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延亮並沒有在意阮化和劉義火的放肆,整個水師衙門變得很安靜,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接話,石延亮如一尊石佛一樣,並沒有任何的波動和情緒表現,而是靜靜的聽着阮化和劉義火的自我辯解。
阮化和劉義火見石延亮等人並沒有立馬出來制止自己的狂妄言論,以爲石延亮等人因爲證據的事情而偃旗息鼓了,心裡就萬分的得意,一時間原本的那份恐懼和不安早就跑到了九霄雲外,你石延亮權力在大,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還是不能動我們,這就是阮化和劉義火的想法。
石延亮心裡並沒有在意這些。,對於他來說眼前的這兩個人沒有任何的價值,臨死前的迴光返照而已,掀不起風浪,註定要死的,但是坐下的十幾位將領不一樣,他們並沒有實際的證據和破綻,石延亮在觀察,在揣度。
阮化和劉義火越發的得意和不依不饒,看着月凡一黑着的臉,二人感到無比的爽快,着幾天以來,自己二人是吃不好睡不好,全都是被眼前的這個人所折磨的,現在看着他吃癟的樣子,無比的欣喜。
“王爺,末將和劉都統身爲水師重要的將領,本應該在自己的崗位上恪盡職守,可是這半個月以來,月大人以我兄弟二人和島邦有秘密聯繫,和軍中泄密案有關,將我二人羈押,如今,月大人找不出任何的證據來指證我二人,月大人不分青紅皁白如此的對待朝廷有功之臣,末將不服。”
阮化一開口,六個人連忙跪下高呼冤枉,整個水師衙門想起了叫屈聲,石延亮此時此刻再也沒有心不在焉,在他看來現在對付這些小魚小蝦也正是時候,而想要抓住他們的痛楚只需要搞定阮化和劉義火就行了。
“阮化,軍中但任何職,有何軍功。”
“末將阮化,水師大營四大都統之一,統領十艘戰艦,鎮守鹿達島,聖武八年,與島邦來犯之敵交戰與鹿達島不遠的時河水域,斬殺敵軍三千人,一戰擊潰敵軍先鋒主力。”
“你呢,劉義火。”
“末將劉義火,水師大營四大都統之一,負責海防,聖武八年,島邦來訪,出其不意的出現在了幕桑城外的海域,末將以不足一萬的兵力迎戰對方兩萬兵馬,拖住了敵人,爲大部隊的合圍贏得了時間,同時也保證了幕桑城的安全。”
接下來的一些自我介紹讓石延亮有了新的認識,這些人在軍中的威望都是很高的,至少在幾年前這些人都是有赫赫戰功的勇將,可是現在呢,一切都在變,沒有任何知道這一刻大家都在想什麼,慾望刺激了野心的膨脹。
“月凡一,聽了這些大人的自我闡述,你有什麼想法。”
“啓稟王爺,下官承認阮化和劉義火以及被羈押的幾位將軍在過去幾年的時間裡爲我大唐出生入死,立下了赫赫戰功,可是,今時不同往日,阮化和劉義火勾結島邦,爲自己抹去暴利也是事實,要是人人都以過去的戰功在此倚老賣老,那麼我大唐危險
了。”
“放屁,月凡一。”
“阮化你放肆。”
一時間月影兇橫的表情震住了想要放肆的阮化嗎,阮化這個歷經生死的百戰之將在面對月影的眼神的時候感到了恐懼,那股子危險氣息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感覺的到。
“好了,月凡一,你有證據嗎?”
石延亮並沒有維護月凡一,而是直接問了這樣的一個問題,月凡一有點意外,眼神中露出了狐疑,看着石延亮,還是將自己的好奇心壓了下來,連忙跪下。
“啓稟王爺,昨晚軍營中發生大火,看管證據的月影衛全部陣亡,有人悄悄的潛入了軍營,趁着茫茫的黑夜,以大將軍爲誘餌,將下官騙離,下官中計了,所以蒐集的所有證據全部被焚燒,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證據你了、”
“既然這樣,物證沒有了,那麼人證呢?”
