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你居然臨時突破了!單憑這種資質,你將來足以位列仙班!”
蛟魂大吃一驚,他還以爲蕭濁是靠着自己的意志臨時突破了瓶頸,頓時驚爲天人。
蕭濁沒時間解釋,也不想解釋,趁着突破瓶頸,真元增長了一些抓緊趕路。
因爲修爲強了些,蕭濁現在使用蛟魂所教遁術,一下子可以遁出百里之外,這極大的縮短了他趕路的時間。
沒過多久,他就看到前方出現了層層疊疊的山巒,說明他已經離百轉關不遠了。
“到了!”
蕭濁激動道,他的臉因爲真元過度消耗十分蒼白,他在原地喘了一會氣。
即使突破到元嬰中期,這恐怖的消耗也讓蕭濁吃不消,他差點被活活榨乾而死。
他沒敢多做停留,下一瞬間化身一道流光劃破天空,尖銳的音爆聲在山谷中迴盪。
……
“這麼說來,我兒王羽是回不來了!”
護國公靠在城關上,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身旁站着葉天明,蘇牧,雨不停和風無痕,四人神色各異,風無痕最爲激動:“都怪我無能,沒能殺到那大離元帥身旁!要不然王公子他也至於落到大離人手裡。”
雨不停道:“大理元帥將營附近全是禁空陣,要想殺過去必須打通十里之長的軍營,就算你是結丹修士,可以無視禁空禁制,也不可能衝過去,王公子從一開始其實就是想着用自己的隊伍做餌,然後潛伏到大離元帥身邊。”
葉天明和蘇牧因爲受傷頗重,沒有力氣開口。他們兩基本是撿了一條命回來,要不是在生死關頭他們身體裡突然爆發出一道力量將周圍二十丈的一切斬了個粉碎,震懾住了大離軍隊,他們兩絕對回不來。
“算了……能讓四位大人回來,又拖延了時間,我兒就算是死也值了。”
護國公低聲道,作爲一個將領,他不能讓感情左右他的判斷,所以他必須忘記王羽在大離軍營這件事。
“我爲什麼這麼沒用……呃啊!!”
風無痕一掌打碎了一個城垛,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是一個廢物!即使是被蕭濁打敗時他也沒這麼想過,直到今天!
殘酷的現實一次又一次讓風無痕瘋狂!
我要變的更強,我如果更強,區區一百二十萬大離軍算什麼?我如果足夠強大,王羽也不會爲了救他們留在大離軍隊中!
我好恨啊,風無痕你爲什麼這麼沒用?!
鳳無痕攥着拳頭,他是如此的用力,即使指甲刺穿了手心也不爲所動。
“什麼聲音?”
風無痕忽然側耳,剛纔他好像聽到了一些聲音。
“什麼?難道是敵人動的手腳!”
衆人嚇了一跳,風無痕是結丹期,耳力超人,他說有什麼動靜那應該作不了假。
風無痕搖頭:“不可能,對方沒有結丹期修士,他們不可能復刻我們的戰術,除非……”
他猛然擡起了頭,接着從城關上跳下,站在虛空中朝百轉關內的方向看去。
“是援軍!這個遁速只有元嬰期修士才能做到!是了,是陛下來了!”
風無痕身子顫抖了起來,他從來沒有如此期待過蕭濁的到來。
從前他對這個男人只有憎恨,嫉妒,仇視,但現在,蕭濁便是他眼裡唯一的光!
轟!
一個人影重重地砸在了城關上,將城關砸出了一個大口子。
一個表情淡漠的青年從灰塵中走出,他的身影倒映在葉天明等人眼裡,簡直如同山嶽一般高大。
“拜見陛下!”
衆人不假思索的跪下,這一刻,他們已經知道一切都不用擔心了。
蕭濁喘着粗氣看着面前跪拜的衆人,深呼吸了一下道:“免禮,快和朕說說這裡的戰局!”
……
天色漸晚,百轉關的夕陽霞光落在大離六十里軍營上,照出一片殘酷的血色。
“兩個時辰了,我開始好奇到晚上你怎麼辦,你究竟可以堅持多久。”大離元帥被王羽踩在腳下,嘴巴仍然喋喋不休地說着。
王羽的目光掃過面前如狼似虎的大離人,淡淡道:“我身後那個人,如果你敢在往前走一步,我就一刀插進他的喉嚨裡。”
後面傳來一陣騷動,偷襲失敗的大離士兵一臉憤恨,回到了隊列中。
王羽輕輕揮刀,將大離元帥的耳朵割了下來。
“臥槽,你幹什麼!”大離元帥痛的抽了起來。
王羽輕描淡寫地將他耳朵甩了出去:“下次你的兵再做這種事情,我會保證你下一次少的部位會是你的兩腿之間。”
大離元帥暗罵了一聲惡魔,怒吼道:“全特麼別再亂動了,都給我乖乖呆着!老子要是再少什麼東西,我殺了你全家!”
場面又陷入了僵持,過了一會,王羽忽然擡頭看向了天空。
“那是什麼?”
王羽眉頭一皺,他似乎看到有一個黑點從不遠處飛了過來,他心裡一驚,難道是風無痕爲了救自己殺回來了?
“敵襲!”
大離軍隊立刻躁動了起來,弓箭部隊迅速集結,他們是對付空中修士最強的兵種。
大離元帥也注意到了這一幕,他咦了一聲:“看來你們大燕人都愛做沒有意義的事情啊,那個結丹修士還敢回來,也行,殺了他,我們等會攻城更輕鬆了。”
王羽狠狠踩了他一腳,才讓他閉上了嘴巴。
“弓箭手準備!放箭!”
隨着一聲指令,上萬只飛箭射出,朝着空中那個越來越大的黑點攻去。
大離的弓手和蕭濁手下的禁軍相同,都是修爲最高的人才能進入,他們的修爲普遍在練氣五層,甚至有一成是練氣大圓滿的修爲,是精銳中的精銳。
之前風無痕只面對一半人數左右的弓箭隊,就被打的用出了全部底牌,此刻所有弓箭隊齊射,就是結丹後期的修士一個不小心也會隕落。
大離元帥在地上只看了一眼,就下了定論:“這人死定……”
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爲一道巨大的風壓襲來,泥土砸了他一臉。
他呸呸了兩聲,甩掉了臉上的泥,卻發現眼前多了一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