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濁倒不是放鬆警惕,而是因爲自身實力的強大帶來的自信,讓他覺得就算這四個宗門有什麼陰謀詭計,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這就是一句老話,當力量強大到一定地步的時候,陰謀詭計就不值一提了。
修者的速度一向很快,沒過一會,四門掌門就到了承露殿門口。
“宣,讓他們進來。”
蕭濁端坐在龍椅上,身上只是披了一個簡單的素衣,自從他修爲大成後,就很少換上龍袍了,不爲別的,就因爲一動起手來,這衣服總是容易破。
“說起來,我突破元嬰的進階獎勵還沒打開過,會不會是件衣服呢?”
蕭濁正這麼想着,玲瓏玉,陰玄子,宋八山,還有一個女子走了進來。
這四人一齊作揖行禮,開始自保家門。
“絕情派掌門玲瓏玉。”
“火焰天壇壇主宋八山。”
“天鬼門掌門陰玄子。”
“神甲宗掌教小瓶兒。”
他們齊聲道:“拜見陛下!”
蕭濁手一擡:“免禮,諸位都是識時務之人,願意歸順朝廷乃是明智之舉,朕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們。”
他的目光在四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了小瓶兒身上:“不過我聽說神甲宗一門多爲煉體之術,門下男子居多,怎麼掌教是一位女子?”
小瓶兒嫣然一笑:“前任掌教鎮天涯因疾退位,小女子也是忽然承了大任,此次前來,神甲宗便歸順朝廷,掌教是男是女,不也無所謂了嗎?”
蕭濁“哦”了一聲:“原來如此,你的理由如此敷衍……看來是現在就要動手了是吧!”
四人臉色一變,但他們本來就是來行刺的,自然也不會多驚慌。
玲瓏玉直接將法寶喚在了手中,臉上依然保持着笑意:“陛下何處此言?我等四人可是真心來歸順的。”
蕭濁也懶得廢話,直接往龍椅上一靠:“別裝了,她一個元嬰期的來朕這,不就是想做些什麼嗎?看來之前那位神甲宗的掌教已經被你們做掉了是吧?”
這次卻輪到小瓶兒激動了:“不可能,我的水天玉擁有遮擋一切神識的功能,別說你一個剛進階元嬰期的小子,就是化神期也不可能看出來的!”
蕭濁眉毛一挑,他現在掌握了生命法則,一眼就能把別人身體所有的秘密看出來,看出修爲來算什麼?
不過他也不打算說,恐怕沒人會信的,掌握法則連仙人都不一定可以做到,他一個元嬰期就掌握了法則,那不是扯淡嗎?
“別在朕這宮殿內打,才蓋好的,我們出去打。”
蕭濁一拍把手,人已經化爲一道流光,朝宮殿外飛去。
小瓶兒臉色一青,蕭濁膽敢當着她的面飛走,足以說明了對方擁有強大的自信!
“師祖,我們現在怎麼辦?”
玲瓏玉問道,宋八山和陰玄子也一起望向了小瓶兒,這二人如果不是被小瓶兒要挾,是怎麼也不願意和一個元嬰修士動手的。
“來都來了,還能走了嗎?劍宗的人又不再皇宮,怕什麼!”
小瓶兒臉上恢復了那冰山一樣的表情,一拂袖子,整個人騰空而起,跟了出去。
玲瓏玉正要跟着一起走,卻看到陰玄子和宋八山兩人猶豫的神情,立刻道:“一起出去幫忙!別忘了你們身上可是還有我師祖下的毒!”
“這……是!”
陰玄子和宋八山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只得朝着外面飛去。
蕭濁在外面看到四人都已經出來,什麼也沒說,伸出一根指頭,衝着四人連點了四下。
“噗噗噗!”
空中傳來三聲悶哼,玲瓏玉,宋八山,陰玄子三個結丹期修士直接捂着胸口墜落而下,摔在了地上。
只有小瓶兒身前閃過一道屏障,擋住了這一道無形劍氣。
“指點江山……劍宗真是一條好狗啊,連這種秘籍都交出去了。”
小瓶兒冷哼一聲,臉上雖無表情,但心裡卻是翻江倒海,差點嚇破了膽子。
只因爲蕭濁剛纔那一招,直接破掉了她身上一件中品寶器級的防禦法寶!
蕭濁見小瓶兒沒被擊倒,倒是輕咦了一聲,他擡手一指,又是兩道無形劍氣瞬發了出去。
小瓶兒臉色一白,這次她身上可沒有法寶了,她立刻兩手一拍,整個人居然變成了一片毒霧,朝着蕭濁裹挾而去。
蕭濁再次被驚到,因爲以他的眼力,居然找不到這小瓶兒藏在毒霧的哪一處。
“原來是解體秘術,這女人當真夠狠,一下就用出這種傷及本元的法術。”
蕭濁想通了這一點頭,便不再出手,因爲這毒霧自帶物理免疫,指點江山是破不了的。
毒霧很快就覆蓋了蕭濁,接着從中傳來小瓶兒狂笑的聲音。
“蕭濁!看你也是堂堂元嬰大修士,居然也這麼愚蠢,你可知道我這七情毒霧有多厲害,就是化神期在裡面,也會化爲膿水,你死定了!”
她哈哈笑了半天,可過了好久,她發覺毒霧裡的蕭濁只有衣服被腐蝕了而已,整個人連根頭髮都沒有掉,聲音開始有些不對勁:“怎麼回事?你爲什麼還沒死?你怎麼可能還不死!”
毒霧中傳來蕭濁的嘆氣聲:“朕很愛自己的皇后,現在被其他女人脫了衣服,你讓我如何和她交待?你便以死謝罪吧。”
毒霧發出一聲悽慘的尖叫。
“不可能,你怎麼做到的,沒有人能破掉我的七情毒霧!不可能!”
她連喊了好幾個不可能,聲音忽然戛然而止,毒霧也開始散去。
蕭濁赤身裸體地落在地上,看着面前躺着的結丹三人,略作思考後,擡手就是三道靈氣注入了他們的身體。
三人這才悠悠醒來,一睜眼看到蕭濁站在他們面前,頓時臉色各異。
陰玄子和宋八山反應最快,直接五體投地,開始狂磕頭:“陛下饒命,我等被那絕情派的老女人用毒脅迫嗎,才做出了這等謀逆之事。”
蕭濁臉色淡然,手指一劃,陰玄子和宋八山的右臂便被斬下,鮮血狂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