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鬼東西?”忽然間衝進來一輛噴吐火舌的裝甲運兵車,而後又從副駕駛上鑽出來一個周身雷光閃閃的奇異生物,這一切都變的太快,有些出乎奧利佛意料之外。
魯本沖天雷附體後,就好像是一隻翱翔九天的雄鷹。服下了人丹等於傳承四位護法金剛的功力,魯本衝體內的雷池運轉雷氣生生不息。在玄齊手下連續的吃癟,早就憋悶了滿肚子的火氣,現在忽然間得到釋放的機會,他自然不會再留手。
沖天而起的魯本衝,雙手捏成鷹爪,兩個雷球往前一甩,而後又凝成兩柄雷槍,轟轟雷球炸在兩個人的身上,直接把兩個人電的口吐白沫。雷槍可就恐怖的多,一併排的三個人被紮成一串,全都是前後貫通的傷害。傷口處肌膚黝黑,雷槍不光破壞肉體,還損壞肌肉組織。
打的興起的魯本衝,在地面上翻滾後猛地又跳了起來,雙手再往前一甩,呼嘯打的雷龍在這一片區域內翻滾,一左一右又滅殺了十個人。
相對魯本衝的高效率,玄齊這邊則沒有建樹,不斷噴吐子彈的槍械,打在超能者的身軀上,也就被超能者們化解。能隨雷吉米勒出行的都能征善戰,更何況面具島本就是個全民皆兵的國家,隨着奧利佛潛入華夏國內的戰鬥力更是非常強悍。
就是這般強悍的超能者,一個照面就被魯本衝滅殺十四個,要知道連上奧利佛和佐拉,他們一共才二十四個,第一天就被玄齊於掉了四個。
還剩下六個抱成一團,全都躲在一間屋子內,魯本衝冒冒失失的衝過去,結果反而被一柄透明的光錘擊打,連滾帶爬的退回來。這一擊讓魯本衝警覺,那個叫奧利佛的傢伙也不簡單,一時間收起輕視,小心的潛伏在屋子外。
玄齊把槍丟在一邊,望着這片天空上的氣運,玄齊深深的吸一口冷氣災氣玄齊也看了不少,但像現在這般綠色災氣都凝成祖母綠的情況還真沒遇到過
在這一方天空下,綠色的災氣凝結成一棵好似寶石般的東西,如同實質災氣別說見過,就連聽說都沒聽說過。
老黿也跟着嘖嘖稱奇,同時不忘鼓勵玄齊:“現在能不能力挽狂瀾,就看你的了”
玄齊重重的把頭一點:“我清楚。”說着手掌轉動方向盤,車輪呼嘯,粗暴蠻橫的往後院碾去,從災氣上來看後院正是重災區。
“那輛車去後院做什麼?難道他還想把那些小動物全毀了?”佐拉的聲音中透着一絲的不忿,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卻在這緊要的關頭功敗垂成。
“別管他,先解決外面這個傢伙再說。”奧利佛面色猩紅,剛纔他用全部超能,凝成了氣錘硬抗魯本衝一擊,他可很不好受,周身酥酥麻麻的很是不爽
屋子外的魯本衝,爲了防止吸入生化病毒,整張臉都被雷電包裹着,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什麼異常來,見屋子內的人比較強大,魯本衝並沒有強攻,而是在手掌心凝聚雷槍,而後對着牆體開始拋擲,魯本衝打着如意算盤,把屋子搞塌,裡面的人自然都會衝出來,然後就可以各個擊破。
“不能讓他這樣做。”奧利佛明白魯本衝的意圖,對着佐拉說:“正面衝擊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不知道這個傢伙有什麼超能,不如我們和你建立心靈連接,你用心靈之光進行靈魂衝撞。”
“沒問題,我會把他控制成傀偶。”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只能用這個辦法。佐拉神情肅穆,黝黑的臉上居然閃着乳白色的華光:“你們都放開心靈,我建立心靈橋。”
屋子內剩下的五個人都放開了心靈,一道肉眼看不到的華光在天空中形成迴路,短短的功夫內,六個人橋接成一張網。
這段時間魯本衝不斷的發射雷槍,原本還算堅固的房屋,此刻已經變得搖搖欲墜。如果再不出手他們都有可能會被活埋在這裡。
趁着魯本衝發射雷槍的間隙,佐拉把心靈之光發射出去,乳白色的華光穿過牆上的窟窿,無比精確的搭在了魯本衝的腦袋上。
“痛”上蒼是公平的,給了魯本衝強健的體魄,卻沒給魯本衝強悍的心靈,心理上一直有缺陷的魯本衝,一下被靈魂衝撞擊中,身軀有些飄然,腦袋一陣陣的犯暈。
這個世界總是充滿不可思議的巧合,就在心靈衝撞攻擊到魯本衝後,那道心靈之光就好是傳輸能量的通道,不光把心靈衝撞傳給魯本衝,也把魯本衝身上的雷電傳了回來。
