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笑……哦,學長你騙我,嚇得我一身冷汗。百里溪溪拍拍胸脯。
“嫁給我就那麼恐怖?”
“別逗我了,我白頭髮都快出來了,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軒嘆口氣,這個糊塗丫頭,差點就把自己賣了。“是司徒寒煙找了煌麟。”
“司徒寒煙……”
“她告訴我們獨孤凌天的打算,煌麟知道你肯定不會同意和司徒家訂婚,但獨孤凌天既然敢這麼做一定是做了完全的準備。”李軒說出他們的計劃,如果不能阻止獨孤凌天那也要來攪合一下,總之不能讓他得逞。
“所以你們是商量好的,學長你來阻止獨孤家的陰謀。”
“不錯,上官家比起獨孤家的確是略遜一籌,但是勝也就勝在上官家不牽扯進是非,對於你外公來說更加乾淨好控制,再說我也不必獨孤凌天差半分。”
“可,可這能成嗎。”
“你外公已經動搖,不讓也不會給我這個機會。”李軒眼底全是瞭然。“只是你失望的是來的人不是他。他不能來,這個風口浪尖他不能露面,不然就滿盤皆輸。而且他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順。”
“我知道,老頭子是不會同意的。”百里溪溪低着頭,說不出的落寞,如果今天來的人是歐陽煌麟,那麼恐怕不管後果如何,她都會義無反顧的答應。
“我們勸了他很久,他才忍住衝動,你也不希望他的忍耐到現在功虧一簣。”李軒遞過剛剛那個卡片。“給你的禮物,這是他親手寫的,每一個字都是他的用心,我想這個世界上恐怕不會有第二個人對你的事情知道的如此詳細了。”
他寫的……百里溪溪捏在手裡,心底暖暖的。
“這個時候我們要爭取的是時間,溪溪,你明白嗎。”
“學長,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們這麼幫我,我再任性就辜負了你們的苦心。更何況他都能忍,我爲什麼不能。”百里溪溪吸了口氣,露出笑臉。“走,去給老頭子答覆。”
“我已經決定好了,如果您老人家必須要儘快給我挑選一個合適的未婚夫,我寧願順從我的心思,選擇學長。”百里溪溪挽着李軒的胳膊,甜甜一笑。“學長,幸虧你來的及時。”
“溪溪,你別犯糊塗。給力文學網”獨孤凌天手背之上青筋鼓起,抓着的沙發扶手似乎隨時都能被抓碎一樣。
“我糊不糊塗我自己清楚,獨孤凌天我很清楚我不喜歡你,也沒有那個必要爲了家族利益來委屈自己。你和司徒家的婚約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耽擱你就沒想過這是爲何?”百里溪溪對着百里宿廷道。“我已經做好了選擇,後面就沒我什麼事了。”
“凌天真是抱歉,溪溪這丫頭從小就太有主意,這畢竟是她的終身大事,她又做出了選擇,我也無可奈何。至於和你父親商議的事情就此作罷。”百里宿廷點頭道。
獨孤凌天難以置信。“您就因爲這一張紙而捨棄我們兩家的情誼違背承諾?!”
“我和你父親也只是說了商定之後再給出結果,並未達成什麼協議,何來違約之說。”
“百里爺爺,我敬重您,所以才尊重您的意見,可您也不能這麼快就變卦,真是讓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寒心。”
百里宿廷不悅。“凌天,我知道你是個知進退的孩子,所以才和你說這麼多,我已經說了,此事就此作罷,休得再提!”
獨孤凌天冷眼看着得意的百里溪溪,說不出的憋火。“父親要是知道此事恐怕也是懊悔難平。”
“你這是在威脅我?!”
獨孤凌天固執的正面相對,不過片刻,終究還是退了步。“百里爺爺,那我先告辭了。”
“恩,這事情我也有錯,改日我會親自登門道歉。”
“那我和學長送送獨孤少爺,好歹相識一場。”百里溪溪跟着李軒監視獨孤凌天離開。
出了百里家的大門,獨孤凌天才陰森着面孔。“現在你滿意了,我竟不知道你有這麼討厭我。寧願選擇一個傷害過你欺騙過你的人。”
“別說的你自己一點錯都沒有。”百里溪溪攤手,反正已成定局他還能把自己怎麼樣。“我也不想,誰讓你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想利用我。獨孤凌天,如果我是你我有這時間想着拉幫結黨還不如多想想辦法自救。”
“你們……你是爲了他。”獨孤凌天突然之間什麼都想通了。“上官軒,你辛苦了那麼久也只是爲他人做嫁衣,值得嗎。”
“你!”
