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跡煒很快就帶着人來到了元朗酒莊,此時的夏奎正在門口焦急的等着,看着漸漸走進的何跡煒,夏奎終於露出了喜悅的笑容,立刻迎了下去,何跡煒一衆人立刻下馬,三十多號人立刻成爲了這一焦點,在門口當值的月凡一的手下立刻把消息傳了進去。
“夏奎,你確定老鐵被月凡一帶進了這裡,”
十字刀看着夏奎,小心翼翼的問道,因爲元朗酒莊是月凡一的總部,萬一弄錯了,何跡煒就會被月凡一趁機咬一口,特別是這個敏感的時期,容不得十字刀不小心。
“刀哥,鐵哥確實被帶進去了,我是廢了千辛萬苦跑出來報信的,我敢用我的性命擔保,鐵哥就被人帶進了這裡,如果我騙你,我就不得好死。”
‘“阿刀,夠了,現在先進去再說,月凡一就算想對我不利也得掂量一下他是否夠分量。”
大家聽到何跡煒說這計劃的時候都震驚了,平時的何跡煒溫文爾雅,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過,大家都這麼震驚的看着何跡煒,有的是激動和熱血,原來自己的老大也有這一面啊,看來鐵拳的事已經觸及到了何跡煒的底線,十字刀此刻是最高興的,在心底喊道:“老鐵,你要挺住啊,我和老大來了。”
“留下二十個人在這,其餘的人守着傢伙,半小時之後沒見我們出來,帶着傢伙吧元朗酒莊給我平了。”
說着帶着人走了進去,看着何跡煒的背影,鐵拳的心腹手下將手中的砍刀握了握,看着大家道:“半個小時後,跟我殺進去,保證老大的安全。”
此時的地下室,月凡一正看着鐵拳,拍了拍他的頭,冷冷的說道:“鐵拳,我知道你跟了何跡煒很久,只要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我保證你得到的更多,比起在何跡煒的手下幹那種不要命的活我會讓你活的更好,怎麼樣,何跡煒和冠以綢緞莊的秦歆連個人聯合在一起,不僅僅壟斷了四會城的經濟,更是涉及販賣私鹽,你應該知道吧,只要告訴我,什麼事也沒有,對了,你的老大貌似要到了,但是還是提醒你什麼也不要說,因爲有些人還在我的控制中,殺了他們比什麼都簡單。”
“我呸,你個陰險卑鄙的小人,想要我坑我老大,你想的美,要是我老大知道了,有你受的,你個不要臉的東西。”鐵拳滿臉的憤慨,向月凡一唾棄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你自己找死,不識時務,不要怨我。”
月凡一馬上要對鐵拳動手的時候,一個手下慌亂的跑了進來,在月凡一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月凡一的臉色大變,看着鐵拳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鐵拳呵呵的笑道,從月凡一的臉色來看是自己的老大何跡煒和十字刀來了。
‘“通知從喜調點人手上來,有的時候一些事情需要武力解決,何跡煒這麼喜歡,那麼我一定會奉陪到底的。”
“知道了,大人。”
說着就向外面跑去,而月凡一帶着七八個手下走了出去,準備會一會何跡煒,二人說句實在的並沒有太好的交情,即使都在石延亮手下擔任幕僚,但是之間並沒有太多的交情,談不是情誼,只是認識而已。
月凡一帶着人走到了大廳裡,此時的大廳裡一片狼藉,自己的幾個手下全部躺在了地上,月凡一見到這個場面,心裡的怒火直接竄了出來,看着何跡煒,冷冷的說道:“何跡煒,你什麼意思,在這裡打人,你的膽子真是大啊。”
何跡煒並沒有理會月凡一,只是平靜的看着月凡一,月凡一這一刻才真正注意到何跡煒這個人,那眼神顯得那麼的強大,而自己的身體卻有點停滯的感覺。
“月凡一,我尊重你,給你臉,你就兜着得了,怎麼了,得了臉還出來賣臉是嗎?你當我何跡煒好欺負是不是。”啪的一聲,何跡煒手裡的一個茶杯應聲而碎,而何跡煒手下的十來號人也亮出了手裡的傢伙。
月凡一被何跡煒所表現的出來的以外唬住了,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何跡煒,半天沒有說話,還是手下的人兌了他一下才有感覺,月凡一看着眼前的何跡煒,和之前自己接觸的完全不一樣。
“何跡煒,有什麼話你就說,何必這樣,大家都在王爺的手下做事,爲王爺分憂,以和爲貴嘛。”
何跡煒見月凡一把石延亮擡了出來,何跡煒在心中冷笑道:“真不愧是一個陰險的傢伙,想要拿石延亮當擋箭牌,不錯嘛,可是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我也不說廢話了,把鐵拳交出來我就不計較了,要不然今天老子跟你沒完。”
忽的一下,何跡煒的人手下立刻將月凡一等人包圍在了中間,月凡一滿頭大汗,現在的何跡煒可不是它能夠對付的了,看着何跡煒兇狠的樣子,月凡一在心裡嘀咕,看來是自己找錯對象了,這何
