點醒了他,這樣的死有價值麼?想到這裡,李世民不由得又冷靜下來。
“頡利,你久在漠北,消息有些偏差。明明是父王想要立我爲太子,但廢太子知道後,竟然想要起兵篡逆。
辛虧內外將士深明大義,沒有讓廢太子得逞。頡利,你被騙了。
你此刻率領全部精銳進犯我大唐,難道不是正中了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的詭計麼,恐怕如今,你的後方也不太安慰吧。”
“哦,真的麼?”頡利有些摸不準,身下的黑馬不安的轉動着,馬蹄刨起陣陣塵土。
李世民看到頡利心中已經動搖,雖然心中暗喜,但是面色上還是不動聲色。
甚至主動扯開了身位,向着頡利喊道:“如果你還不信的話,完全可以進長安城親自查看。”
頡利語氣莫名的喊道:“你願意讓我進長安?”
“當然,要不然豈不是說我李世民心中有鬼。”頡利剛想答應,便看到李世民身後隱隱的塵土飛揚,無數的鐵騎嚴陣以待,肅殺的氣勢讓頡利都不由得感到心驚。
‘不好,這小子在誆騙我。想要趁我渡河到了一半截擊於我,可惜,這小子還是太心急了。’
想到這裡,頡利心中大定,哈哈大笑:“我自然相信你,不過,我這率領十萬大軍遠道而來,就這麼走了,不合適吧?”
“放心,我大唐乃天朝上邦,自然不會虧待友鄰。”
“哈哈,不得不說,你比你爹要強。”頡利大笑着,李世民也在陪笑。
但是誰也沒有看到,李世民笑容背後那股深深的寒意,彷彿面前的頡利已經是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