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富豪們所掌握的財富真算得上是富可敵國,就以李超人爲例,他擁有財富每年所產生的價值,超過一些小國家逐年增長的gd整個企業旗下所僱傭的員工數量,甚至和一些小國的總人口持平。
這般龐然企業內部的權力更替,所牽扯的方方面面,可能引起的社會反響與動盪,一點不比國家小。
玄齊看着李超人鏡片後爍爍的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說:“好在你只有兩個兒子,要不然還真是個難題。”
李超人也發出無聲的微笑,用欣賞的目光看着玄齊。不知道爲什麼,與玄齊的交談總是格外的放鬆,這般出衆的少年,有着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品質,總是能在不經意間感染到身旁的人。
李超人不由的暢想,如果自己的兒子有玄齊一半的能耐,自己早就能把家業傳下去,也就可以安度晚年。
玄齊沉吟後低聲說:“我也聽說過你兩個兒子,大兒子老謀穩重,是守業的不二人選。而小兒子激情灑脫,更是被人稱之爲小超人,很有可能自己頂起一個世家。所以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不知道如何選擇。”
李超人並非後繼無人,而是兩個孩子在伯仲之間,沒法選。不管選了誰,都會引起另一方的反彈,大好的家業很有可能在內鬥中分崩離析。
玄齊望着依然還在沉吟的李超人,不由得出口問:“如果現在讓你退休,你能習慣忽然閒散的生活嗎?又或者說你的兒子做好接班的準備?”
如果不是看到鮑船王突發絕症,李超人還真沒想過退休這件事情,現在聽玄齊這樣問,李超人才發現這件事情還真不是一蹴而就。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筐子裡,既然兩個孩子都有實力,那就讓他們發展。當然執掌家業的只有一個,按照你現在的身體狀態,至少還能工作十年,在這十年中,你每年拿出公司總盈利的百分之五十存起來,連續存十年……”玄齊說到這裡就閉口不語。
李超人的眼中閃過欣喜,把大拇指挑了起來:“玄總果然是高明,一針見血解決我心中的難題。十年後不管誰執掌家業,另一個都能得到一筆數量龐然的現金,足以⊥他再開創一個新局面。”
玄齊緩緩點頭,同時補充一句:“如果十年後你還不想退休,可以再執掌企業五年,到最後也可以留點資產保持半工半休的狀態。”
李超人欣喜的點頭,而後輕聲的問:“我這樣的身體,還能活十五年嗎?
這個問題還真讓玄齊不好回答,畢竟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倒黴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所以玄齊還真不敢保證李超人能順順利利活過十五年。
仔細回憶穿越前關於李超人的新聞,玄齊發現那時候李超人還是活蹦亂跳的。但是這個世界已經被玄齊修改的面目全非,天知道他這個小小的蝴蝶揮動翅膀後又會形成怎樣的颶風,所以面對李超人的追問,一時間玄齊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到玄齊沉思,李超人也沒追問,畢竟這可是比鮑船王續命五年還難的事情,誰也不敢保證讓另一個人再活十五年。
老黿有些迫不及待的說:“給他一個護身符,碎了再換,絕對能保他十五年的平安。”
老黿的話好是一盞明燈,直接打開玄齊的毛瑟,雖然不能連續保佑李超人十五年,但是一個護身符卻可以免去李超人一次的災禍,等護身符碎裂後再給他一個新的。
玄齊緩緩的伸出手掌來:“一年十二萬口水窖,我可以給你一個護身符,這個護身符能夠消弭一次災禍,消弭後護身符破裂,你再找我拿新的。”玄齊說完神色一正:“不能因爲有了護身符就去做危險的事情,也許護身符能幫你擋住第一顆子彈,但它擋不住緊隨其後的第二顆。”
“沒問題。”李超人立刻把頭一點:“我也清楚君子不立危牆的道理,危險的事情肯定不做。”李超人保證後,又開始加碼:“每年十二萬口水窖只多不少,我還會以兩個兒子的名義多捐助兩萬口。”