“人證在物證被燒的同事全部死於水師大牢裡。”
整個場面很是寂靜,而阮化和劉義火早就笑逐顏開,這樣的局面讓二人欣喜不已,原本他們還是不相信海鷹說的話,抱着試一試的態度,沒有想到這還真誰靈驗了,月凡一搜集的證據果然已經讓公孫家銷燬了,想到這裡,心裡的石頭可算是落下來了。
阮化看着海興灞,眼中露出了狐疑,海興灞的孫子都已經和公孫家聯盟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海興灞已經站在了公孫家這邊了,但是想想還是不對啊,海鷹暗中和二人接觸的時候並沒有把自己的情況說一下,反而是讓二人感到了意外,心裡一陣嘀咕。
不管如何,現在人證物證都沒有了,自己應該是安全了,這樣的事情還真是很讓人感到刺激,原本二人已經抱着必死的心了,現在已經不用了,即使月凡一再厲害,沒有證據的情況還真是不敢動自己。
看着石延亮對月凡一不善的態度,二人心花怒放,可是有誰知道二人已經快走到頭了呢,海興灞看着二人詭異的眼神,腦海中有點懷疑,這兩人一直在看自己幹什麼,難道有什麼事請,但是一想想還是放棄了,因爲自己升任這個大將軍根本和兩人沒有任何的交集。
石延亮整個人猶如爆發的火山,對着月凡一就是一頓訓斥,場面上看見這個場面有人高興,但是也有不少的人還在觀望,石延亮的舉動太過於奇怪了,整個水師衙門顯得很安靜,只有石延亮的聲音還在迴盪。
“統領,石延亮已經在裡面開始了,你說這次阮化和劉義火能過關嗎?”
“石延亮可不是一個善茬,別看他年紀輕輕,可是比他老爹還要厲害,關內的眼線傳回來的消息,連趙衛楷也不敢低估他啊,可見他深不可測啊,回去叫無常他們行事小心一點,我有預感,整個水師即將有大變,我們的提前做好準備。”
“明白了。”
安東野這個身份能不能繼續使用下去,風覺陽的心裡沒有任何的把握,但是從月凡一的舉動來看自己
還是有機會的,造假可是自己的拿手好戲啊,如果能夠打入石延亮的內部,那麼自己的行動就絕對有利了。
水師衙門裡,月凡一承受着巨大的壓力,低着頭,不敢直視石延亮,而阮化和劉義火更是心驚膽戰,因爲剛剛發生了二人意想不到的一件事情。
“月凡一,前段時間你不是說抓到了一個島邦的探子嗎?帶上來,讓他認認,看看是不是二位將軍。”
局勢立刻峰迴路轉,月凡一忽然明白石延亮的打算,讓二人放鬆觀察一下,而此時的二人慌亂緊張的表情無比的絢爛,而石延亮的這手回馬槍馬上扭轉了局勢,原本心不在焉的二人,現在已經緊張的不行了。
月凡一揮了揮手,石進帶着一個蒙面人慢慢的走到了堂前,此時的水師衙門立刻關閉,隨着咯吱一聲響,整個大堂除了水師的高級將領,全部都是石延亮的人,而月凡一事先安排好的月影衛開始警戒了起來。
在座的都是人精,立刻明白了石延亮的打算,如果兩人的確和島邦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恐怕着水師衙門就是二人的葬身之地了,想到這裡,大家不敢相信眼前的年青少年才十七歲。
石進掀開蒙面罩,二人在見到這個人的時候整張臉都變得煞白了,因爲此時出現在這裡的正是在幕桑城失蹤了島邦密使薛休,正是被月凡一抓走了,如今出現在這裡,二人已經嗅到了死亡的氣息,現在只好期待薛休不要說出來,但是可能嗎?
“薛休,你可知道眼前的這兩個人,看清楚,想清楚。”
月影可不客氣,眼神中露出了兇狠足以說明他此刻的壓抑,要不是有石延亮在,月影早就解決掉了他們,何必浪費大家的時間。但是這並不是江湖,不是自己能夠隨心所欲的地方。
薛休看着跪着的阮化和劉義火,心中大驚,沒有想到要自己辨認的兩人竟然是和自己長期合作的兩人,薛休可是有不少的情報是來自二人,很是掙扎,薛休可不是什麼義氣爲先的人,在他的心裡只有利益,沒有朋友。
在權衡利弊了一下之後,薛休點了點頭,整個在座的人全部都傻眼了,沒有想到位高權重的兩人和會島邦人合作,個個都是義憤填膺,軍人最恨的就是背叛,背叛自己的國家,背叛自己的信仰,這一刻,二人意識到大勢已去,但是阮化還是不死心。
“王爺,要是隨便找個人來指證,末將也會,這個人和劉都統根本沒有見過,怎麼王爺也相信一面之詞嗎?要是那樣,末將無話可說。”
石延亮看着阮化,忽然覺得這樣的人很可悲,想起自己戰死的三哥和四哥,忽然石延亮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癲狂之中,眼神中露出了無名之火。
“外面那些士兵可以爲了自己的國家盡忠,不死不休,士兵尚且如此,你們身爲將領,不思爲國爲民,你們真是該死。”
整個大堂的人都驚呆了,被石延亮這莫名的情緒籠罩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