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去三個小時,如同松柏般的玄齊,才緩緩站直身軀,深深的吸了口氣,而後低聲的說:“相部果然浩瀚,用了這麼久的時間我才記住百分之一,融會貫通恐怕需要很長時間。”
說着再用鑑氣術,配合相部的經文再看整個華清園,立刻被玄齊看到幾個黑色的小型陣眼,仔細瞧了一圈後,玄齊瞭然於胸,發覺這裡面的確藏有問題。
玄齊摸了摸鼻子,在心中思量半晌後纔打了一個響指:“我有法子化解他們之間的恩怨,不過在化解前要先彰顯出對應的武力,纔能有公平對話的機會。”說着玄齊嘴角浮現出一絲的笑容:“而且這個丹陽派很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怎麼想的就怎麼做,我覺得也應該給李山石一個教訓丨玄門雖然沒落,但卻不是誰都能夠欺負的,這一次讓他吃些虧,長長見識也好。”老黿發出意味深長的笑聲。
玄齊把巴掌一拍,伸手揮了揮,對着顛顛跑來的李山石說:“我能幫你結下這道樑子,並且幫你講講數和丹陽派把矛盾化解。”
聽到玄齊這樣說,李山石立刻對着玄齊點頭哈腰,拼命的說:“感謝,感謝”
玄齊卻把手一擺:“先彆着急感謝,我幫你也不是平白無故的。”玄齊說着雙眼放光:“你找人估算一下,整個華清園一期你一共花了多少錢,連同利率溢價,我全接了。”
“這?”李山石一呆,商人逐利,花了這麼多心血,就是想要賺兩個,即使現在深陷泥潭,急於脫身的李山石也沒錯過賺錢。再想想最近重重的厄運,李山石還真是怕了,暗暗的咬了咬牙說:“我一共投資了七個億,當然光這樣說有些籠統,如果你真能破我的厄運。這個樓盤我轉給你。”
玄齊打個響指,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笑容,華清園的位置不錯,旁邊就是五道口地鐵站,後世炒到萬一平,資產嗶的一下膨脹五十倍有木有啊可惜玄齊現在還要拿出兩億投資八一摩托,所以能拿出來的就只有四億現金。
好在現在錢不夠有銀行,只有三億的資金缺口,用四個億市值的樓盤抵押,倒是能夠貸出來,玄齊破開丹陽派的法陣後,華清園很快就能積聚人氣,這就等於是李山石爲玄齊做嫁衣,到時候華清園內的房價必然會高漲。那時候賣出一部分,就能把貸款全還上。
玄齊在心中默默的估算一番,這才發現打包購買華清園一期工程,壓縮後房產的均價每平方纔uu元,難怪人說房地產是暴利,即使因爲想解套,李山石一轉手一平方也賺了uu近乎於三分之一的暴利。
老合同被作廢,新合同被重新提出來,玄齊爲穩妥起見,從魯卓羣那裡借調一個律師團,雙方仔細的談了半天,才草擬出合同的初稿,林林總總居然高達三百五十多條。
魯卓羣和盛登峰專門趕過來爲玄齊站腳助威,盛登峰更是對玄齊伸出大拇指,誰能想到玄家小子,居然從買六棟樓開始,直至最後買下一個樓盤。
當協議簽下來正式生效後,玄齊對着李山石說:“丹陽派的人對你的樓盤做了手腳,如果我沒猜錯,他們就應該混在你的施工隊裡。先把他們找出來再說”
李山石眼睛中閃過一絲錯愕,繼而化爲恍然,重重的把頭一點,他也是機警聰慧之輩,反過來追問玄齊:“他們在我的樓盤上做了手腳,讓樓盤銷售不出去,爲什麼我還會厄運纏身呢?”
“他們也應該掌握你的生辰八字,而後對你用了玄法,先把他們找出來,而後我再幫你們化解這一段恩怨。”玄齊拿着羅盤再次一看,發覺原本看不懂的東西,現在都能看個通透,同時看着羅盤中間的指針,心中默想着玄門修士,原本還停滯的指針居然緩緩轉動,指向了一個方向。
“他們在工棚裡”玄齊把手一指,李山石立刻帶人圍過去,其實李山石的心中已經有了模糊的猜測,在整個施工隊中,只有那麼寥寥幾個人不像是泥瓦匠。他們說自己是流浪漢,想靠力氣找份活計。
監理是李山石的小孩舅,見這幫人要價不高,又的確可憐,便把他們收攏下來,跟着做些雜活,半年時間的相處倒也相安無事。
一羣人圍過來,謝旺財已經明白緣由,怒目圓睜大聲呵斥:“周老九,馬二忠你們這羣混蛋王八蛋,給我滾出來。”說着一腳就踹開工棚的大門。
屋子內三個人拎着長短工具,擡腳就要往外衝,卻看到外面站滿了人,立刻收住腳步,很光棍的把手中的武器仍在地上。
李山石面色犯冷,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狠角色,現在看到坑自己的臭道士自然是怒火中燒,正要讓人上前圍毆的時候,卻聽到玄齊小聲的說:“如果拳頭能解決問題,還用我來調和嗎?”
