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暴斃而亡後,天空中響起了一道聲音。
“遊戲已經開始,中途想要退出的,這就是下場。”
能夠殺人於無形,對方的實力顯然深不可測。
那些不願意進行比賽的人,此刻也只能硬着頭皮,眼睜睜的看着那些人消失。
有些人甚至因爲恐懼,在擂臺之上當場嚇尿,丟人丟到老姥姥家。
咣噹!
那人直接丟掉手上的武器,雙腿一軟,瞬間跪了下去。
“我投降,千萬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他整個人無意識的重複着這一句話。
原以爲投降之後,再怎麼說都能夠抱住一條小命。
誰知道投降的話,剛剛落下尾音,跪在擂臺上面的人直接暴斃而亡。
天空中又傳來陰森森的聲音。
“投降就是認輸,認輸就是死!”
衆人對這個不公平的規定,敢怒不敢言。
這一波操作下來,不少人倒在了擂臺上,甚至都沒有機會,再向前邁進一步。
雲不浪在下面看的清清楚楚,這些人不是敗在敵人的手中,而是死在自己的手下。
面對自己所幻化而成的人,他們想方設法的打敗,因此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他們手上的功法越強,對面的實力也就越強。
隨着時間的流逝,那些幻化出來的影子變得越來越強大,而他們這些本主則是慢慢的虛化。
這一切都很難解釋得通,這些人也想不明白,所以最終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一個小時之後,能夠停留在原地的人,全部都是武功過人,心智過人的人。
雖然在這短短的一個小時裡面,他們整整少了一半的人數,比賽並沒有因此而停止。
天空之中再一次傳來蒼老的聲音。
“接下來的比賽,獎勵加大,懲罰也加大,勝利的人,會獲得神秘大禮包一份,失敗的人,則是會被收走靈魂,永生永世不得轉世輪迴。”
雲不浪驚訝的睜大眼睛,連輪迴的權利都要剝奪,這可比他們想象中的嚴重的許多。
人死也就罷了,如果連靈魂都跟着消失,這懲罰也太過了。
有不少人提出了抗議。
“這不公平,你憑什麼操縱我們的人生?”
“就是,有本事出來說話,別像是一個小人一樣,在背後躲躲藏藏,讓我們看不起你。”
“還請前輩出來說話,這樣藏頭露尾的,實在是有損前輩的形象。”
這幾個人的話,就像是對着空氣說的,躲在暗處的那個人,壓根沒有理他們。
看似沒有人,可如果這裡的人想要離開,那也是沒門。
擂臺上面的那個紅衣女人,再一次出現,這次隨機挑選了兩人,讓他們進行戰鬥。
贏了的人獲得神秘大禮包,輸了的人則是直接被抽掉靈魂,跟之前那幾個想要離開的人下場一樣。
雲不浪這一次對戰的,是一個近身戰鬥的戰士,手裡拿着斧頭,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在顫抖。
他整個人往擂臺上面一杵,二頭肌的大小跟鴕鳥蛋有的一拼。
雲不浪在他的旁邊,被襯托的更加渺小。
“力拔山河!”
那人一雙斧頭互相摩擦,直徑旋風一般的架勢,瞬間摩擦過來。
雲不浪沒有硬碰硬,對方是力量型的選手,對於如此強大的攻擊,他只能選擇暫時避讓。
可對方熟悉近身攻擊,並沒有給他躲掉的機會,一擊不成,再來一擊。
從始至終都選擇貼身上的戰鬥,並沒有給雲不浪發揮的機會。
雲不浪剛剛開始,還只能混亂的躲避到最後倒是悟出了一些什麼。
對方能夠使用近身戰鬥,他也能夠。
他手中的長劍,變化不斷成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匕首刺過去的瞬間,只見的糙漢子身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刀口。
他似乎被惹惱,手上揮舞的更加用力。
擂臺上被被的傷痕累累,他們腳下的傷口也越來越多,最後竟然承受不住他們兩個人的攻擊,轟然倒塌。
擂臺雖然已經倒塌,但是勝負沒有分,躲在暗處的裁判就沒有叫停。
雲不浪身上受了不少傷,加之之前的氣息並沒調整過來,整個人打的有些狼狽,但他沒有放棄。
“倒是有點意思,這麼多年來,但凡是挑戰我的,就沒有一個可以活着從這裡走出去。”
那糙漢子口出狂言,聲音更是粗糙無比,像是年老的烏鴉,聲音聽在耳朵裡十分難受。
雲不浪咧嘴一笑,伸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跡。
儘管他現在狼狽不堪,可是他眼中的鋒芒不曾減少。
“那或許我是唯一的例!”
他就是打不倒的野草,身上有源源不斷的爆發能力,哪怕生存逆境,在他眼中也看不到絲毫的絕望。
在一系列的晉升戰鬥之中,他竟然慢慢的學習對方的身法,一步一步的開始戰鬥。
有最原先的躲避,到最後的硬碰硬,前前後後,只不過花了五分鐘的時間,他就適應了這一場力量型的比賽。
那糙漢子有些經驗,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胸口隨着他的喘息不斷起伏。
“誰允許你模仿我的?”
看着雲不浪的身法詭異,跟自己的略微相似,甚至比自己的更勝一籌,除了心慌之外,更多的是憤怒。
“莫不成普天之下的戰鬥功法都是你家的?”
雲不浪出言嘲諷。
就算是出於模仿又何妨,自己可沒有抄襲他的功法,而是自己悟出了一套戰鬥技巧。
他並不是像對方一樣,選擇用蠻力去將敵人制服,而是剛中帶柔,柔中帶剛。
採用四兩撥千斤的手段,將對方打倒在地。
那糙漢子一屁股摔在地上,臉上滿是不信的表情。
“這怎麼可能?”
這小子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可近身戰鬥,他並沒有使用法術,而是真的靠着肉搏跟自己戰鬥。
他也沒有給他使用法術的時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有人回答他,雲不浪乘勝追擊,一連幾個回合下來,倒在擂臺上的永遠是那個壯漢。
勝負很明顯,沒有殺掉那個人,已經是仁至義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