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性別,民族,籍貫,文化程度……”韓菲菲竭力的壓住心中的怒火,不讓自己喪失理智,繼而去暴打對面的人渣。
臧鄉村從最初的惶恐不安,化爲現在的冷靜,放肆的上下打量着韓菲菲,伸出舌頭舔弄着嘴角,滿懷惡意的說:“女……警官我是被冤枉的我只是個替罪羊,有人陷害我……”
玄齊眉頭皺起,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對着韓菲菲說:“你先回避一下,有些話我單獨跟他談。”
韓菲菲疑惑的望向玄齊,見他堅持神情中出現一絲的遲疑。審訊犯人需要至少兩個於警在場,而且玄齊的身份不是警察,按道理說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但現在一切的不合理,都變得順理成章,玄齊堂而皇之的坐在這裡,提出不合理的要求,韓菲菲居然答應了。
正義感十足的小女警站起身,轉身準備離去,而後又想到什麼,又回望着玄齊說:“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別鬧出人命來……”
臧鄉村立刻覺察出這裡的不對,驚恐的喊:“你們想於什麼?難道是想刑訊逼供,我可告訴你們,這樣是違法的……”
轟審訊室的大門關上,屋子裡只剩下了兩個男人,玄齊的眼睛中閃着寒光,同時用出鑑氣術,仔仔細細的看着臧鄉村頭頂上的氣運,三花五氣化爲一團烏墨,烏墨裡透着如同實質的怨恨,他還真是個頭上長瘡,腳下流膿的壞胚子,難怪能做出這樣的混事。
壞與惡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所謂的惡人,哪怕是窮兇極惡的惡人,他也有個底線,不會越過道德的底線,即使作惡也不會踐踏道德。而壞則是分爲很多種,有小壞,偷雞摸狗,有大壞,踹寡婦門偷救命錢。還有一種是沒底線的壞,損人不利己,甚至只爲一時間的開心,又或者是排解一時間的無聊,開始冒壞水。而對面的臧鄉村,就是這樣一個壞胚子。
玄齊用閃亮的眼睛望着臧鄉村,臧鄉村也望着玄齊,對視大約有半分鐘後,臧鄉村忽然間哈哈大笑:“有什麼手段你儘管使出來,老子也享受三個月福,就是現在死也是賺到了有什麼壞招爛招儘管來。”
玄齊從桌子上拿起一張打印的材料,看了一會才緩緩說:“我知道你叫臧鄉村,是青省高原人,自幼孤苦,是你家老奶奶把你拉扯大,從小你就認真勤奮,養羊養豬,日子過得雖然清苦,但卻很知足。”
“奶奶作古後你把她安葬。而後趕上打工潮,你走出青省高原,最後迷失在這個花花綠綠的世界。”玄齊一字一頓的讀着,對面的臧鄉村很是不屑的笑着,雙眼中滿是譏諷。
“從這份資料中,我只讀出一個詞彙,那就是窮苦”玄齊說着慢慢的站起身來,鞋跟敲打在地板上:“無知才無畏,當然我可以說的更通俗一點,那就是沒有文化,你不知道害怕。再加上你本身對社會的仇視,這就讓你變成一個壞人,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
“想說什麼你就直接說,別再在這裡搞彎彎繞。”臧鄉村咧開嘴角:“我是沒有文化,但是別人有,我是不懂法律,但是別人懂。當我開始做皇帝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腦袋別再褲腰帶上了。光我做下的惡事,足以吃槍子了什麼時候槍決,你給個痛快話。”
“不”玄齊直接搖頭拒絕:“我會幫你向公安們求情,說你有自首情節。而後再幫你向法官求情,讓你免去死刑,判決一個無期也就行了。”
“貓哭耗子假慈悲,不要惺惺作態。”臧鄉村眼中閃過一絲煩躁:“我還是那句老話,我只是個替罪羊,真有能耐,你們去抓主犯……”
“你又誤會了”玄齊繼續搖頭:“這不是假慈悲,而是真慈悲。在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去,而是活着。”
玄齊說着伸出手來,拉着臧鄉村背銬的雙手,一點點用力的往上掰。玄齊還用近乎神經質般的聲音說:“閉上眼睛幻想一下,你會在牢獄中度過餘生。爲了防止你自殺,我會打斷你的四肢。爲了防止你咬舌自盡,我會拔掉你的牙齒,然後把你丟進監獄裡。”
臧鄉村咬着牙,努力不讓自己呻 吟出來,臉上閃過一絲的狠利之色,好似自我催眠般反覆的說:“你不會這樣做,你不會這樣做。你是警察……”
