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齊沉默眼中帶着難以置信,現在就連活佛都開始用手機了,未來的修士必然是科技含量很高的一代。
巴彥活佛見玄齊閉口,便也沒有追問,默默的把玄齊的茶碗添滿,而後自己捧着酥油茶喝了一口,這才幽幽的說:“大禪寺雖然不顯山不漏水,但他們的實力並不比密宗弱。而且一直都和密宗不和,你現在傷了他們的人,就連我都要站在道理這邊。”
“什麼是道理?”玄齊無奈一笑,聳了聳肩膀,比劃了拳頭:“只有他纔是硬道理。”
“現在說這些沒用。”巴彥活佛把茶碗放在了桌子上,雙眼爍爍的瞄向玄齊的袖口:“聽說你還有件佛寶……”
玄齊拉開了袖子,露出黑檀色的念珠,同時功法轉動,虛空中禪唱鳴響,六字真言又在虛空中鳴響。驚得巴彥活佛雙眼圓瞪,很是詫異的望向玄齊,望向那一串黑檀色的念珠,吃驚的說:“這是五世達賴阿旺羅桑嘉措隨身的念珠
五世達賴喇嘛·阿旺羅桑嘉措,是藏傳佛教高僧,於藏曆第十繞迥之火蛇年7月在山南附近的雅隴瓊結欽瓦達則宮出生。16年36歲的五世達賴受清順治皇帝的邀請,來京城弘法。到京城時清帝與后妃太子並諸親王請受灌頂,賜以金冊金印,封爲西天大善自在佛掌領天下釋教菩提瓦赤拉拉旦達賴喇嘛。
現在巴彥活佛見到阿旺羅桑嘉措的隨身念珠,並且已經進化成了佛寶,哪怕他已經古井不波的心,也泛起了波瀾。
“這串珠子這麼有名?”雖然玄齊也知道這串珠子是佛寶,但沒想到是居然是五世達賴喇嘛的隨身念珠。原本玄齊沒有十分把握說服巴彥活佛,現在有了這串念珠,玄齊感覺成功機率大增。
玄齊又領着袖子把這串佛珠遮掩起來,端着酥油茶也喝了口後說:“來到大昭寺,我是有所求的。聽聞貴寺內有生死輪,我想借來一用。”
“你要借生死輪?”巴彥活佛的眼睛微微眯起:“生死輪可是大昭寺的鎮寺之寶,自從唐朝傳入寺廟之內,就再也沒離開過,想要借走,我是不能答應
玄齊又把袖口的佛珠露出來:“如果用它做抵押呢?”
巴彥活佛又看了看玄齊手上的佛珠,最終把頭一搖,斬釘截鐵的拒絕:“不行。”
一個是傳承千年的佛門重寶,一個是傳承幾百年的隨身信物,孰輕孰重自然一眼分辨。玄齊無奈之下只有繼續加碼:“我再加上一顆迦葉果,另外佈施十億的香油錢。”玄齊在伊莫拉賽道上贏了十億美元,八十多億人民幣,窮的只剩下錢的玄齊毫不在乎。
迦葉果,十億巴彥活佛真心動了,佛門至寶迦葉果,有着頓悟佛法,啓運傳承的功效,而且吃下去可以憑添數百年的壽元。至於十億,雖然是黃白之物,但當多到一定的數字後,數量也能夠改變質量。
巴彥活佛卻沒有點頭,而是緩緩的搖頭,又一次拒絕了玄齊:“先把你的麻煩解決掉再說,按照現在事態的進展,你恐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不拒絕也不同意,這個態度就是默許。玄齊感覺已經在巴彥的心中留下一道口子,而能不能在大禪寺怒火中活下來,那將是個考驗。玄齊拳頭緊握:“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你是軟柿子,還是硬茬子,我說的不算,要用事實看”巴彥說着把手往外一指:“他來了”
房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很普通,普通到看不出絲毫的異樣。玄齊心中剛生出一絲的輕視時,老黿就在玄齊的耳邊說:“小心,這可是已經反哺歸真的修士。”
巴彥起身對着男人行了一禮:“拜見斡達亥上師。”說完還行了弟子之禮
斡達亥隨手把巴彥扶了起來,而後望向玄齊,還有玄齊腳邊的白毛。上師的眼中閃過陰鷙,再望向白毛的時候眼中滿是歡喜,冷然的對着玄齊說:“多好的一隻守護獸,跟着你真是受委屈了”
斡達亥把手一揮,原本還躺在玄齊身邊的白毛,忽然出現在他的腳邊,斡達亥閉目調息三口氣,而後眼中閃過喜色:“果然是這樣這隻雪獒真的能庇佑主人,驅趕邪魔。”
相傳雪獒是佛的守護神,在佛修煉的時候,雪獒呆在佛的身邊,能夠把雜念邪念全都震走。這就是爲什麼修行的活佛們都想要有一條純白色的雪獒。
斡達亥望着玄齊,雙眼如刀刃冷鋒:“我給你一個選擇,留下狗,還是留下命”
