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辰一邊拋灑着樹葉做的清心咒,一邊朝着食堂後方奔去。
根據風水羅盤上面的顯示,食堂後方,應該埋有一件趙頌龍的法器。正是這些法器,構築出了萬劫修羅風水局。想要破局,就必須得先將這些法器一件件的掘出來毀掉才行!
李思辰速度飛快,奔到了食堂後方,便立刻四下張望打量,尋找起了埋着法器的具體地址。
突然,他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道尖銳的破空勁響,顯然是有什麼利器,在朝着他飛射過來。
李思辰急忙轉身,只看見一道白光衝他射來,速度極快。他立刻祭起了琉璃塔,喝道:“收!”
琉璃塔雖然不能夠用來直接破敵,但它有着吸收、吞噬煞氣的作用。而煞氣一旦被吞噬,邪術兇器的威力,也就會大大減弱甚至失效。
然而,這一次事情的發展,卻沒有如李思辰所願。
琉璃塔釋放出的光芒,雖然是罩在了疾射而來的白光上面,卻並沒有將其蘊含着的煞氣吸走,自然也就無法延緩其飛馳的速度。
“這東西的品級,還在琉璃塔之上!”
李思辰立刻作出了判斷。
只有品級高過了琉璃塔的法器,才能夠不被它吸走煞氣。也就是說,這道白光的品級,至少也在天級三品以上!
眨眼的功夫,白光便射到了李思辰跟前,讓他完全來不及做出別的應對,只能是就地一滾,勉強避開。
“唰!”
白光幾乎是擦着他的身體飛過,擊中了後方的一棵樹。
“嘩啦”的一聲響,這棵碗口粗的樹,竟是直接斷成了兩截。斷口處,光滑無比。可見那道白光的鋒銳程度,是有多麼的可怕。
“可惜呀,如果這一下命中的是李思辰就好了,他肯定會被當場斬斷成兩截的。”何塞夫一臉遺憾的說道。
趙頌龍也覺得很遺憾,不過他口上說的,卻是:“沒關係,他躲得過一次,躲不過第二次、第三次……現在,他已經陷入天羅地網之中了。垂死掙扎,持續不了太久的。”
與此同時,從地上爬起來的李思辰,正眯着眼睛,盯着漂浮在自己面前的巫毒紙娃。
也是到了這一刻,他方纔知道,剛纔襲擊自己的,並不是什麼白光,而是這麼一個慘白中帶有猩紅的紙娃娃!
紙娃娃是傀儡術中的一種,然而,能夠將傀儡做成天級法器的人,寥寥無幾。
趙頌龍不愧是東南亞法王,本領見識果然夠強!
“咯咯咯……”
漂浮在半空中的巫毒紙娃,竟然還可以笑得出聲。只是它的笑聲,怎麼聽怎麼讓人毛骨悚然。
笑聲中,巫毒紙娃一分爲二,緊接着二分爲四,四分爲八……短短几秒鐘的功夫,李思辰的四周,就被一片片怪笑着的巫毒紙娃給充滿了。
剛纔,趙頌龍灑出的巫毒紙娃,足足是有六十四張之多,暗合《易經》中六十四卦之意。只是,在襲擊李思辰的時候,這六十四張巫毒紙娃合爲了一體。而現在,它們又分開來了,化作了一面天羅地網,將李思辰給困在了網中間。
巫毒紙娃完全不給李思辰任何喘息的機會,一經散開,立刻衝他發起了進攻。
六十四張巫毒紙娃,幾乎是將所有可以躲閃的方位,都給堵住了。要不是李思辰速度夠快,反應夠靈敏,再加上對於方位的判斷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只怕連一秒都堅持不了,頃刻間就會被這些鋒利似刀的巫毒紙娃,給切成碎片。
即便是現在,他也無法完全躲過巫毒紙娃的進攻。身上很快,就被割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傷痕來。只不過,每一道傷痕都很淺,而且也都不是傷的要害部位。
可是這樣的情況,已經足以說明,李思辰的出境很糟糕。如果不能夠儘快想出辦法脫離困局,要不了多久,他恐怕就真的會被這些巫毒紙娃,給切碎成渣了!
“既然是紙娃娃,那麼肯定怕火!”
在又一次躲過了巫毒紙娃的進攻後,李思辰將風水羅盤放進到了挎包中,換拿出瞭如意真火令旗。
雖然從品級來講,如意真火令旗只有地級的水準,比不上天級的巫毒紙娃。但是火焰天生就剋制紙張,李思辰相信,如意真火令旗應該是能夠起點兒作用的。
李思辰手結法印,抓着如意真火令旗,喝道:“燃!”
“轟!”
伴隨着如意真火令旗一搖,熊熊燃燒的火焰,立刻是憑空出現,將漂浮在半空中的六十四張巫毒紙娃,都給籠罩在了其中。
教學樓樓頂,看見了這一幕的趙頌龍,非但沒有驚慌,反而還露出了一絲嘲諷的冷笑:“想要用火燒掉我的巫毒紙娃?哈哈,簡直可笑!我的巫毒紙娃,不僅刀劍難傷,還不懼水火!你掀起來的這一把火,只能是將自己給燒了!”
何塞夫立刻接口,說道:“師尊,這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李思辰這回,是必死無疑了呢!”
“哈哈哈!”趙頌龍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可是下一秒鐘,他就發覺不對勁。
因爲他看到,自己的巫毒紙娃,似乎……好像……真的是着火燃起來了。
何塞夫也看見了這一幕,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驚呼道:“怎麼回事?巫毒紙娃怎麼燒起來了?它不是水火不侵的嗎?怎麼會被火焰給燒着?我不會是眼花看錯了吧?”
他當然沒有眼花,更沒有看錯。
熊熊烈焰中的巫毒紙娃,正在飛速的被燒成灰燼。它們原本猙獰陰森的笑聲,也在這一刻,變成了痛苦的哀號和呻吟。
巫毒紙娃可是水火不侵的啊!它爲什麼,會被地級法器掀起的火焰給燒燬?這樣的事情,完全不合理啊!
趙頌龍很快發現了問題。
如意真火令旗掀起的火焰,竟然蘊含着滔天的煞氣!
這哪是什麼普通的火焰,根本就是紅蓮業火!
一件地級的法器,怎麼能夠掀起傳說中地獄裡才存在的紅蓮業火呢?
趙頌龍的心中,充滿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