“我不是警察,還沒告訴你,其實我是受害者哥哥的好兄弟”玄齊的話好似一柄重錘,一瞬間擊碎臧鄉村全部的幻想,把背銬拉高到一百三十度,玄齊繼續說:“以後的日子你不會寂寞,在監獄裡,一定有很多男人喜歡你這樣無法反抗的美人兒,他們一定會像愛護自己牙齒般,愛護你的菊花,當然這也是愛護他們的幸福。”
玄齊說着發出一長串肆意的長笑:“你只當了三個月的皇帝,而那個誰卻當了三年了皇帝,最後全部的罪責你一個人扛,那個誰可以繼續逍遙法外,繼續當皇帝,你甘心嗎?”玄齊說着手掌發力,把臧鄉村的手臂拉的更高:“不要懷疑我所說的一切,你得罪了一個大人物,一個能夠在千里之外,讓東都停水停電停氣的大人物。要不然你早就被泄露的液化氣和固態汽油燒死了。所以把你扔進監獄受苦,就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輕鬆。”
“你要問什麼,你說?只要我知道的,我全都交代,我認罪我伏法,我十惡不赦,只要把我槍斃了,我什麼都說”臧鄉村這一刻才發現,原來活着真沒有死了痛快。
“確切的說,不是我想問什麼。而是你想說什麼”玄齊說着把臧鄉村放在椅子上,而後拉開鐵門讓外面的韓菲菲進來錄口供。
韓菲菲望着對面的臧鄉村,發現對方的態度出現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從最開始的死硬抵抗,極度的不配合,到現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完全是一副戴罪立功的表現,這讓韓菲菲很是不適。
拿着錄好的口供,吩咐兩個民警看守臧鄉村,韓菲菲望着玄齊奇怪的問:“你給他灌了什麼迷 魂藥?怎麼這麼配合?”
“我說要給他求情判無期,而後打斷四肢拔掉牙齒丟監獄裡,每天找幾十個基佬,輪暴他”玄齊無所謂的說完,而後拿起口供開始看,果然如猜想的一樣,臧鄉村就是那個h君,而且還是被拋出來頂罪的傻h君。
會議室中韓菲菲根據目前收集的資料,開始分析:“丹馬斯的戶籍資料是僞造的,他所在的企業對他的瞭解也不多。丹馬斯不善言辭,性格孤僻,但卻業務專精。主要負責企業的數據庫維護,在他的住宅內,我們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之處。”
韓菲菲說着好似想到什麼,便繼續說:“案發現場的黑背,在嗅到丹馬斯的衣物後,在離這棟房子大約三十米遠的地方,發現丹馬斯的另一處住宅。目前住宅內的一切都被就地封存,專家正在提取丹馬斯的基因與指紋。”
“根據受害人描述,丹馬斯大約三十一二歲,一頭蜷曲的黑髮,帶着一副金絲眼鏡,有着大大的黑眼圈,是名副其實的衣冠禽獸。”韓菲菲說着翻到文件的最下面:“嫌疑人已經出逃到米國,並且失去了一切的蹤跡……”
哎參加會議的每個人,都沒緣由的發出一聲嘆息,這個案子看來是不用深究,肯定又是一件無頭公案,雖然抓住臧鄉村,但誰都知道他只是一個替罪羊。而且因爲案件性質特殊,影響極其惡劣,註定無法公開審理。也註定無法公開深究,只能夠秘密的暗自調查。
沉寂半晌後,武正低聲說:“要不就先階段性的結案吧先安撫好受害人,把這件事情的影響力壓縮在最小的範圍內。至於臧鄉村,交給檢察院審判,當然作爲辦案民警,我建議槍決他。”
專案組一共就三個人,武正,韓菲菲,還有一個編外的玄齊,玄齊不反對,韓菲菲沒主意,於是案件彙總在一起,報到了市局。市局局長看過卷宗後,直接拍了桌子,黑着臉問武正:“逮捕的時候,爲什麼不開槍打死他。”
當然這樣的震怒也只是說說而已,鑑於案情特別惡劣,影響特別重大,卷宗被報到了公安部,韓老爹看到這個卷宗後,眉頭都快把額頭頂破,先打電話問了韓菲菲案件偵破的過程,瞭解一些細節後,直接在卷宗上批註,十惡不赦,遵循下方意見,移交檢察院不公開審理。
當全部人都義憤填膺開始伸張正義時,辦案的效率大大的激增,最多一個月,那個滿是罪惡的靈魂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在沉悶的慶功宴上,韓菲菲憤憤不平的望向玄齊:“這案件難道就這樣算了?DY就放任他逍遙法外?”
“不會就這麼算了”玄齊一口飲下杯中的酒,本該是香醇欣甜的葡萄酒,這一刻在喉嚨中卻全是苦澀。玄齊咬着牙說:“法律保護遵紀守法的自然人,至於那些已經違背法律的混蛋,應該接受法律之外的審判。”
聽到玄齊這樣說,韓菲菲才意識到,玄齊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預備役的教官,遊走在黑暗中的大兵,就好像是戈壁灘上的餓狼,他們陰冷而兇殘,也許真能抓到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