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丹丸的胡成子面色陰冷,冷笑着說道:“吃下這枚丹丸之後你便可入魔實力將會增長不少,我能夠做的就只有這些了,能不能活下來全靠你自己。”
這丹藥是胡成子早年間偶然尋得的丹方,由於是邪修的野路子,所以煉製起來是相當的簡單,至於吞下去之後會不會產生別的什麼副作用,胡成子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他吃。
“你在說什麼,我堂堂一個土地,怎麼能入魔?”土地爺神情慌亂,裝作一副不知道胡成子在說什麼的樣子。
胡成子不屑一笑,“你真當我是個半吊子道士啊?你現在的狀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枚丹藥就在這裡,要不要隨你。”
土地爺思量片刻,最終還是一臉陰沉地接過了這枚丹藥,最終他還是妥協了,因爲他手裡所謂的那些證據不過都是他編的...
兩人皆以爲事情圓滿解決的時刻,洞府之中居然響起了一陣掌聲,隨後一個輕佻地聲音落入了兩人耳中。
“堂堂土地居然能夠做出這種事情,在下是在是佩服佩服。”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土地爺環顧四周,卻找不到發出聲音的人到底藏在哪裡,心裡卻先開始慌了起來。
胡成子捋這八字鬍的手一顫,驚恐地擡頭開始尋找說話的人到底是誰,這是他的洞府,憑空出現別人他卻不知情,實在是太詭異了。
見胡成子這個樣子,土地爺知道並不是他搞的鬼,於是強裝鎮定說道:“你是誰,別裝神弄鬼,有本事出來。”
話一說出口就迎來了胡成子看傻子一般的眼神,就憑你一句簡單的激將法,這人能出來嘛。
結果,葉連城還真走了出來,準確的說是憑空出現在了洞府之內。
他的出現驚掉了兩人的大牙,他們都是修真者,感知能力很強,葉連城要是能夠做到這一點必須得有強大的修爲才行。
葉連城則是不以爲然,他現在眉目之中流露着一絲疲憊,顯然是耗費了不少心神纔來到這裡,他淡然開口道:“怎麼?見到我很驚訝?”
葉連城再次開口後,土地爺終於回想起了他的身份,此人正是那位一刀斬開羣山那人的徒弟!
弄清了事情的來由,恐懼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土地爺的臉上,他現在哪裡顧得着別的,開口就向葉連城求饒道:“大仙,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胡成子看着樣貌年輕的葉連城,心中猜測到難道此人是修行了數百年的老神仙?因爲境界太高了所以能夠做到返老還童?
不得不說葉連城這次的出廠確實是逼格十足,讓表面上毫無波動的葉連城心中暗爽不已。
“你在洞府前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曉了。”葉連城爆出了一句猛料,讓胡成子都不得不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不可能...”土地爺搖搖頭,臉上的表情卻是出賣了他自己。
執迷不悟,葉連城嘆了一口氣,今日他便要將這土地爺給就地正法,那枚用赤練毒牙製成的匕首被他悄然握在了手中。
匕首出現的剎那土地爺的額頭上就浮現出了一個猩紅的咒印,土地爺隨之也發出了痛苦的哀嚎,這滋味就像是有一根鋼針扎入了你的大腦中一般。
堂堂一個土地爺在此處居然失去了戰鬥力,抱着腦袋癱倒在了地上,像一隻任由宰割的羔羊一般。
葉連城也是一愣,沒有想到赤練的咒居然如此給力,本以爲要惡戰一場的他鬆了一口氣,提着匕首逐漸靠近土地爺。
有人在自己的地盤裡作威作福,身爲主人的胡成子好歹也要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但是一聯想到土地爺面對葉連城時的表情他又萎了,不敢逼逼,怕招惹到禍端。
“胡成子....救我...”倒在地上的土地發出了哀嚎,伸手向胡成子,希望他能夠對自己伸出援助之手。
而胡成子乾脆別過了腦袋,一臉你誰啊我不認識你的表情,可謂是將‘苟’這個字詮釋到了極致。
只投無路的土地爺被迫只能吞下那枚丹丸,隨着丹丸的下肚,葉連城手中沾滿了劇毒的匕首也刺向了他的腦袋。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土地爺的雙眼之中迸發處一道黑光隨後掙脫了咒的束縛,猛然操縱土靈氣匯聚成一面盾牌擋在了他的腦袋之上。
葉連城手中的匕首深深插入了其中,儘管如此還是隻差分毫就可以捅破土地爺的皮膚將其瞭解掉。
就是因爲泥土匯聚的盾牌所爭取到的時間,土地爺發動了遁術,一瞬間就消失在了泥土之中。
地上只剩下了一堆泥土,不見土地爺的蹤影,這回輪到葉連城傻眼了,沒想到最後居然讓土地爺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葉連城擡頭看向了胡成子,如果他沒有記錯的他話,土地爺剛剛服下的那枚丹藥就是這個黃袍道士給的。
胡成子注意到了葉連城不善的目光,訕訕一笑,“大仙你別這樣看着我,我慌。”
你慌難道我就不慌嗎,這可是赤練交給他做的事情,葉連城現在心情複雜,看着這道士本能的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土地爺這一身遁術造詣早已登峰造極,掙脫了咒的束縛之後,他心念一動便來到了黑風洞之外,回到了他的寺廟之中。
現在他雖然得到了寺廟的庇護不用擔心赤練的追殺,可他的狀態並不好受。
吃下那枚沒有保障的丹藥之後,土地爺算是徹底入魔,早就沒了一開始那般縹緲的仙氣,隨着時間的流逝不用赤練動手他的金身便會慢慢腐朽,就連這間土地廟都不會再庇護他分毫。
這處寺廟無人供奉,自己淪落成現在這個鬼樣子也是遲早的事情,土地爺心中安慰自己道。
就在這時,很久無人問津的土地廟居然來了香客。
兩位香客一位是老者,可模樣十分邋遢,另外一位身材高大的漢子赤裸着上半身,怎麼看都不像是香客,只是手裡都的確握着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