“值不值得我自己清楚。”李軒攔住反駁的百里溪溪。“獨孤凌天,你很聰明,你的野心和抱負是我遠遠不及,但又太多野心也會失去太多,所以無論是小云還是溪溪,我都不會允許你再接近他們。”
“就憑你?”
“就憑我。”
獨孤凌天和李軒互不相讓,百里溪溪拉扯了下李軒的衣袖。“學長,算了,不和他說了。獨孤凌天,我記得你說過你不甘心做別人的棋子,可是如今呢。學長可以爲了要保護的人而回到這裡,寒煙可以爲了擺脫被安排好的命運而不惜自毀名譽。而你呢,你都做了什麼!”
“和歐陽家作對,拉攏百里家和司徒家,這些都是爲了誰?爲了你的獨孤家,你一日擺脫不掉自己的頭銜,一日就只是一顆棋子而已。”
獨孤凌天冷笑,擡頭看了看天空。“我這次是輸了,但不代表以後還是輸。你們想要反抗五大世家是因爲你們還不清楚他們的手段,你覺得歐陽煌麟會贏嗎,他也不過是歐陽明照的棋子而已。”
“至少他是爲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怎知道我不是?!”獨孤凌天嘶吼一句,最終歸於平靜。“算了,你們這次打消了獨孤家聯姻的想法,可也別太得意,你真以爲百里宿廷沒有察覺?溪溪,你還太嫩了,表面上的贏並不是贏。”
“你什麼意思。”
“現在是三點。”獨孤凌天看了看錶,“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
“學長,他在說什麼。”
李軒皺眉沉思,“三點,開盤,這個時間難道……”剛說着突然電話響起。
李軒和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頓時神色大變,整個人都變了一樣,嚴肅沉重擔憂。“溪溪,你先回去,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學長,出什麼事情了。”百里溪溪追問,可李軒已經無暇顧及她的上了車絕塵而去。
“到底怎麼了,看學長的樣子似乎大事不妙,三點意味着什麼啊。”百里溪溪一頭霧水,不過還是快速的撥打了幾個電話,果然歐陽煌麟,喬沐薰他們的電話全在佔線中。
越是如此她心裡的不安就越演越烈,似乎真的有事情要發生了,就像獨孤凌天所說的,那般確定,那般讓人心慌。
一邊走一邊揣測不安,“老爺子呢?”
“老爺和白管家剛剛都出去了。”
“怎麼會這麼快,剛剛不還在這。”
孫阿姨表示不知。“不過是早就安排好了司機來接,似乎是說抓到了什麼興風作浪的人,好像就是獨孤先生和歐陽先生也一同去了。”
這三家一同出動,幕後黑手?百里溪溪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手腳癱軟,冷汗直冒,說的該不是歐陽煌麟他們。
是他們大意了,這幾隻老狐狸哪有那麼好擺平,獨孤凌天說他們早就發現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會的,不會的,他那麼聰明不會出事。”百里溪溪焦急的在客廳裡踱步,得不到任何消息的只能乾着急。“孫阿姨,安排一下車,我要去司徒家。”
“哎。”
這是百里溪溪第一次踏進司徒家的大門,不過沒工夫觀察這個嫺靜雅緻的書香世家,她已經被焦慮和不安掩埋。
“你父親出去了嗎?”百里溪溪開門見山,司徒寒煙也不含糊。
雖然是來不及梳洗見人,“一個小時前出去了。”
“你知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我打了熏熏允浩他們的電話,到處都找不到人。”
“出事了?”司徒寒煙尚且還不知情,等百里溪溪一一說了才覺得也有不對之處。“獨孤凌天是個謹慎的人,沒有根據的事情他不會說。看來這事情的確是引起懷疑了,環環相扣,牽扯到的人不僅是歐陽煌麟和你的那兩個朋友,還有上官軒甚至是你我。”
“他們如果早有防備的話就是爲了等待一個時機將幕後的人挖出來,此事牽連甚廣,不僅是幾個人的問題,還有他們埋伏下的心腹和勢力。獨孤凌天這麼說實在暗示我們要做好準備還是在警告我們不要輕舉妄動還有一線生機?”
“不管他是什麼意思,在你和我們聯繫的時候開始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司徒寒煙事到如今你沒得選擇,我們只能是盟友。”
“你彆着急,我沒說要置身事外,允浩的情況也不明瞭,我做了那麼大的努力,此時抽身我會一無所有。”司徒寒煙抱拳踱步。“你等等,我先聯繫一下人。”說着司徒寒煙招出家裡的一個很不起眼的傭人,小聲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傭人隨即眼底一抹精光劃過,轉身聯繫下家。片刻之後,同樣憂心的表情在司徒寒煙臉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