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黑狼的話,趙國元嬰修士微微皺眉,他本來自持身份,沒對潛龍下死手,只想着救下黑狼就走,但一聽到此人是對方主將,便有些猶豫。
“算了……讓趙軍打的太順利也不好,體現不了我們狂刀門的重要性,否則日後找大趙皇帝談條件也無法佔據有利地位,這人暫且留他一命吧!”
修士腦袋裡諸多想法一閃而過,最後權衡完了利弊,還是決定不出手,轉身欲走。
“慢着!”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叫住了趙國修士。
元嬰修士皺眉看去,一個年輕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陣前。
而且隨着這個男人的出現,大燕軍隊立刻起了一陣騷動,他們在認出了這個男人的身份後,很多人臉上都浮現了激動的神情。
“是陛下!是陛下!”
“聖上居然真的來了,我還以爲之前傳的是假的!”
“他……真的我大燕皇帝嗎?我怎麼感覺在做夢一樣!”
“除了陛下,還有誰敢身穿金龍甲?他一定是陛下!陛下威武啊!”
“陛下萬歲萬萬歲!”
燕軍的氣勢一下高漲了不知多少倍,畢竟在這個等級、階級森嚴的世界,有一個和他們並肩作戰的皇帝,簡直讓他們感覺活在夢中。
喜歡說“跟我上”的將領一定比喜歡說“給我上”的將領人氣高,潛龍將軍就是因爲打仗時衝在最前面的就是他,所以才深受將士們的尊敬,畢竟這意味着同生共死的交情!
而皇帝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這輩子都不可觸碰的神聖存在,別說並肩作戰了,就是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蕭濁的現身,讓所有大燕軍人的情緒都高漲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甚至一時間忘卻了生死!
“你就是大燕皇帝,蕭濁!”
元嬰修士也不傻,很快就判斷出了蕭濁的身份,否則他實在想不通還能有誰一露臉就能讓那些士兵集體高潮。
蕭濁卻沒理這人,他衝着潛龍將軍地上的斷手一指,那斷手便自動飛回了潛龍手上,嚴絲合縫地貼了回去。
“去拿起你的劍。”蕭濁道。
元嬰修士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他手臂剛接上,怎可還做如此劇烈的活動,不過你這小子這一手斷臂重生的本事確實稀奇的很。”
但接着讓元嬰修士懷疑人生的一幕出現了:潛龍將軍的動了動手指,靈動自如的很,然後他提氣一抓,那百斤之重的巨劍就這樣被抓了起來。
“多謝陛下!陛下神通簡直超乎想象,末將這隻手就跟沒斷過一樣!”
潛龍將軍也驚奇不已,他揮動了一下巨劍,沒有任何異樣之感,再看手臂上,根本找不到任何肉眼可見的傷疤。
蕭濁對他道:“斷手我可以幫你,但是你這燃燒壽元的禁術再用下去,我可救不了你了。”
潛龍將軍一愣,隨即苦笑了起來。
旁邊趙國元嬰修士見他們根本不理自己,立刻怒道:“小子,你叫我站住,現在又不理我,算是什麼意思?你我同是元嬰期,你憑什麼壓我一頭!”
蕭濁這纔看向了他,冷冷道:“行,你要我理你,那你就把自己的一隻手留下,然後走吧。”
元嬰修士臉色大變,再也無法忍受自己的怒氣,衝着蕭濁就是一記刀光!
蕭濁閃也不閃,依舊盯着那元嬰修士。
刀光斬至蕭濁面門前兩寸處,忽然砰的一聲被彈開了來。
“護體罡氣!”
元嬰修士微微一驚,手上動作不停,一個法印結出,好幾把飛刀幻象顯現,朝着蕭濁攮去。
蕭濁依舊眼皮也沒眨一下,信手一揮,那些飛刀幻象被拳風擊潰。
“就這點本事,也敢造次!”
蕭濁手指一點,也不見什麼東西打了出去,那元嬰修士便哇地一聲吐出血來,整個人更是往後退了十幾步。
“指、點、江、山!果然是你殺了斬天老人!”
元嬰修士立刻就認出了這熟悉的一招,他們狂刀門和斬天老人交手多次,自然知道指點江山這一劍宗神技。
從各個方面來看,指點江山都幾乎沒有缺點,首先指點江山的攻擊力不會因爲攻擊距離而減弱,而且靈氣消耗少,續航能力強,回氣時間幾乎沒有,無需結印唸咒,只需動動手指就能爆發可怕的攻擊力,而且有劍意自動瞄準目標,基本上不需要擔心打不準。
如果非要找出一個缺點,那就是指點江山的修煉門檻極高,只有找到了自己劍道的劍修纔可以參悟此技,否則很難練成,但這點門檻也被蕭濁恐怖的學習天賦給磨平了。
蕭濁此時淡淡道:“你既然知道不是我的對手,那還不趕緊斷手離去!難道想讓我動手取你性命嗎?”
元嬰修士臉上懼意一閃,剛要開口,臉上立刻閃過了一絲欣喜:“師兄,你來了!我們一起出手殺了他!”
一個白衣勝雪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了元嬰修士身旁,他嘆了口氣,說道:“師弟,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個人不是我兩能夠對付的,你……照做吧!”
他師弟大吃一驚,
蕭濁見趙軍的兩個元嬰修士都來了,眼裡一抹寒意閃過:“不必了,我改主意了!你們兩個把腦袋留下就行了!”
白衣男人臉色拉了下來:“蕭濁,你非要趕盡殺絕?你怎知我們不能好好談一談呢?只要你交出我們想要的東西,你和大趙王朝的戰爭我們狂刀門不會再過問!”
蕭濁呲牙一笑:“你們想要的東西,是不是這個?”
他右手一招,一把木劍憑空出現。狂刀門兩個修士立刻看直了眼:“斬天劍!不錯,你只要把斬天劍交出來,我們不僅不插手這次戰爭,還可以給你大量修行資源,你想要什麼我們都給!你要我們幫你打大趙王朝都行!”
一旁的趙軍先鋒黑狼大驚:“上師!不可啊,你們可是我大趙的宗門,怎可幫他國軍隊?”
白衣男人哼了一聲,隨手一擊便將黑狼的腦袋削了下來:“大燕皇帝,這就是我們的誠意,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