本該慶祝可以控制魯本衝的佐拉,這時首當其衝被雷電擊倒,黝黑色的身軀不斷的顫動。而他們六個人是張網,佐拉都被電到,其他人自然難逃此劫,於是奇襲變成消耗戰,看誰先扛不住,對方就能取得勝利。
狂野的引擎不斷的轟鳴,在公路上輕型運兵車就是一輛輕量版的坦克,橫衝直撞的好像一匹發瘋的野馬,轟鳴震盪中撞開前面的圍牆。
就是這裡災氣濃厚異常,透過防彈玻璃窗,玄齊看到一個個立着的鐵籠子,在籠子的上面還有定時裝置,玄齊眼睛不由一凝,碼錶正在按照固有的數字往後倒着走,這下驚出了玄齊一身的冷汗。
“還有十三秒?”看清楚數字後,玄齊毛骨悚然,就感覺站在歷史的岔路口,肩負起華夏文明向左走還是向右走的重任。
“我怎麼辦吧?”重壓下玄齊推開車門,腦袋中泛起一絲絲的眩暈。天空上好似祖母綠般的災氣凝在一起,對着玄齊的氣運進行壓制,經過不斷的重壓之後,玄齊不光心態失衡,就連身軀都出現失衡。
“不要問我該怎麼辦,這個問題我也沒有辦法回答你。”老黿明白這是天運對玄齊的考驗,想要接受一億三千萬的大善因,就要扛起天運的壓力。
“我在這片土地上活了兩輩子”在天運的壓迫下玄齊變得多愁善感,身軀的周圍居然多出一片片綠色的煙霧,天空上如山巒般的壓力往下擠壓,擠壓的玄齊四肢無力好似陷入泥沼中。
正是在這樣的壓力下,玄齊雙眼逐漸變得凝重:“這片土地上有着生我養我愛我的人”左腳微微的擡起,默默的往前面蠕動,玄齊就好像是被禁錮在松脂裡的蚊蟲,如果掙脫不出去,最終會變成閃亮的琥珀。
“這片土地上也有着我愛的人。”玄齊右腳擡起來,而後緩緩的落在地上,雖然只是兩個很簡單的動作,但在天運的壓迫下,卻花費近乎十秒鐘的時間
“雖然在這片土地上也有恨我怨我,想致我於死地人。但我並不因爲仇恨他們而放棄拯救這片土地”玄齊竭盡了全力,卻離籠子還有很遠的距離,倒計時依然不緊不慢的進行着,走到3走到走到l
歸零了開籠的裝置運轉,全部的籠門都被打開,在籠子的底部還有一掛炮仗,火舌點燃藥信這卦炮仗被點着。等着炮竹炸開,鳥飛狗走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發生?玄齊眼睛越瞪越大,瞳孔越來越小,身軀在顫動中顫慄,周圍的壓力越來越大,周圍的空氣也越來越泥濘,這個瞬間即使玄齊用盡了全力,也無法掙脫天運壓迫在玄齊身上的壓力。
頭頂上的災氣齒輪正在急速的變形,最後凝結成一副黝黑色的枷鎖,這就是命運的枷鎖,不管願意不願意,世人都會被套上這個枷鎖。
“我不”玄齊張口發出一聲滿是悲憫的怒嘯,身軀用力的掙扎,卻無法掙脫命運枷鎖,眼睜睜的看着炮仗鳴響,眼睜睜的看着鳥驚犬吠。
“不”全身的血液噴涌,玄齊怒髮衝冠,周身的雷光閃爍,雙眼爆射出半尺長的電光,原本手掌上安安靜靜的第六根手指,這一刻忽然間熱的發燙,玄齊伸手攥住第六根手指,腦後的信仰之力如絕提的江水般噴涌。
天空中凝結出了一尊寶莊嚴相的佛陀,大慈大悲的眼睛中閃着神光,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居然把祖母綠般的災氣擡高了三分。即將套下的命運枷鎖也被頂的懸空一分,一直被壓的玄齊終於得以喘息,臉上閃過一絲的焦急,全身的真氣往外噴涌,籠子周圍的空氣忽然間變得粘稠起來。
佛祖當年留下的指骨舍利,終究不是佛祖的真身,在抵抗了三秒天運後,上面龜裂出很多的花紋。
老黿出聲提醒玄齊:“動作快一點,我們的時間不多。”
玄齊雙眼化爲血紅,這種情況下玄齊透支能夠透支的一切,張口一字一頓的怒嘯:“狂雷天牢”以籠子爲中心,閃眼刺目的雷電閃爍,剛飛出籠子的鳥雀被空氣束縛,如同手指般粗細的雷電,開始一點點收割病毒攜帶者的生命
天運不斷的往下擠壓,天空中的佛像變得有些淡薄。玄齊也知道正是關鍵時刻,能不能逆天就看這一搏。
於是玄齊一心二用,伸手舉着佛指舍利往上一頂,佛祖的指骨舍利終究沒能抗住這般的蠻力,在衝撞中化爲飛灰。
玄齊一口咬破了舌尖,噴出三尺長的血箭,只要三秒,三秒就好,狂雷已經形成了天牢只要聚攏成雷珠就能把災氣之源消弭,但天運浩瀚,真的會給三秒嗎?
口角流血的玄齊雙眼瞪圓,修士做的就是逆天改命。哪怕就是天塌了也要扛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