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感覺興奮到了極點,這苟延殘喘了萬年的老東西看來也不是一無是處嘛,最起碼見多識廣。
“可是我爲什麼告訴你?”
那個聲音中透出一絲傲嬌,秦明能想象到對方眼裡閃過的一絲狡黠。
他早就料到對方不會輕易就範,所以心中也有些計較。
“說吧,你要什麼?”
“幫我恢復實力,重塑肉身。”
“算了吧,我還是不聽了。”
秦明聽完他的條件,準備轉身跑路。
貪心的傢伙!
“哎哎,咱們再商量商量。”
“商量?怎麼商量?我要是有實力幫你重塑肉身我在這求着你告訴我身世?”
“我可以先告訴你關於你的祖先的事情,然後你慢慢幫我恢復實力,然後我傳授給你我的功法,怎麼樣?”
“不怎麼樣,誰稀罕你的功法!”
“小子,你可別後悔,當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求着拜我爲師呢,我都不答應,哪像你,如此不知好歹!”
“是,你實力高強,你功法無敵,那……你是怎麼被人困到這裡邊的!”
“……”
那個聲音的主人被秦明一句話嗆得不知道怎麼回答,半天沒有出聲。
“我覺得我們雙方需要較爲友好的交談。”
過了一會對方纔緩緩說道,用力壓抑着自己的情緒,語氣盡量保持平和。
“好,不用商量了,我答應你。”
“……”
秦明一點都不按套路出牌,很顯然對方有點無語,考慮了半天,不知道怎麼接他的話茬。
“當務之急,是你先把剛剛吞掉的魂魄給我吐出來。”
秦明可以答應跟他合作,但是前提是他不能爲非作歹、濫殺無辜。
“這......好吧。”
那男子並不是十分情願,但是不得不妥協,因爲他還要靠秦明去幫他恢復實力。
只見那個失去魂魄弟子,突然間身體劇烈顫抖。
“啊!”
被秦明緊緊捏着胳膊的人大叫一聲之後就沒了動靜,雙眼緊閉,徹底沒了聲息。
“殺人了!”
突然有女弟子大吼一聲,嚇得臉色慘白,然後人羣中就一陣嘈雜,人心惶惶。
“殺人償命,快請師母來,把這個廢物斬了替傅寧師兄報仇。”
“對,殺了他報仇。”
“快去請師母。”
秦明鬆開傅寧,站起來斜睨一眼圍觀的弟子:“閉嘴!”
頓時一片寂靜,再沒有人敢觸他的眉頭,只有不服氣的小聲嘀咕,卻也不敢讓他聽見。
“咳咳......咳.....”
傅寧咳嗽了幾聲,慢慢睜開眼,醒了過來。
“傅寧師兄醒了!”
有眼尖的看見傅寧醒轉過來,激動地大叫了一聲,慌忙上去攙扶,但還是離那枚令牌遠遠的,生怕自己步了後塵。
看到虛驚一場,圍觀的人羣轉身就要離開,秦明卻再度向着那枚令牌伸出手去。
嘶!
“大家快看,這有個不怕死的廢物,我們快走,省得被他連累。”
剛剛被秦明氣勢壓迫了半天,現在終於有個能喘口氣的機會了,有人迫不及待地開口,打算狠狠踩秦明幾腳。
“就這個廢物,他要是敢撿起來那枚令牌的話,我給他下跪道歉。”
“真是,也就是虛張聲勢罷了,剛剛蹲旁邊看了半天,最後不還是拿傅寧師兄去做的替死鬼,幸虧傅師兄吉人自有天相,否則就被他害死了。”
不斷有人叫囂,攛掇着秦明去撿那枚令牌。
“你有本事撿呀,撿起來我給你下跪磕頭。”
“你要是敢碰它一下,以後我就承認自己是廢物,比廢物還廢物的廢物。”
幾個人一臉戲謔地盯着秦明,斷定他肯定不敢去撿,就算碰一下,三魂七魄都是會被攝走的,料定了他會出醜,所以他們心裡洋洋得意地等着看好戲。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真是沒想到還有上趕着來送死的。”
這幾個人都把自己的臉送到跟前了,秦明想着不打白不打,微微一笑,不假思索地伸手把攝魂令抓了起來。
蘇管家和宿如雪同時臉色一變,但是秦明速度太快了,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阻攔。
幾個等着看熱鬧的人心裡邊一喜:“這個蠢蛋終於上當了,這下有好戲看了哈哈。”
宿如雪趕緊扶住秦明,一臉擔憂。
“你怎麼樣?”
“沒事啊。”
秦明滿臉的淡然,伸手把宿如雪額頭的頭髮幫她撥開,搞得宿如雪羞得滿臉通紅。
然後他轉頭看向等着看好戲的幾人,他們還在盼着秦明被攝去三魂七魄,等着嘲弄一番呢。
雙方對視良久,秦明卻一點被攝走魂魄的跡象都沒有,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幾人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怎麼樣,該是兌現你們承諾的時候了吧。”
幾人聞言心裡一顫,真要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被秦明羞辱,那他們幾個人以後也沒有臉面再在元始宗混下去了。
“廢物,我們這次放你一馬,但是你別得寸進尺,要不然非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嗎?”
秦明瞬間移動到他們面前,伸手攔住他們的道路。
“那我就看看你們怎麼讓我吃不了兜着走。”
他掐住一個人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把對方掐死。
那人臉色憋得紫紅,其他幾人看得心裡害怕,“噗通”跪了下來,一邊磕頭求饒,一邊大罵自己是廢物。
“住手!”
一股氣勢壓過來,秦明感覺身上壓力一緊,這才放了手。
姬藍隨後纔出現在秦明面前,眼神冰冷地看着秦明,好像帶着無邊的恨意。
“秦明,現在倒是越來越威風了,在元始宗的地盤,就敢欺負我門下弟子。”
秦明雖然實力不如她,但也不怕她,頂着壓力上前一步,厲聲反駁。
“你如此不辨是非,我看也是老眼昏花了。”
“大膽!”
她更加強盛的一股氣勢壓過去,打算讓秦明受個重傷,然後再慢慢收拾他。
沒想到的是,一股元氣瞬間釋放,幫秦明擋住了一劫,甚至反震回來,讓她也不禁倒退了兩步。
“蘇老,這是我元始宗的家事,難道天炎宗還要插一腳不成?”
“家事?我雖然老眼昏花,但是還沒傻到這種地步,我沒有看出來你們有任何一個人把秦公子當做自家人的。”
“蘇老,他只是我元始宗的入贅女婿,一個身份低微的下等人而已。”
姬藍耐心解釋,不願意因爲一個廢物與天炎宗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