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閣!
鳳棲領路,將楊天帶到了一處了修煉房中。
望着這間空無一物的修煉房,楊天有些詫異。
他在武閣已有不少時日,卻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這是武閣中爲弟子們修煉而特意建設的修煉房,下方設有聚靈陣,以至於此處靈力是外界的數倍。
並且房內設有禁制,雖然等級不高,卻也能夠抵擋大部分弟子修煉發出的力量。
很快,楊天平復下心情,向鳳棲展示出他的劍道。
他雖無劍,卻依舊可以釋放出強大的劍道氣韻。
隨着他的劍道釋放出來,鳳棲彷彿看見,在他的身周,有一條蜿蜒大道浮現。
這便是大道本體!
鳳棲面露驚訝之色,一雙美眸瞪大,呆呆地望着。
她是劍修,自然能感受到其中的強大。
那是一種如星辰大海般浩瀚的存在,雖呈現在她眼中的,是一條蜿蜒大道。
但在她心中,這條蜿蜒大道一望無際,根本看不到盡頭。
道,玄奧無比!
楊天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得說道:“你試試,能否從這劍道中看出些什麼來。”
他記得,他當初第一次領悟道,便在道上看見了無數劍修修劍的畫面。
不知鳳棲是否如此,他只能試試。
但過去良久,鳳棲依舊搖頭:“不行,什麼也看不到!”
楊天皺眉,“閉上眼睛,用心看。”
又過去良久。
鳳棲依舊搖頭:“還是不行!”
閉上眼,用心去感受時,她只能感受到那磅礴劍道。
好似她此刻面對的並非一條劍道,而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是一暗無天日的深淵,是萬千星辰所構成的星空,是浩瀚縹緲的宇宙。
楊天有些失望。
他不知道的是,無論是劍道還是其他道,道本就是極其玄妙的存在。
饒是戰狂徐峰這等人物,在道上面,也花了不少的時間。
想要在短時間內參悟道,根本是不可能的!
這也是爲何當初徐峰那般震驚的緣故。
鳳棲又試了許久,不知覺中,便已過去一日。
日落西山,夜幕降下。
二人無奈只得失望而歸。
但鳳棲卻並未感到失意,保持着她的樂觀與自信:“沒事,我們明天再試!”
“劍道一途本就艱難,豈是輕易能掌握的。”
她深知其中厲害,因此並未因一時的失敗而失意。
見她如此,楊天自然樂見:“好,我們明天再試!”
次日!
二人再次嘗試,依舊無望而歸。
時間悄然過去,轉眼間便已到了十日!
鳳棲依舊沒能掌握劍道,但在這段時間內,卻也從楊天那觀摩了不少強大的劍法。
時間來到第十一天正午。
正在練功房內的二人忽然接到消息:
“七公主,楊天師兄,閣主有召!”
楊天略有些詫異,沉寂了許久,皇甫晉忽然找他們,一定是出事了!
二人沒有猶豫,立刻前往找到皇甫晉。
只見皇甫晉此刻正一人在房中,一隻手撐着腦袋,另一隻手正焦躁的敲擊着桌案。
見二人到來,他當即起身,欣喜道:“你們來了!”
“出什麼事了?”楊天詢問道。
毫無疑問,皇甫晉收起了笑容,嚴肅道:“大事!”
“武閣的一批資源被人奪走了!”
聞言,鳳棲臉色陰沉了下來。
“誰這麼大膽?敢搶武閣的資源,不知武閣是我皇室勢力嗎?”
不待皇甫晉說話,楊天便猜到了個大概:“滄州學府!”
“沒錯!”
皇甫晉如是說道:“我們的確懷疑是滄州學府,但沒有證據。”
“因爲搶奪資源的,並非滄州學府弟子,而是位於帝都與西陵郡交界處的一夥山賊。”
“這羣山賊盤踞在兩城交界許久,培養了一支極強的勢力,且佔地險要易守難攻,帝都多次派兵皆無功而返。”
關於這一點,鳳棲也點頭表示:“我也聽說過,似乎叫什麼……木家堡?”
皇甫晉點頭:“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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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夥山匪,先前並不敢主動招惹武閣,更不敢公然搶奪我武閣資源。”
“可近日,卻聽聞他們得到了一夥勢力的支持,多出數名強者,並且開始針對武閣與帝國的過往車隊。”
“其中,我們武閣車隊便是被針對的車隊之一。”
“除此外,帝國已有三支車隊被劫,不過帝國那些車隊的資源都不值錢,也就沒有派人前往。”
楊天已經大致猜到了任務內容:“讓我們去將資源奪回來,並查明其背後的勢力,對嗎?”
皇甫晉點頭:“正是!”
“並且速度要快,還有不到一週時間,便是帝都舉行百城宴的日子,若物資無法準時運送過來,將會影響百城宴的正常進行。”
百城宴,是風國當地的一個習俗!
每年十月初,舉行百城宴,由陛下親自宴請百城官員,共商國事!
“好的我明白了,我會去查清楚的。”
楊天沒有多說,直接接下了這個任務。
不問敵人數量,不問敵人強度。
因爲在他看來,再多敵人,再強的敵人,也不及他一人!
這便是自信!
卻忽聞鳳棲道:“我也一起去。”
皇甫晉輕輕點頭:“請七公主來,也正是爲了你能出手,畢竟楊天一人面對衆多敵人以及暗中的強者,難免有些危險。”
見他這樣說道,楊天也不好拒絕,只能應下。
“也好!”
二人各自回去,將東西收拾好,便趁着夜色連夜出發。
一艘飛舟緩緩升起,向西陵郡方向駛去。
帝都城內,某個黑暗的角落。
一名黑衣人擡頭望着那艘駛離帝都的飛舟,拿出了一枚傳音玉:
“魚已上鉤,撒網準備!”
說罷,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這一次,我看你如何脫身!”
隨即,黑暗中,黑衣人緩緩消失。
片刻後,又一道身影出現在黑衣人方纔的位置。
“嘖嘖嘖,聖地之下第一勢力,已經下流到了這種程度嗎?”
“看來這第一勢力,也沒有多少好日子過了!”
一個時辰後!
又一艘飛舟緩緩升起,追隨着楊天他們駛離的方向駛去。
這艘飛舟沒有任何勢力的標記,就連離開帝都的方式都是悄無聲息的。
沒有人知道它來自何處勢力,亦沒有人知曉上面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