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沒看錯他,這小子體內的血脈純正之極!好,很好!”
老者一臉狂喜,最後沒忍住開始仰天大笑起來。
而那承露殿上的烏雲也越來越厚,最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漏斗,而這漏斗的尖端所指方向正是蕭濁的頭頂!
蕭濁此刻兩眼放出靈光,一股可怕的氣勢從他的體內爆發而出!
“所有人離開承露殿!”
蕭濁開口道,聲音若洪鐘一般,震的所有人耳朵嗡嗡作響!
蘇牧也知道情況不妙,趕緊帶人離開這承露殿,否則蕭濁進階的靈壓就能將他們撕成碎片!
蕭濁見所有人都撤離後,再也不壓制自己的靈力,仰天發出了一聲恐怖的長嘯。
承露殿在這嘯聲中轟然倒塌!
不遠處觀看的老者差點蹦起來:“什麼!這,這是巨靈大人的聲波!”
不錯,蕭濁所發出的聲音正是模仿了試煉之地那巨靈的吼聲!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轟!
蕭濁一跺腳,一股風暴以他爲中心爆發,直接將承露殿掀開了來!
蕭濁體內的金丹也在這場風暴中不斷變形,那烏雲漏斗中似乎包含着十分神秘的力量,在幫助蕭濁塑造元嬰。
“給我開!”
蕭濁身上的衣服寸寸破碎,最終赤身裸體站在了天地之間。
而那烏雲漏斗也隨之破碎,在空中聚成了一個房屋大小的烏雲。
蕭濁擡頭望天,臉色有些怪異:“不是吧,還有完沒完?”
那烏雲卻不理會蕭濁的話,只聽一聲驚天巨響,一道閃電直劈而下!
一道血色的閃電!
不遠處的老者再次蹦了起來,他瞪大了眼睛喊道:“紅色?怎麼可能是紅色的天雷!這從未出現過啊!”
那血色天雷斬在蕭濁身上,直接將他劈了一個踉蹌。
蕭濁臉上怒氣一閃而過,惡狠狠道:“你來,我就接着。”
破劫金身!
青天御龍訣!
一條青龍自蕭濁背部飛出,而他也變成了一個金人。
轟!
血色天雷再次劈下,蕭濁迎着便是一拳!
金色的鐵拳和天雷針鋒相對,在天地間爆發出一股巨大的衝擊波。
老者臉色一白,立刻化爲一道流光朝蕭濁那個方向飛去。
“再這樣下去,整片皇宮都會被抹平,你們全都退出一千丈外,我來護法!”
蘇牧聽到老者的聲音,擡頭看去,在見到老者結丹期的實力後,立刻眉頭一皺:“敢問閣下……”
老者嘿然道:“你還挺忠心,老子是兩百年前蕭家之人,只是沒出來走動罷了,這是能證明我身份的東西。”
說着,老者掏出一塊牌子丟給了蘇牧,蘇牧掃了一眼後立刻躬身道:“在下這就去做!護法就有勞您了!”
接着所有人便推出一千丈之外,老者見無人打擾後,纔開始在地上畫起道陣來。
而蕭濁這時已經抗住了第八道天雷,整個人已經變得有些焦黑,就連破劫金身在這可怕的天劫之下都有些抗不住。
“媽的,以後一定要把破劫金身往死了修煉!”
蕭濁怒罵了一聲,而天上的烏雲已經開始準備第九道天雷了。
“既然如此,我就和你拼了!”
蕭濁此刻處在生死線上,整個人也進入了狂熱狀態,他已經不懼生死,只想着擊敗這天雷劫!
他進入煉識狀態。
青天御龍訣,破劫金身,東皇天書全力運轉,在他體內聚集成三股力量。
“還不夠!”
蕭濁大吼一聲,大手一拍自己天靈蓋,一個面目和他十分相像的嬰兒從他的天靈蓋飛了出來,真是他剛剛凝結的元嬰。
若是有修士看到這一幕,定會魂都嚇飛了,用元嬰去抗天雷,一旦失敗連灰都不會剩下!
蕭濁的元嬰用稚嫩的肉手做了一個結印動作,一個金色的大鐘罩住了元嬰和蕭濁本體。
這是東皇天書上的法術,天寶罩,防禦力極強。
蕭濁自己也怒喝一聲,背後的神龍也越變越大,直接朝着天上的烏雲飛去。
血色天雷轟然劈下!
神龍和天雷撞在一起,兩者居然在空中形成了詭異的平衡,蕭濁眼裡精光一閃,整個人高高跳起,衝着天雷而去。
外面布好道陣的老者臉上一陣扭曲,他沒想到蕭濁居然這樣變態,居然主動挑戰第九道天雷!
一道堪比太陽的光芒照亮了一切,整個京都一時間只剩下了這道光。
光芒散去,承露殿廢墟的上空正屹立着一個不着寸縷的男人,他渾身上下每一個塊筋肉都散發着金光。
“靠,終於撐過去了。”
蕭濁抹了抹嘴角的血,身子晃盪了一下,便從空中掉了下來。
砰!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意識已經開始模糊。
在昏迷之前,蕭濁看到了那守塔的老者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裡。
老者笑吟吟地看着他,說道:“睡吧,等你再次醒來的時候,你將是仙源大陸最強的元嬰初期修士。”
蕭濁沉沉睡去。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柳如煙。
“陛下醒了!”
柳如煙正在用毛巾擦拭他的身體,一看到蕭濁睜眼,立刻丟掉毛巾呼喚起來。
“去找蕭老過來!”
宮女們立刻跑出去傳話,這些宮女都是上次蕭濁殺光宮中不忠者後招的,畢竟全國有幾十億民衆,招宮女太監還是很快的,但要是像禁軍那樣找修煉天才,就得費不少功夫了。
蕭濁揉了揉眼,對柳如煙問道:“我睡了多久?”
柳如煙連忙道:“陛下,您睡了三天三夜。”
蕭濁點點頭,雖然剛纔還感覺有些虛弱,但現在力量正從他的體內往四肢百骸涌動。他心念一動,拍了一下天靈蓋,一個嬰兒便出現在了他的頭頂。
“這是……元嬰!”
柳如煙吃了一驚,她盯着蕭濁的元嬰,臉上浮現了崇拜的表情。
“是,不過他的神通還不多。”
蕭濁說道,元嬰也隨着他說的話在這宮殿內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神通,瞬移,瞬間施法。
“不錯,你剛凝成元嬰就可在體外堅持這麼久,果真難得!”
一個聲音從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