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門流傳中,曾經有過各種法門。?有的傳承下來,有的泯滅在歷史長河中,有些是溫雅的術法,有些是激進的術法,還有些是陰險歹毒,爲其他修士所不容的術法。
戰鬥傀偶就是其中的一種,這個術法剛誕生時,並不是這樣,而是某個通天玄修,好不容於與自己心中的女神結成道侶。卻不曾想天降橫禍,道侶在修行中遭遇心魔,全身真氣暴走,震斷了心脈,死於非命。
眼看着可人兒香消玉殞,通天玄修難以接受,他用玄冰鎮住道侶,而後開始逆天改命。什麼是生,什麼是死。不過是呼吸而已,只要能夠讓呼吸順暢,讓血脈流通,這個人就是活人。
有着主觀的意識方向,通天玄修開始逆天,依靠通天的術法強行施爲,還真把可人兒救活了只是因爲腦袋缺氧太久,智商倒退的厲害,只有三歲孩子的智商,但沒關係,只要還有腦就可以慢慢教。
就這樣通天玄修不但傳下自己的道統,而且還傳下這個法門。一來二去就讓一些情根深種,又或者功法通玄之人彌補自己心中的遺憾,直到有些人開始利用這個法門偷掘仙墓,把仙去的修士煉製成戰鬥傀偶,才引起後世的震盪。
經過幾次的絞殺覆滅,傳下的功法早就已經殘缺不全,港島玄家煉製的傀偶,不管是從戰鬥力,還是靈動性上,都無法和以前的戰鬥傀偶相比。
魏光正之所以淚如雨下,是因爲他在八個戰鬥傀偶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可是自己的師傅啊
而寬叔的臉色猛然一呆,想不到玄無忌在這個時候打出這樣的一張底牌,昏招啊昏招,絕對的昏招。這等於把港島玄家最爲不光彩的一面,暴露在衆人的面前。這是把港島玄家推到萬劫不復的九幽之地
果然隨着八個戰鬥傀偶出現,那些看門道的人都發出一聲驚詫,雙眼瞪得好像銅鈴般,原本還想說點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
而那些看熱鬧的人,更是發出一串驚呼,更有幾個人,皺着眉頭,伸手擋在鼻頭前,半是抱怨說:“好好的,哪裡冒出來這麼濃郁的屍臭?”
高手過招,瞬息便能分出勝負,特別是能夠也用諸天靈氣的鬥法,並不是人多就能欺負人少,一個術法通天的大修士,足以秒殺一幫土雞瓦狗。
最爲震撼的還是港島玄家邀請而來的幫手,他們多是爲了討好玄家而選擇前來助拳,卻沒有想到港島玄家還有這般的底牌,被震撼的幫手們,先是神情一呆,而後眼睛中帶着審視與思索,港島玄家能夠拿別人的屍體煉傀偶,以後會不會拿自己的……
老黿嘖嘖稱奇:“想不到玄家後裔還能淘到這樣的術法,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說着就開始對玄齊鼓譟:“在這方諸天內,你就是神邸,還發什麼呆,快些出手去對付他啊”
玄齊用出鑑氣術仔細打量對面的八個戰鬥傀偶,忽然間發現他們全都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具的屍身,但卻在特殊的秘法,與特殊的藥水下,保持了生前的戰鬥力,甚至在某些方面還有所提升。
這將是一場硬仗,玄齊雙手微微的高舉,周身靈氣呼嘯,噴涌的靈氣全都灌注在玄齊的身上,雙手的掌心閃爍着乳白色的電光,空氣中雷霄之氣濃郁,於燥的火藥味在鼻頭上瀰漫。
“桀桀”彷彿已經勝券在握的玄無忌,大踏步的走過來,站在寬叔的身前,戰鬥傀偶身後,遠眺玄齊大聲說:“你很能打嗎?我不相信你一個,能夠打得過八個戰鬥傀偶。”說着嘴角浮現出一絲猙獰,斜眼遠眺玄齊說:“現在交出玄公秘錄,我還能饒你不死,要不然……”
玄齊雲淡風輕的望着玄無忌,並不在乎他怎麼說,而是留心觀察八個戰鬥傀偶,經過一番打量還真看出這裡面的玄機,在八個戰鬥傀偶和玄無忌之間,好似有着某種較爲奇特的精神聯繫,換言之就是玄無忌在操控着八個傀偶。
玄齊滿臉不屑的對玄無忌說:“癡心妄想”周身的氣勢直接醞釀到頂點,雙手往前一揮,兩道如同怒龍般的雷電對着玄無忌橫掃而去。
玄無忌臉上帶着不屑,嘴裡輕喃:“冥頑不靈”手中捏了個訣印,身軀往後倒退三步,八個戰鬥傀偶中最高的那個黑塔漢子,口中發出聲尖利的狂吼,腳掌一頓身軀沖天而起,直接撞向落下的雷暴。