跡煒絕對不是軟柿子,想到這裡,月凡一現在就把希望放在了從喜。
“你交還是不交。”何跡煒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牒了,月凡一就還在狡辯,說自己並沒有抓鐵拳,就在這個時候,何跡煒冷冷的笑道:“好,我自己找,要是讓我找到了,我活生生的剁了你。”何跡煒的話字字誅心,月凡一如芒刺在背,扎得慌。
就在何跡煒準備行動的時候,一個大漢走了進來,這是石延亮手下最能打的從喜從喜,從喜看着何跡煒,臉色很冷,緊緊的盯着何跡煒,不滿的問道:“何跡煒,怎麼了,怎麼對自己人還舞刀弄槍的呢,快放下。”
“從將軍,月凡一抓了我的人,沒給我打聲招呼,而且據我逃脫的兄弟講,月凡一還私自對我的兄弟用刑,我也是被逼無奈纔出此下策,只要月凡一把我兄弟放出來,這件事我既往不咎,要不然,就是天王老子來,這件事也不算完。”
看着何跡煒這個表情,看來是這個人對他來說很重要,從喜只好當一回和事老,給二人調節一下。
“方大人,咋回事啊,你怎麼抓何跡煒的人也不跟他打個招呼呢,就算是王爺讓你調查內鬼的事也不能這麼來吧,就這樣,你立刻把人給放了,再給何跡煒道個歉,擺個酒席這個是就揭過了,好不好。”
從喜提到了石延亮就是給何跡煒聽的,這件事是王爺授意月凡一調查集團手下的人的,是告訴何跡煒不要太過分,何跡煒也明白這個意思,所以他在等月凡一的回答。
月凡一見從喜也這麼說一時間心裡不是滋味,看着從喜,倒着自己的苦水:“從喜啊,這麼些年你還不知道我嗎?我是這種人嗎?這個事是王爺交給我辦的,也就是我要負責到底,我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呢,再說,鐵拳是何跡煒的左膀右臂,如果真的要調查鐵拳,我怎麼能不給何跡煒打個招呼呢?這件事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看着月凡一還在狡辯,何跡煒的怒火就上來了,從喜看情況不對,對月凡一使了一個眼色,月凡一立刻就明白了,兩個人又開始唱起了雙簧,從喜勸住了何跡煒,一本正經嚴肅的看着月凡一說道:“方大人,這件事不是你做的,那是誰做的,是不是你的手下揹着你私自做的。”
從喜這話一說完,月凡一身邊的幾個手下都在直打哆嗦,這件事他們不是遇到了不是一回兩回了,想到這裡,大家都嗅到了危險的氣機。
月凡一立馬就明白了從喜的意思,找人頂罪,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月凡一陰險了一把,這些表情和勾當何跡煒都看在眼裡,也明白,自己這個時候也就是爲了救出鐵拳,懶得和他們計較,所以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身邊的十字刀也明白了何跡煒的意思,並沒有吱聲。
月凡一轉過臉來看着幾個手下面對這些其中一個使了一個眼色,其他的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終於多過去了,這幾個人都是月凡一的心腹,也明白月凡一的意思,月凡一做完這些準備工作後,看着其中一個人說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做的,立馬站出來,我還有機會原諒你,要是不站出來被我查出來,那就家法伺候,絕不姑息養奸。”要是別人看到這個情景還以爲月凡一怎麼神明大義了,其實都是狗屁不如的東西。
月凡一使了眼色的那個心腹顫巍巍的走了出來,顫抖的說道:“大。。人,這件事是我做的。”
啪的一聲一個大嘴巴子扇在了他的臉上,月凡一怒不可遏的看着眼面前的手下,大聲咆哮道:“你爲什麼這麼做,目的何在。”
“老大,在得知你在調查內鬼的事之後,兄弟幾個想要給分憂,就私自調查個老大身邊的人,發現何跡煒老大的手下鐵拳總是神神秘秘的,總有一段時間去一個民宅,我們感到很奇怪,就跟蹤他,還發現他和神秘人見面,所以就私自決定把他綁了回來,老大,我們只是想要爲你分憂而已。”
“何跡煒,你看這都是手下人做的,我並不知道,你看這人就在你的面前,你自己處置吧。”
“在處置之前我想要看看鐵拳。”
月凡一一臉的怨恨,因爲他知道何跡煒看了鐵拳現在的樣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又無可奈何,這件事沒有迴轉的餘地了,無奈之下,在八個手下的帶領下,一羣人走進了地下室。
此時的地下室還在審問鐵拳,皮鞭一聲又一聲的脆響響徹在何跡煒的心中,眼前的一切足以令何跡煒癲狂,鐵拳全身上下都是傷痕,血液順着身子不停的流着,嘀嗒嘀嗒的,看着這個場面,何跡煒手下的人再也控制不足,立刻用了上去,對那些私刑的人一段暴打,那個手下也是顫抖着身體,因爲他已經看見了何跡煒殺氣凜冽的眼神已經鎖定了自己,轉頭看了月凡一一眼,月凡一對他點
