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帶着一絲傷感。
陳然看着七女,心中的複雜讓他問出了“該怎麼待她們”這等猶疑的話。
他此刻爲魔道意志,其念殘酷。
但面對七女,他仍舊感到了迷茫。
他,真的不該如何以什麼樣的身份對待七女。
七女身子一顫。
她們看着陳然,眼中不可遏制的浮現情感。
但同樣的,她們也是複雜不已,不知該如何面對陳然。
陳然走到了被魔脈命名爲天樞的女子面前。
他眼神傷感。
在那世界,她是他的母親。
那份濃烈的母愛讓她心顫。
“我……”天樞張了張口,卻是不知該說什麼。
她愣在了那裡,只是盯着陳然。
縱使修爲恐怖,通天徹地。但在這等刻骨銘心的情感面前,她亦是不知所措。
陳然深深吸了口氣。
那七世之情他無法遺忘。
即使虛假,但也是他們之間共同經歷的。
他們的情感是真的。
下一刻,在天樞嬌軀顫抖下。
陳然抱住了她,抱得很緊,似乎是想再次感受一下那失去的情感。
而她則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以後,在這裡好好活着。我,會和你們一起。”陳然輕聲呢喃。
天樞抿着嘴,眼眶微紅。
她不知該說什麼,只能重重點頭。
陳然看向了其他六女。
“從今以後,這血殿便是你們的家,想要離去,還是歸來,都是歡迎的。”他輕聲道。
說完,他就是飛入白骨殿。
而七女渾身巨顫。
她們看着,眼眸不可遏制的發紅。
這,或許就是她們最合適的相處方式了。
……
白骨殿內。
陳然盤膝而坐。
他神色肅然。
魔脈他暫時沒有辦法徹底泯滅其意識,只能鎮壓着。
而此次鎮壓,他再不會給魔脈絲毫的機會。
他定然會被鎮壓到死。
而此刻。
他需要重新整理一下肉身。
這具肉身這些年被魔脈汲取了太多雜質,儘管這對身爲魔的魔脈並沒有絲毫影響,但陳然卻是不行。
他修混沌,肉身必定不染塵埃,琉璃如淨土。
如此,才合乎天地至理。
他要剔除這些雜質。
而且血主的力量匯聚,也是充斥許多雜質。
這些,都是他要排除掉的。
他開始修行,偌大戰爭血殿的氣息都是隱隱震盪起來。
戰爭血殿修戰氣,修血脈!
他們主修這兩點。
他們有獨特的血脈修法,長時間修行都能提升血脈強度。
而戰氣則是用於戰鬥,以血脈發力,戰氣爲兵,爆發至強威力。
這便是戰爭血殿。
戰爭血殿的恐怖由此可以看出。
不過,這偌大勢力卻是敗在了魔脈和弒魔奪靈經之手。
而且,敗得莫名其妙。
血主的恐怖即使比王主差了些,但想來也不會差太遠,但依舊是糟了劫。
這讓陳然對弒魔奪靈經產生了濃重的好奇。
他很想知道弒魔奪靈經是如何做到的。
但很顯然此刻他無法探知。
他感受着偌大血殿隱隱升騰的戰氣和血氣,嘴角浮現輕蔑。
若他是之前的魔脈,完全可以引動血殿的力量來戰鬥。
這是一股龐大到駭然的力量,但顯然魔脈還無法做到這一點。
他是能掌控血殿,但卻是最基本的。
以他的手段,連血殿隱藏的底蘊都是無法觸碰。
而此刻,陳然就是要將其一一掀開。
他沒有得到血主的記憶,但得到血主力量同樣可以演化。
“血殿八山下皆有一條血脈,這是魔脈唯一能控制的。他能以此形成恐怖的防禦,抵禦超過十位頂尖魔主的攻擊。而且八大血脈下還有一座遠距離傳送大陣,可以隨時傳送出血殿。”陳然自語,微微閉眸。
他感受到了八山下有着八條如血河般粗壯的血脈,道道血氣升騰。
這是血殿的修行根本。
八脈連接八山。
原本在原本的七山之主和血主的掌控下,八山能形成極其恐怖的八荒嗜血魔域。
這是血殿顯示在外人眼中的最強殺伐。
但凡非血殿之人進入此魔域,修爲都會被狠狠壓制三成!
不過隨着血主和七山之主被魔脈虐殺,這魔域已是隻能形成防禦,無法起到如此效果。
當然,如今陳然坐鎮戰爭血殿,只要他幫助七女掌控七山,完全可以重開八荒嗜血魔域。
而八條血脈之下,則是有一座血色的傳送陣,散發着極其扭曲的感覺,其大足足囊括了八山的範圍。
“之前聖魔帝派人過來,魔脈雖警惕,但絲毫沒有想走的意思,依仗的就是這一點。”陳然冷笑。
他叫出爲空間古魔的古悠悠。
此刻的她渾身瀰漫着恐怖的空間氣息,四周都是微微扭曲。
她忽然出現在此地,她自己顯然也愣了一下。
但下一刻,她眼中就是閃過驚喜。
“參見陳尊……”她恭敬的看向陳然。
此刻的陳然又變得極其邪異,不過她卻沒有絲毫不舒服,反而覺得這纔是一個魔該有的樣子。
“悠悠,你跟我去看看一個傳送陣。”陳然眼神閃爍,一點她的眉心。
直覺告訴他
“轟!”
她嬌軀狂顫。
在陳然意志的引導下,看到了那血色傳送陣。
“陳尊,這是……”古悠悠身軀一震,滿臉不可思議。
“你看看這傳送陣傳到何地!”陳然隱隱感覺如此大的一個傳送陣傳送之地應該極其神秘,遙遠。
不過下一刻,他身軀就是一震。古悠悠驚呼道:“陳尊,這是在靈古便失傳的雙地傳送陣,可傳送到兩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