轟隆隆溶金化銀,刺目難睜的雷電,落在這個高壯黑粗的鐵塔漢子身上,他全身的衣服被打成飛灰,黝黑色肌膚沐浴在雷光中,不但沒有萎縮,反而變成了淡金色。本就高壯的身軀,立刻又挺拔了三分,橫在半空中威風凜凜。
如此奇異的變化,立刻驚得周圍人發出一片譁然,看門道的清楚,這是位修煉雷法的修士,而看熱鬧的立刻驚恐的高叫着,對與一切他們所不能理解的東西,他們都習慣的大呼小叫。
“這傢伙究竟是怎麼造的?居然不怕天空中的雷電。這次的雷電不會是假的吧?”一個人說着,又懷疑的看向玄齊。
“雷電是真的,只能說這個黑漢子修煉的功法與雷法有關。”另一個倒是看出點端倪:“你看他身上的衣服,全都在雷光中化爲飛灰,就連他滿身的毛髮,都隨之變成了虛無,雷光是真的,但卻被他修煉的功法剋制。”
周圍人聽是如此,立刻發出一片的愕然,而後再望向玄齊,原本被玄齊昂揚殺氣所震懾的人們,這一刻又有些幸災樂禍:“那這麼說小個子有麻煩了”說着嘴角上不由得冒出一絲的笑容。
玄齊帶給他們太多的震撼,不管是玄門正宗的匾額,還是貼在匾額上按着手印的生死狀,乃至玄齊殺伐果決的手段,全都震懾着這幫人,讓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現在忽然冒出一羣能與玄齊抗衡的人,按照人多欺負人少的原則玄齊必輸無疑,他們自然願意在一旁看不要錢的好戲。
而方倫與李秉成雙眼中閃過思索,望着對面那八個屍氣很重的戰鬥傀偶。心神都進入思索,經過歲月磨礪的老眼,並沒有昏花,反而帶着足以看穿塵世的光芒,活人與死人他們還是能分辨清楚。
李秉成後退半步,剛想走衣袖卻被方倫拉住,耳畔就聽到這個老人用低沉的聲音說:“出頭的棒子先爛掉,大家都在這裡看戲,你走了這不是逼着他們對你動手嗎?”
聽到方倫這樣說,李秉成身上冒出冷汗,斜眼望着方倫問:“那怎麼辦?
“解鈴還須繫鈴人”方倫帶着李秉成,一步步的挪到魏光正的身邊,一左一右湊在魏光正的耳邊,方倫直接開口問:“那八個東西究竟是什麼?你與玄齊之間是否有過什麼約定?”
人老成精,方倫早就看出這裡面的問題,只不過他一直沒有說破,直到玄無忌出現,方倫曾經聽說過魏光正與玄無忌的恩怨,這一刻他纔有所警覺,懷疑這一切有所關聯。
“那八個是戰鬥傀偶”魏光正說着又指向第三個:“他就是我的師傅,黃大仙”話說到這裡,兩個老人立刻驚悚,原本以爲用死人煉製戰鬥兵器,只是一種傳說,卻沒想到真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方倫不淡定對着魏光正說:“這裡不能呆了,我們立刻走。這種層次的交手,我們就是炮灰啊”
李秉成也點頭:“我們只是一幫測字算命看風水的,即使踢館也是文踢不能武鬥,留在這裡做什麼。等着被別人宰割嗎?”說着他不寒而慄:“我們已經看到港島玄家的底牌,你說他們會不會出手,把我們都留在這裡。殺死後煉製戰鬥傀偶?”
“你想多了”魏光正的嘴角上帶着嘲諷:“煉製戰鬥傀偶,起步就要找一些死後肉身不腐的人,而只有修煉到真氣化液,才能夠做到肉身不腐。”這番話的潛臺詞就是兩個老傢伙還不夠資格。
方倫聽到魏光正這樣說,便把頭一點,對着李秉成示意:“既然我們的生命暫時安全,先留下靜觀其變,貿然輕舉妄動反而不好。”嘴上他雖然這樣說,手上卻緊緊的抱着魏光正。
李秉成在錯愕後恍然,伸手也抱住魏光正,這一刻兩個老人都不約而同把魏光正當成自己的護身符,就在這時前面的景象猛然一變,在黑塔傀偶破去玄齊的雷法後,剩下的七個傀偶對玄齊發起攻擊。
玄無忌嘴角上噙着冷笑,作爲港島玄家的家主,他有着別樣的高傲與優越感,這些註定他不會向玄齊低頭,既然無法低頭,那就只剩下你死我亡。再加上對玄公秘錄的執念,這就讓玄無忌沒得選擇。所以他纔會拿出港島玄家的家底,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衆目睽睽之下,對玄齊進行狙殺。
這些年港島玄家的威名也有些動盪,玄無忌還打算用玄齊的鮮血,用玄家的底牌再一次擦亮港島玄家的招牌。所以這是次蓄謀久已的行動,而且能起到一石數鳥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