了點頭,那人贏了上去。
不消片刻,那幾個人已經躺在血泊之中,鐵拳的幾個小弟在夏奎的帶領下,將鐵拳解了下來,架着向何跡煒走來,鐵拳看見了何跡煒,虛弱的說了一聲老大就昏了過去,看着渾身是血的鐵拳,何跡煒要發泄,看着月凡一的那個心腹,何跡煒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一腳就射飛了這人,那人恐怖的看着何跡煒,而何跡煒此刻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憐憫,有的只是發泄。
“自己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這是你欠我的。”
說着從十字刀的手中接過了刀,手起刀落,不帶一點拖泥帶水,就這樣月凡一心腹的右手被何跡煒一刀斬落,這就是代價,也是何跡煒殺雞儆猴,這是做給月凡一看的,月凡一和從喜都看着這個平時溫和不已的的少年,此刻的二人知道自己也許根本不瞭解他,何跡煒的狠再一次激怒了月凡一,但是月凡一此刻只能忍着,這是規矩,誰破壞了規矩,就必須付出代價,這就是法規。
何跡煒一腳將昏過去的月凡一的心腹踢到了他的面前,滿臉冷冽的說了一句:“管好你的狗,下次在出來咬人,我就不是打狗這麼簡單了。”
說着,衆人帶着鐵拳走除了元朗酒莊,從喜也帶人走了,夜空中只聽見了噼裡啪啦的聲音,這是月凡一跟隨石延亮以來最大的屈辱也是他報復何跡煒的開始。
何跡煒帶着鐵拳立刻去了最近的醫館,到了醫館大夫通過了一番的治療,基本上穩定了,鐵拳的身體素質好,這些折磨對於他來說只是皮外傷而已,養一養就過去了,看着滿身繃帶還一臉傻笑的鐵拳,何跡煒有種親近感。
“鐵拳,你爲什麼總是悄悄的去見一個神秘人啊。”
“大哥,我建的那個人是我的表姐。。。。。。”說着,何跡煒和十字刀等衆兄弟聽着鐵拳講着他以前的故事。
原來鐵拳是一個好的青年,但是最後由於家裡也出現了變故,鐵拳沒什麼本事就一身的蠻力,更沒有何跡煒一樣的幸運,所以註定他的家變得支離破碎,鐵拳的父親最後不治身亡了,母親一個人堅強的養育着自己,但是自己從小就不務正業,整天和不良少年混在一起,母親見這樣就氣急了,鐵拳脾氣倔強就是不肯認錯和母親大吵了一家,母親也和斷絕了母子關係,鐵拳就悲傷的跑了出來,這在社會上一混就是兩年,這兩年你鐵拳並沒偶遇什麼能力賺到大錢,直到鐵拳遇到了何跡煒,才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鐵拳也知道自己母親的脾氣,於是就每個月把錢給自己的表姐,讓她幫助照顧自己的老母親,聽着鐵拳的話,何跡煒終於知道鐵拳爲什麼會這個樣子了,今天月凡一調查自己,或多或少何跡煒也知道了什麼,這件事要不是王爺授意,月凡一不敢如此的明目張膽,想到這裡,何跡煒就像到了秦歆說過的話。
何跡煒並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更何況他自視甚高,在石延亮的身邊只不過是想要鍛鍊一下而已,而如今自己因爲私底下和商會之間說不清楚的關係,再加上遼東這複雜的局面,何跡煒有理由懷疑自己,但是何跡煒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自己跟隨石延亮也不短了,這幾個月以來兢兢業業的,還將石延亮吩咐的事情辦的好好的,和四會城的商業財閥都保持了很好的關係,也爲石延亮鞏固遼東成果貢獻了自己的力量,而自己如此的努力還是得不到石延亮的完全信任,這對於何跡煒來說無疑是諷刺的。
這樣的心理之下,何跡煒的心理很不平衡了,看着傷痕累累的鐵拳,他沒有任何的話語,將他送回去之後,何跡煒就去找了秦歆,兩個人談了很久。
而此時的行宮裡,石延亮和月凡一正在因爲這件事而討論着,但是氣氛完全不一樣。
“這件事辦的很漂亮,何跡煒到底如何選擇就要看他的了,秦歆背後的勢力你們已經查出來了,到底是誰啊。”
“就是遼東除了三大家族之外勢力最大的魯家,他們發家主要是靠販賣私鹽,而秦歆這和他們合作的很多年,遼東三大家族也已經默認了這個存在,並沒有爲難,而現在魯家已經投靠了李恆,參加了叛軍,而現在在和劉將軍對峙的人正是魯家的魯臨客,她的哥哥魯鶴年可是李恆的左膀右臂,二人也是李恆最信任的心腹。”
“這次秦歆迫不及待的想要接觸何跡煒,無非是想要從他哪裡得到什麼,何跡煒的出現恐怕也是他們設計好的,而何跡煒可能並不知道自己是一顆棋子。”
“王爺,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而現在何跡煒只要稍微有一點異常舉動,屬下一定會殺了他。”
“何跡煒是聰明人,聰明人只要不被自己的聰明誤導,他應該會有自己的選擇。”
“是,王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