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雷劫!而且還是九霄雷劫!”閆大師一拍大腿,激動的說:“都知道,九霄雷劫是雷劫中最最厲害、最最恐怖的,可一旦成功闖了過去,成爲陸地神仙一流的人物後,實力也將會比渡過其它雷劫的陸地神仙,強上許多!”
李思辰裝出一副震驚的樣子道:“沒想到,聖人遇到的居然是九霄雷劫,那他渡過劫數了嗎?”
閆大師回答道:“當然渡過了!聖人是誰?在沒有渡劫之前,便已經窺破了生死的秘密,能夠不老不死。就算是九霄雷劫,也奈何不了他!”
“可是,聖人他不是受傷了嗎?”李思辰立刻追問道。
閆大師嘆了一口氣道:“聖人受傷,並不是因爲九霄雷劫,而是被人在他剛剛渡劫成功之際偷襲了!”
“什麼?”這個消息,是真的把李思辰給驚到了,忙問道:“什麼人能夠傷的了聖人?而且還是在聖人闖過了九霄雷劫,成爲了陸地神仙一流人物的時候?”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道聽途說來的一些小道消息,準不準可不敢保證啊。”
心存賣弄的閆大師,把自己打聽來的消息,詳細的講述了出來。
“聽說好像是一個女人,實力強的可怕,當時給聖人擔當護衛的幾個護法,沒有一個能夠攔住她,被她直接衝到了聖人面前。你知道的,剛剛闖過雷劫的人,都會有一個短暫的虛弱期,因爲身體裡面的靈氣全都用來抵抗了雷劫,還沒有恢復過來,聖人當時也不例外,自然鬥不過那女人,被她給重傷到了,幸虧幾位護法拼死救援,死死纏住了那個女人,聖人又拼着耗損修爲強行吸納天地靈氣爲己用,這才擊傷了那個女人,將其打跑……”
“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她偷襲聖人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李思辰一把抓住了閆大師,催問道,情緒很是激動。
“田老弟,你怎麼對這件事情,如此的激動呢?”閆大師納悶的問道。
“啊……”
李思辰這才發現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忙鬆開了抓着閆大師的手,乾笑了兩聲道:“我只是驚訝,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能夠傷到聖人。同時我也在琢磨,既然那個女人已經被聖人給傷到了,想必實力大減。如果能夠弄到她的一些資料,把她給追查出來,不管是抓活的還是幹掉,應該都是大功一件。”
閆大師還真就相信了李思辰的話,搖頭笑道:“田老弟,這事兒你能夠想到,別人難道會想不到嗎?我告訴你吧,現在咱們長生道中人,都放下了手中原本的活兒,就幹兩件事。一、追捕偷襲聖人的那個女子;二、尋覓療傷聖藥,好讓聖人能夠儘早的康復。
前面那件事情嘛,實在不好辦,一方面是人海茫茫,另外一方面也是缺少那女子的情報,只知道她是個女人,長的極其漂亮,彷彿是墜入凡間的仙子,就是伴着一張臭臉,不帶一絲煙火氣。噢,對了,據說年齡也不大,看着也就十幾二十歲的樣子,不知道是真的那樣年輕呢,還是養顏有方、駐容有術……”
他並沒有注意到,在自己描述那個女刺客外貌特徵時,看似平靜的李思辰,正握緊了雙拳在顫抖。
停頓了一下,喘了口氣後,閆大師又說:“至於聖人被偷襲的時間,則是在半年多以前。”
半年前,正好是李思辰的老師穆千秋讓他回雍城市穩固新塑命格,自己則藉口外出遊歷從而消失了的日子。
這個時間點,完全對得上號!
再聯繫閆大師口中,對於偷襲徐福那人的情況描述,李思辰可以肯定,偷襲徐福並將其重傷了的人,百分百是他的老師穆千秋無疑!
李思辰不由得回想起當初,自己命格新塑造成功之際,老師曾經對他說,這個命格只是一個過度,早晚會幫他將真正屬於他的命格奪回來……當時,李思辰只以爲老師是在安慰自己,直到此刻,從閆大師口中打探到了這一消息後,他才知道,原來老師是當真的!是真的去找徐福拼命了!
一想到老師被徐福重傷,生死不明,還要躲避長生道的搜捕,李思辰的心,就一陣陣的刺痛,彷彿是遭受到了千刀萬剮一般。
閆大師總算是察覺到了李思辰的不對勁,納悶的問道:“田老弟,你沒事吧?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雙眼泛紅了?”
李思辰急忙找了個藉口道:“沒事,就是想到聖人被偷襲重傷,心中憤怒難平。”
“嗨,誰不是呢?我也恨不得把那個女刺客揪出來,千刀萬剮了!”閆大師咬牙切齒的說着,只顧着嘴上解氣,渾然沒有察覺到,一旁李思辰望向他的目光中,正閃爍着濃濃的殺機。
閆大師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突然感覺氣溫有些轉涼,卻也沒有多想,繼續說:“不過呢,想要救出女刺客的人很多,同時人海茫茫,要把她找出來也很難,與其捉拿女刺客,還不如尋覓一些療傷聖藥呢。至少這件事情,比起抓捕女刺客,要容易許多……”
說到這裡,閆大師心頭一動,決定再賣一個人情給李思辰這個被茅子元看重,前途無限的‘道友’:“田老弟,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不如跟我一塊兒去長生道在蜀中的分部,把這朵白牡丹呈獻上去,也好在功勞簿上,記下你的名字。或許你還不知道,外圍成員如果能夠立下足夠多的功勞,是可以縮減考察期時間的。說不定,這次的功勞,就能夠讓你成爲長生道的正式成員了。”
“這不太好吧?”李思辰表現出了一副心動卻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猶豫着說:“那朵白牡丹,可是閆老哥你費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弄到的,我不但沒有幫上忙,還差點兒給你添了亂,你不怪我,已經讓我很不好意思了,我又怎麼能夠分你的功勞呢?”
“嗨呀,田老弟,你我一見如故,說這些客套話可就見外了啊!”閆大師嘴巴上這般說,心裡面卻在嘀咕:老子要的就是你不好意思,要的就是你覺得自己欠我一個大人情。
可惜,他萬萬沒有想到,李思辰根本就不是長生道中人,而是一個西貝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