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王國濤動手的同一瞬間,李思辰也動了起來。
他擡起被銬住的雙手,也沒見有什麼特殊的動作,僅僅只是手腕上面的肌肉抖動了兩下,鎖的極緊的手銬,就這麼從他的手上滑落了下來。
“怎麼可能?”
王國濤在看到了這一幕後,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這隻手銬,是他銬在李思辰手上的。雖然剛剛銬上,他就捱到了‘暗器’的偷襲,甚至是連偷襲者是誰都沒有看見。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手銬鎖的極緊!
因爲在將手銬扣住的時候,他是用盡了全身力氣的!這手銬就算沒有鎖進到李思辰的腕骨裡去,也差不了多少!
一般來說,手銬鎖緊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是那些將脫銬技藝研究到了極致的老賊,也不可能脫得掉!更不要說,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僅僅只是靠着手腕上面肌肉的抖動,就將手銬給脫了下來!
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合理,完全就不科學!
要不是親眼目睹,王國濤絕對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一旁站着的歐陽龍,同樣也是滿臉震驚。
跟王國濤不同的是,習練過國術的他,認出了李思辰掙脫手腕的招數。
“這是……縮骨功?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縮骨功!可是想要將縮骨功練到這種收發自如、隨心所欲的境界,沒有數十年的苦功,是完全不可能的!但這個學生的年齡纔多大?十五六歲而已!另外除了這縮骨功外,他先前在火海中,還曾展現過強悍的八極拳,那水準同樣也是極高的!”
正因爲懂行,才讓歐陽龍整個人都被震驚的傻掉了。
他張大了嘴巴,卻沒能夠發出聲音。不過在他的心裡面,早已經是咆哮了起來。
“這小子都是怎麼練出來的啊?就算天賦再怎麼變態、再怎麼強悍,也需要時間去錘鍊磨礪啊!從古至今,達到了宗師級的武者,哪一個不是天賦異稟?他們花費了多少時間?哪一個不是幾十年啊!可這個學生呢?僅僅是十五六歲,便有了這種成就。這……這特麼的是想要氣死人啊!他真的是人嗎?”
不管是王國濤的驚詫,還是歐陽龍的震驚,其實都發生在短短一瞬間內。
看到李思辰輕輕鬆鬆脫掉了手銬,王國濤加快了速度,想要趕在李思辰做出後續反應之前,先將他給打趴下再說。
讓王國濤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面對着他的攻勢,李思辰不僅沒有閃避,反而還迎了上來。
這讓王國濤感覺非常不爽:“好一個狂妄的小子,這是要跟我硬碰硬啊!哼,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別看我年紀比你大,但這拳頭上面的功夫,卻不知道是比你強出了多少倍!就算是那些身強體壯的混混,吃了我一拳,也會立馬痛趴下!”
在王國濤看來,自己的拳頭,李思辰是萬萬承受不起的。
然而他卻不知道,一旁的歐陽龍,正用憐憫的目光看着他。
“跟宗師級的武者硬碰硬……見過蠢的,可還真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又蠢又不要命的!”
王國濤清楚聽見了這句話,不由得在心裡面嘀咕道:“宗師級的武者?我什麼時候有那樣厲害了?不過,這個歐陽隊長後面那句話倒是說的挺對!見過蠢的,卻沒有見過這種又蠢又不要命的。”
很顯然,他是誤會了歐陽龍這句話的意思……
砰!
王國濤和李思辰的拳頭,重重撞擊到了一起。
一道劇烈的疼痛感,以王國濤的拳頭爲初始中心,猛地朝着他全身蔓延擴散。
啪啪啪啪啪……
周圍的人,頓時聽見了一片連綿不絕的骨骼震動聲,從王國濤的身體中傳了出來。
“啊——”
王國濤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李思辰的拳頭竟然是這樣硬、這樣重!
這尼瑪真的是人類的拳頭?真的不是終結者或超人的拳頭?
王國濤感覺全身陣陣劇痛,要不是他還能夠站着,他真的會懷疑,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頭是不是都已經碎了。
李思辰的動作,卻沒有就此結束。
在跟王國濤對了一拳後,他提着手銬的左手猛地一揚,只聽‘咔嚓’一聲響,這手銬竟是被他回敬給了王國濤,將其雙手反銬在了背後。
這一系列的變化,來的實在是太快太突然。
以至於到李思辰做完一切事情,拍手收工的時候,附近那幾個王國濤的手下,方纔反應過來。
他們一擁而上,護衛住了王國濤。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教訓李思辰。哪怕這一回,李思辰是真的襲了警。
開玩笑!
李思辰剛纔展現出來的實力,他們可是親眼目睹了的。更不要說,李思辰還有一種匪夷所思的‘誰碰誰倒黴’的災星能力!
這樣的人,誰敢輕易去招惹?不要命了嗎?
他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歐陽龍先前所說的那句‘又蠢又不要命’,看看王國濤,還真是很配這個評價呢……
當然,這些話,他們只是在心裡面想想,可不敢講出口。
“你敢打我?還是連續打我?”王國濤這會兒有些懵了,他實在不明白,李思辰是哪裡來的膽量敢這樣做。
“別逗了,明明是你要打我,我才被迫自衛的好吧。”李思辰聳了聳肩,反駁道。
他這話一出口,立刻得到了四周圍觀者們的響應:
“沒錯,我們看得很清楚,先前砸傷你的,是一隻從火場中飛出來的麥克風,跟這位同學半點兒關係都沒有!可你倒好,連調查都不調查,直接就要衝人家動手。捱了揍,也是活該!”
“這位同學說的沒錯,他打你,只不過是在自衛。而你身爲警察,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要將人銬起來,還要打人,簡直是太不講道理了,根本就不配做警察!”
“當警察的,連個學生娃都打不過,真是有夠丟臉的!”
聽到周圍人的話,王國濤整個人都傻了。他張大了嘴巴,委屈的想要哭:“喂喂喂,你們有沒有搞錯啊?我纔是受害者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