玄齊把老黿剛剛刻好的靈石護身符交給李超人。李超人剛接過護身符,就感覺一團的溫熱從手掌心蔓延到手臂,繼而發散到全身,一下讓他舒爽的呻吟起來。東西靈不靈已經不用玄齊多言,切身體會的好處,讓李超人明白這的確是個好東西。
“我這就開始修建水窖。”李超人說罷靈光一閃:“反正鮑船王也要修水窖,說不定邵六爺也會修,到時我們組建個水窖慈善會,爲西部缺水於旱的地方出一份力。”
已經在冥冥中接觸到天道氣運的李超人,擁有護身符後更加惜命,也更願意行善積德,所以他願意爲於旱的西部出一份力。
老黿歡喜的哈哈大笑:“又多了二十萬零六千的善因,今天好好搞,絕對過百萬。”老黿還生怕玄齊不懂,繼續爲玄齊解釋:“要知道你現在所影響的都是百億俱樂部的超級富豪,牽扯到無數人的生計……”
玄齊並沒有因爲體內多了靈氣而開心,反而感覺肩膀上多了一絲莫名的責任,正所謂有多大的頭戴多大的帽子,隨着玄齊的修爲越來越高,肩膀上的擔子也越來越重。
鶴髮童顏的邵六爺於枯的手掌緩緩的擺動:“人老了,就不吃這些酸澀的食物,別把我的老牙都酸掉了。”
玄齊調整了個坐姿,望着邵六爺頭頂上的氣運,斑斕五色渾然天成,福祿壽喜財都很堅挺,年少不順幾起幾落,沉浮之後邵六爺有了這般的家業。一直執掌港島娛樂王朝,風頭無二,這一生也算得上是波瀾壯闊。
“原本老夫只想問問自己還有多少年華,現在看來卻是虧了。”邵六爺望着玄齊:“你說老夫究竟問些什麼好?”
“老爺子你可不能爲難我。”玄齊故意聳了聳肩膀:“既然你現在不知道問什麼,那麼可以等到什麼時候想問,什麼時候再問。”
“這一卦能不能像個護身符般,鬥轉陰陽,福澤後人?”邵六爺最後四個字咬的特別重,他生怕自己撒手人寰後,後人不能繼承這一絲的香火。
玄齊深深的望着邵六爺,端詳半天后說:“十三年內這個卦你能自己用,十三年後這卦也就不能用了。”
邵六爺沉吟,而後緩緩的把頭一點:“謝謝了我聽說小李和小鮑都會在西北修水窖,那種就是治標不治本的東西。”說着話音一轉:“每年我再拿出兩個億來,在水窖周圍搞綠化,希望有生之年能夠讓戈壁變成綠洲。”
兩人隨意的聊着,就好像是幫着一個孤獨的老人排解寂寞,等着邵六爺靠在椅子上沉沉的睡去,玄齊無奈的點頭,其實他只是一個孤獨的老人。
換個地方繼續一日六卦,剩下的三人財富雖然沒鮑船王那般厚實,卻也都有着不菲的身價,而且也都清楚自己需要什麼。玄齊幫着他們一一排解了心中的難題,夕陽西沉,半天的時光消逝。
玄齊望着逐漸西沉的太陽,還有夕陽餘暉中正在奔跑的逐月,玄齊忽然間感覺生活是那麼的真實。
同樣沉寂在喜悅中的老黿,已經難以抑制心頭的歡喜,哈哈的大笑着說:“港島還真是來對了,知道今天居然收集了兩百多萬的善因,而且隨着水窖計劃鋪墊而開,後續的善因還會陸續而來……”
沉吟的玄齊漫不經心的問:“善因究竟能做什麼?”
“善因是催化信仰之力的養料。”老黿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一直瞞着玄齊,索性對玄齊說:“在太古時,修士分爲兩種,一種是守衛一方水土,幫扶一地百姓,種善因得善果的正門玄修。還有一種是殺戮破壞,吸納災氣死氣,種惡因收惡果的邪派修士。”
老黿說着話題猛然一轉:“不管是那派修士,他們先種因,後收果。沒有牧守一方,或者破壞一方之前,他們都凝聚不出信仰之力,而你現在卻有了這般龐然的信仰之力……”
這其中所包含的信息,一下就被玄齊吃透了,別人都是打好根基後纔開始吸納信徒,而自己卻像空中樓閣般,直接省略至關重要的一步。又多事的接受了島國的因果,難怪身軀內的真氣會消散無蹤。
“所以現在我們要重新吸納善果,等你真氣恢復之日,就是你信仰融匯貫通大成之時。”老黿倒是很自信,彷彿他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聽到老黿這般說,玄齊也沒再說什麼。雖然這隻老龜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但出發點是好的,細枝末節是可以被忽略不計的。玄齊默默的吸了口氣,調整身軀內殘餘的真氣運轉,終究還是太弱了,不得不藏在九幽之下。玄齊也期待自己翱翔九天的那天,只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小心翼翼的錦衣夜行,露出絲毫馬腳都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