李山石不得不壓下自己心頭的怒火,把位置讓給玄齊,有些事情必須要有些人來做,而且李山石也相信玄齊能做
帶有光環的大修士,把自己從深陷的泥壇中拉出來,而後又代自己受過,跳入到泥潭中,並且要衝刷掉自己身上的污垢。李山石的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只要玄齊真的能夠做到,讓自己不再黴運重重,剩下的三個億李山石不打算要了
玄齊衝着三個好似老農般的修士行了一禮,而後用鑑氣術觀察他們,發現他們身上就只有微薄的靈氣,看樣子佈陣的另有其人,他們只不過是幾顆小卒子。
玄齊朗聲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李山石已經受到他所應有的懲罰,也願意爲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願意向丹陽派的各位佈施百萬元的香火,還請諸位高人擡擡手,放過他吧”
這三人中,地位最高的就是馬二忠,他身高一米六四,滿臉的皺褶。身上落着褐黃色的泥土,平日裡沉默寡言,雙眼暗淡,站在人羣中怎麼看都像是個老農民。
馬二忠對着玄齊還禮:“不止閣下仙鄉何處,爲何要介入我丹陽派和李山石的恩怨?”
“小子玄齊,來自湘南玄家,爺爺清和真人。無意間聽聞李山石觸了丹陽派的虎鬚,有心想要化解這份恩怨……”玄齊依着老黿教導的做派,一樣樣的走了個遍。
馬二忠把手一揮:“閣下既然也是玄門中人,也該明白玄門的規矩。你想化解這份恩怨,就要拿出讓我們信服的實力。”馬二忠說着雙眼爆射冷光,形象出現地覆天翻的變化,那還是老實巴交的老農,而是一頭擇人而嗜的猛虎,大聲的說:“先破了這陰煞之陣再說”
玄齊並不憤怒,而是把頭一點:“應該的,這都是應該的”說着腳踏七星,手上捏了一個法訣,而後手指快速顫動,開始撥打手面上的羅盤,一時間周圍靈氣肆意呼嘯,吹氣黃土陣陣,驚得凡夫俗子們都後退的兩步。
李山石小眼眯了起來,裡面全是狂熱。心中默默的大喊,大師就是大師,他們這幫修士現在就已經動上手了?玄大師肯定能贏得。
而裡的較遠的盛登峰,望着一團圓形旋風,圍着玄齊,裹帶着土氣沖天而起,心中發出一陣感觸:“玄家就是玄家,哪怕玄齊年紀輕輕,就具備如此玄功。他的爺爺清和真人恐怕早就修成陸地行仙了吧?難怪自己家爺爺得到當年福澤,能有一百三十歲的壽元。”
魯卓羣更是激動的身軀顫抖,心底發出大生的狂呼:“賭贏了賭贏了真的賭贏了玄齊果然具備玄功,盛老爺子能夠長壽的秘訣果然在玄家,希望自己能對他更好一些,讓他看在彼此的情分上,在關鍵的時候幫自家老爺子一把。”
隨着啪的一聲,旋轉的土煙消散,玄齊風輕玉朗的站在那裡,手指指着羅盤,大聲的說:“陰煞之陣,一共有九個陣眼,都混在混泥土中,埋在地下,要我一個個的起出來破陣嗎?”
望着氣勢滿滿的玄齊,周老九心中升騰出一絲懼怕,附在馬二忠的耳邊說:“大師兄,要不咱們就留一線吧”
馬二忠也想留一線,正要出口的時,看到玄齊嘴角的笑容,面色忽然一變:“既然知曉陣眼所在,那就請你破開吧”
玄齊故意把真氣外放,造出如此聲勢,就是爲先聲奪人唬住馬二忠。眼瞅着就要唬住的時候,嘴角上故作自信的微笑,反而把大好的形式葬送,玄齊在心裡腹誹句:“我靠”
老黿哈哈大笑:“早就告訴你,不要裝神弄鬼,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吧坐蠟了吧去破陣吧”
玄齊摸着鼻子,低聲的說:“我這不是想不戰而屈人之兵嗎?故意搞的張揚華麗一些,誰能想到他們居然不相信啊”嘴上雖抱怨,表面上卻不能弱聲勢。就看着玄大修士玄大師,邁着八字步,捧着羅盤,帶着滿滿仔細去破陰煞陣。
玄齊在心中狂呼:“老子這是被趕鴨子上架啊趕鴨子上架老黿,黿大爺,你說這法陣怎麼破啊讓我臨時抱一抱你的龜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