“我擦”玄齊身上冒出怒氣,這個傢伙也太自負了,來到屋子裡處處佔盡上風,現在又用這般的口吻和自己說話,玄齊冷冰冰的說:“我還有第三個選擇。”玄齊身上冒出一股英武之色:“那就是把你打敗。”
“打敗我”斡達亥怒極而笑,雙眼中滿是嘲諷:“還真是好大的口氣。老夫今日就坐在這裡,等你來打”
玄齊就感覺一股子邪火從心胸中往上升騰,直接竄到腦門上,雙手上華光閃爍,從虛空中拉出四羊大尊,對着斡達亥摟頭蓋臉砸了過去。
“豎子,狂妄”斡達亥手掌捏了一個訣印,虛空生蓮,聖潔的蓮花在虛空中綻放,連續的引爆轟鳴着響起,炸在玄齊的四羊大尊上。勁爆的氣勁,好似颶風般轟鳴,把玄齊崩的往後倒飛,直接從屋子裡嘣到屋子外。
“弱的好像一條蟲。”斡達亥把袍袖一揮:“不明白你怎麼能傷的了老梅林,甚至還破了他的大手印和閉口禪。”
玄齊從地上爬了起來,老黿低聲驚呼:“這傢伙真好強,暫避鋒芒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老黿清楚的知道,玄齊就是一隻小樹苗,現在上躥下跳,已經招惹了霸王龍,若是他們一個不爽大腳一踩,絕對能把玄齊碾死,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隱忍。
“走往哪裡走?”玄齊默默的舉起四羊大尊:“即使我想走,他們也不會放過我,更何況我也不能放棄白毛。”玄齊又走進屋子裡,凝神的望着斡達亥。
“想不到你還有些骨氣。”斡達亥雙眼閃着寒光:“既然你想把命留下來,那我就成全……”
虛空中忽然禪唱鳴響,六字真言顫動,驚得斡達亥殺心凝熄,一反一正,在心胸中留下了一道縫隙。而玄齊就趁着他一愣神的功夫,身軀飛了起來,手中的四羊大尊掄起來,對着斡達亥砸了過去。
斡達亥完全沒有想到玄齊還有這一手,等到心神回位後,就看到上古的巫器帶着風雷呼嘯對着自己的腦袋砸了過來。
“呔”雖然危急,斡達亥卻未着急,張口吼出佛門正宗獅子吼,同時雙手豎立,用出二指禪法點在四羊大尊上。
咣一聲轟鳴震顫,聲波擴散轟鳴,位於聲波正中的玄齊,被震得神魂移位,雙眼都好似看不清東西,原本趁手的四羊大尊,也變的如同山嶽般沉重。腳下發軟連續後退去,天旋地轉,最終氣力不支軟在地上。
“螻蟻就是螻蟻,還是個自不量力的螻蟻”斡達亥說着單手捏出訣印,二指成禪,點向玄齊的眉心:“我要把你的命留在這裡。”
“癡心……妄……想”玄齊面色血紅,雙眼血紅,有着前所未有的硬氣,手中華光一閃,凝氣成兵,一杆半丈長的纓槍刺向斡達亥的喉結。
唰護體的金光閃爍。纓槍就點在斡達亥的喉結前,驚得斡達亥出了一身冷汗,見纓槍及喉,已經無從退避。斡達亥口中憋了股混元真氣,近乎惱羞成怒,用喉結硬去接刺來的氣兵。
自高自大的人,也很自負。他既然有了自高自大的本錢,自然目無餘子。驕縱慣了的斡達亥,差點兒在玄齊手中吃虧,他自然要用碾壓的方式找回這丟失的面子。
氣兵纓槍點在斡達亥的喉結上,斡達亥的臉色漲紅,鼻孔中哼出一聲怒嘯,嘣的一聲,堅固的氣兵被崩斷。斡達亥往前碾壓,一腳踹在四羊大尊上,玄齊與四羊大尊好似足球般,往外又飛了出去。
斡達亥這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好似做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無所謂的說:“螻蟻,就是螻蟻。你以爲你可以螳臂當車,我要把你攆的粉身碎骨。”
玄齊躺在地上,每一口喘息就感覺肺葉火辣辣的疼。肋骨好似斷了,而且還刺入了肺葉中。玄齊想要開口,卻感覺喉結一甜,張口噴出一股鮮血來。玄齊的臉上閃過晦澀,難道今天真要死在這裡。
已經無法退避的玄齊,雙眼中忽然閃過了狠光,從煙波山洞天中拿出核能電路板惡狠狠說:“既然是這樣,那麼咱們就一塊死。”
修士對危險異常敏銳,感受到玄齊手中電路板好似有着別樣的威力,斡達亥後退了半步,和巴彥相互望了一眼。
就在玄齊準備起爆的時候,一聲長笑在院子內響起:“斡達亥,你真是好大的威風今天就讓我,領教一下你禪宗的術法”一個身影出現在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