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記憶中的梵特帝都充滿了辛酸與苦難,這是凌雲對梵特僅有的印象。
當凌雲修爲有成,實力大漲,一躍爲可戰頂階的強者,騎着追風馬,與桑風帶着三百強大的桑騎,再次來到梵特城,走近梵特城時,才感受到了這座城池的雄偉與巨大。
整個梵特帝者長寬各一千公里,最外圍的城牆就有百米高,即便凌雲被人販子抓住,成爲奴隸時也沒有感受到過梵特城的高大雄偉,甚至根本就沒靠近過梵特城,就連最後進入梵特城拍賣會時,也是關閉在密封的馬車中,在黑夜中進入梵特,根本沒有一睹梵特真正雄風的機會。
凌雲與三百桑騎靠近梵特百米高的巨大城牆,簡直小的如同螞蟻一樣,但最讓凌雲震驚的是,在梵特城外就能遙遙望見的戰氏皇城。
凌雲離梵特的百米城牆還有數百米遠,但眼力極好的凌雲已看到了高高矗立在梵特城中心的一座巨大的雕像。
那座雕像有萬米之高,直徑也達到了恐怖的三千米,雕刻的是一個極爲雄壯威武的男人,將男人的英威霸氣顯露的淋漓盡致。在這個男人雕像的胸口刻着一個巨大的戰字。
“這是一種怎樣巨大的力量才能雕刻出一座萬年不毀的擎天雕像吶?”桑風看着那個巨大的雕像,充滿了敬佩與讚歎之意。
所有的梵特子民都知道,梵特帝都是全大陸最雄壯的城池,不是因爲梵特城長寬各一千公里,而是因爲梵特的城中城——戰氏皇城,以及皇城中心那座自梵特幾十萬年前立國開始,就存在的巨大男人雕像。
戰氏皇城做爲梵特的城中城,就建立在這座巨大的男人雕像腳下,圍繞着這名男人,不僅沒因男人雕像萬米之高而顯得矮小,反而讓整體足有千米之高,百公里方圓的戰氏皇城看上去更加威武,似在護衛着這名有着曠世絕古之姿的男人。
“我想,聖階以上的修爲,擁有土的力量法則,應該可以弄出一個這麼高大的巨人雕像吧。”凌雲遇到的聖階以上的強者顯然比桑風多一些,對於法則的力量也比桑風的感受更深一些,替桑風與所有桑騎回答着。
“但是讓一坐萬米高的巨人雕像保持幾十萬年絲毫不變,肯定不是一般的力量法則能做到吧?”桑風提出了自己最重點的問題,這纔是桑風最看重,是這座巨大雕像最強大的地方。
“誰知道呢,或許是本源的力量吧,又或者將法則的力量圓滿甚至達到巔峰,極致,也可以做到。”
凌雲騎在追風馬上,向着遙遙在目的巨大雕像拜了一拜,行完禮後,拉了拉還在傻不拉嘰看着那巨人雕像的桑風,再看看四周比桑風還不堪的三百桑騎,當先趕馬往西城門而去。
凌雲的動作引起了桑風等人的注意,桑風也向巨人雕像行過一禮,追着凌雲而去。
“兄弟們,跟上。”
桑葉,這三百名桑騎的副手,領着桑騎行完禮後緊跟在桑風身後,如同桑風的影子,整齊,靈動,無聲,但又散發着強大的力量氣息。
巨人雕像刻的是戰聖,也是梵特帝國的開國先祖,帶領着當時還不是很強大的人類,在這片還屬於魔獸的土地上,與無數強大的存在戰鬥,爭奪着生存的土壤,一戰便是一生,用數千年的時間爲人類在這片土地上開闢了根據地,建立了梵特血城,也就是此刻的戰氏皇城,才讓人類在後來形成了梵特帝國,擁有了如今這麼廣闊的土地。
對於這樣的英雄人物,人祖、先賢,聖人,凌雲自然會表達自己的敬意,只是表達完敬意後,依舊堅定的在自己通往強者巔峰的路上前進,不會被打擊,更不會灰心,只有這樣的人物,才能成爲凌雲通往強者巔峰之路的目標,才能讓凌雲獲得無所顧忌,完全自在的力量,改變命運,執宰人生,擁有真正的幸福,快樂。
桑城的外城第一道城門口並沒有人把守,充分顯示了一個強大城池的自信與大氣。
五十米高,一百米寬的巨大城門間人流若市,卻一點都不顯得擁擠,只有在百米高,百米厚的城牆頂上,可以見到五人一伍,十人一隊的城衛兵來回巡邏。
這只是一千公里方圓的雄偉梵特城的第一堵城牆,這樣的城牆共有九道,每七八十公里一道,第九道便是戰氏皇城的城牆,更加雄偉,厚實,堅固。也只有第九道城牆的城門下,纔有士兵把守,不過把守的士兵已成爲了梵特更爲精銳的皇室近衛軍,而不是此刻在城牆上的梵特城衛軍。
這樣的一座城池,根本不怕任何的敵人入侵,更不怕任何罪犯逃離,想要知道什麼叫城府之深,梵特帝都就是。
凌雲,桑風與三百桑騎進了城門,行走在千米之寬的主道上,速度沒有慢下來,地圖上直線十幾萬公里的距離真正的翻山越嶺走起來,凌雲一衆可是走了數十萬裡,每天日夜兼行,一天數萬裡,快馬加鞭,纔在第十天太陽快要西墜的時候趕到了梵特城。
此刻凌雲等人要進戰氏皇城,還有近五百公里的路要趕,趕的慢了,皇城的門一關,凌雲這一隊的人馬就要自力更生,在梵特生活了。
凌雲雖然身懷無數寶藏,身價說出來嚇人,但三百零二匹戰馬與三百零二個人卻不是那麼容易安置的,這不是錢的問題,最好能直接到達目的地。
桑城軍作爲桑領五千萬萬平方公里土地的實際掌權者,讓桑風領了追擊人販子,救回被擄桑族兒女的艱難任務,自然會給桑風這三百桑騎一些幫助。第一個最大的幫助便是一封信,一封帶給桑族中一名在梵特帝都爲官的強者的親筆信。
國軍候桑國軍,桑族在梵特帝都最重要的人物,一名亞聖巔峰的強大斗士,更是桑族血脈最尊貴的繼承人,等到成爲聖者後,便會離開梵特回到桑族,重新選一名桑族血脈最尊貴的人,入梵特帝都爲官,做爲交流,也做爲人質。
當然,桑族是極爲強大的,而且桑國軍實力也極爲強大,最重要的是,桑國軍是桑城軍的哥哥,當年將掌管桑領的權力讓給了弟弟,自己來到梵特入朝爲官,身爲人質,但這些年下來,不僅沒有感到什麼約束,反而在梵特城混的風生水起,這就是強大實力與深厚勢力的好處。
梵特帝國每一個領主,都相當於是一片無窮廣闊土地的主人,與一個真正的帝皇並無區別,這些領主對梵特領的態度,更像是一個聯盟的成員與盟主的關係,因爲種種原因,所以梵特的這些領的領主,血脈最尊貴的人,都到梵特帝都爲官,也是一種像徵。
桑城軍之所以不是領主,卻掌握着領主的權力,便是因爲真正的領主便是他的哥哥桑軍國,梵特帝都親封的軍國候。這也是爲什麼梵特帝國的梵特領面積最大的原因,只有梵特領的領土,纔算是真正屬於梵特帝國。
當然,這是一個強者爲尊的世界,整個大陸上,無論多麼強大的帝國,無論帝皇有多麼響亮的榮耀,都要屈於絕對的強大力量之下。帝皇的稱號,更多的時候是一種榮耀與名譽的像徵,帶表着先祖的強大與聖明。
天色將暮的時候,凌雲,桑風帶着三百桑騎終於進了正要關閉的皇城城門,找了個皇城近衛兵小隊長,扔過去十萬銅幣後,派了一名手腳伶俐,眼明嘴快的近衛兵帶路,終於來到了軍國候府。
軍國候府極爲氣派,正面佔了整整一條街,正門便在兩百米外的街中間,門口擺着一排石雕猛獸,作爲鎮獸,更有八名護衛對立成兩隊四排,身穿明甲,手執利劍,散發着強大的氣息守護着軍國候府的正門。
帶路的近衛兵指明瞭大門後,便在此處停了下來,向凌雲與桑風告辭。當然,主要是向凌雲告辭,誰讓凌雲方纔出手闊綽無比,一下就十萬呢。
“回去吧,麻煩哥們了。”
凌雲扔給帶路的近衛兵一千銅幣後,近衛兵歡天喜地的留下了番號,報了姓名,拍着胸脯說以後有事找我,云云……,最後還從懷裡掏出一枚鐵牌,看上去是精鋼鑄造,作工也極爲精細,拋給凌雲。
“哥們你這是?”凌雲拿着沉甸甸的精鋼令牌,有些意外的驚奇,有些期待。
“小兄弟生來不凡,這性子也極對我的味口,這精鋼令牌是我們皇城近衛軍內部一個組織的身份標誌,有這塊令牌,以後找我們,義之所在,刀山火海,在所不辭。”丘吉爾笑着說着,轉身走了。
“呃,”凌雲看了看手中作工精細,質地精良的鐵令牌,黑黝黝的令牌上“近戰皇”三字,看着丘吉爾遠去的身影,越看那個伶俐的身影,越是覺的不凡。不過見好就收,凌雲收起了令牌,還是很高興的衝四周的桑騎笑了笑,這也算是意外收穫了。
“走吧,我們可沒你的白頭髮,還生來不凡,真會說話,看你樂的,等會兒見到軍國族叔,問問族叔知不知道這牌子的用處,別陷進了什麼陰謀詭計。”桑風帶着凌雲,與三百桑騎直直往軍國候府的大門行去,看架勢要直闖而入,毫不停留。
桑風之所以說近戰皇令有陰謀,是因爲這牌子上的“皇”字,不是隨隨便便一塊牌子就能擁有皇字的,而且方纔引路的那名近衛兵丘吉爾談吐不凡,腦子極爲靈巧,眼明手快,身形速度更是不在話下,梵特皇城近衛兵雖然很尊貴,非高階強者不能入選,但也絕不可能讓這樣一名人才當一名最低級的小兵。
“哈哈,有你們在,我擔心什麼,管他陰謀詭計,還是直來直去,我都接着。”
凌雲大笑着,也抖動馬繮,與桑風並行。
桑風即然直衝軍國候府而去,一副直闖而入的架勢,凌雲自然相信桑風有這個信心,何況桑風身後的三百名桑騎也根本沒有異議,緊緊的跟着桑風,迅速而無聲無息的前行,如一柄破空無聲的利劍。
轉瞬間軍國候府的大門便至,此刻天色已黑了下來,門口的兩名守衛見到一隊人馬極爲整齊的從遠處向這裡行來,軍紀嚴明,氣勢強大,齊齊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寒光閃爍,隨時就要劈出手中的長劍。
在八名門口的護衛拔出長劍的同時,候府的硃紅鑲金雕獸大門接着打開,從裡邊涌出了大量身穿明甲,長劍在手,散着着強大力量氣息的護衛。
看到如此架勢,桑風如同視而不見般,依舊保持着超高的馬速,嘴角甚至露出了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