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身旁的白勝樓道:“這一點你就不懂了,楊智他骨格奇異,是一塊武學的瑰寶!看他身受重傷,但他卻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能夠恢復全部功力。對於這一點,我是十分了解的,因爲他是我教出來的學生!”
白勝樓說到此處,便伸出手去,一把將自己臉上的麪皮揭去!邊揭邊道:“樓兄,兄弟我扮作你這大半響的時間,沒有影響到你的清譽吧?”
白勝樓道:“姜弟說笑了,你我兄弟情同手足,何必計較這些瑣小的事情呢!”
姜武宗臉上的麪皮揭了下來,轉眼間兒便恢復了他原本俊美的面貌!
此時的莊小菊,眼睛中立刻迸射出一股迷離、炙熱的眼神來。不亞於一個懷春十八九歲的少女。
紫衣侯此時的瞳孔不知道又在收縮了多少倍,他咬牙切齒道:“好一個楊智,你膽敢毀掉朝廷的火尖炮,我現在就可以不用上報,而將你直接列反賊,讓你此生永不得安寧。”
不待紫衣侯話音說完,白勝樓道:“紫衣侯,你此時的所作所爲,我都已經準備隨時向皇上彙報,我看最後你落得個什麼樣的下場,相信你自己清楚的很吧!”
紫衣侯怒目道:“你!”
這時,門外奔進一人,走到紫衣侯的身旁,將嘴巴湊在他的耳旁,小聲說了起來。
紫衣侯邊聽臉上的神情不由的嚴峻了起來,聽完後,紫衣侯問道:“此事當真?”
這人道:“絕對當真,屬下不敢妄言。”
紫衣侯這時對衆人道:“今天算你們走運,要不然的話,我絕不會輕饒爾等的。”說完這話後,他指着身旁這人,綿衣衛另一副指揮使馮勇道:“傳我命令,全力前往風幽谷!”
楊智一聽紫衣侯嘴中說出風幽谷,道:“相傳那是一個神秘的地方,和海棠閣並列武林兩大禁地,這麼多年了,想去的大有人在,可從來沒有見人活着走出來的。”
紫衣侯冷哼道:“楊智,你不要以爲自己武功了得,便在這裡危言聳聽。本侯可不信邪,今天非要率衆硬闖一下風幽谷!”
白勝樓道:“你們這麼急着去風幽谷,是不是爲了香荷公主而去?”
紫衣侯一聽,驚訝道:“你怎麼知道,難不成是本侯肚中的蛔蟲不成?”
白勝樓長嘆一聲道:“說來慚愧,在下此次出京,也是爲了香荷公主而來。”
香荷公主是皇上最小的女兒,自小在深宮長大。
但性格開朗的她,深宮大院豈是能夠長久關住她的地方呢?再者她經常聽白勝樓對自己講江湖上的那些傳奇的人和事物!
對這些東西,她早就已經嚮往之久了。這次趁父皇過壽之際,無人過問自己,便悄然溜出宮來!
公主突然之間失蹤了,無異在皇宮大院內投下了一顆原子彈。一時之間,龍顏大怒。細查之下,才發現公主留下的一封信。
信中講到自小聽到白勝樓對自己講的關於江湖上的人與事物,嚮往已久,故悄然出宮,獨身一人闖蕩江湖去了!
恰巧是這一封信,害慘了白勝樓。皇上便讓白勝樓隨後出宮而來,負責尋找公主的下落。而又傳旨在半路上執行秘密任務的紫衣侯,讓他在暗中留意公主的下落。
詭計多端的紫衣侯在接到
旨意後,立刻將身旁的人馬分成二隊。
一隊由自己領導,繼續找尋玄天門的神劍。而另一隊則交於副指揮使馮勇帶領,去秘密探查公主的下落。
要知道這大內綿衣衛也不是全部都吃閒飯的,馮勇通過重金收賣一個江湖上的神通之人,得到了公主被風幽谷的人擄走。
白勝樓聽後眉頭一皺,道:“現在公主失蹤,下落不明。外界傳言紛紛,馮勇打探來的這個消息是否屬實,我看還有待查證。”
馮勇道:“白大人,需要查證?待你查證屬實了,公主的性命可就堪憂了。”
紫衣侯道:“且不管他們,馮勇,集合人馬,立刻出發。”
一綿衣衛道:“侯爺,江副指揮他已經負了重傷,應該怎麼辦?”
紫衣侯飄了一眼躺在地上一直在呻吟的江興,道:“你還能動嗎?”
江興本來一臉倦意躺在地上,但一聽到紫衣侯這句話,彷彿整個人立刻充滿了活力,一下子便站了起來!
咬緊牙關,道:“侯爺,我沒有事,我一直可以爲您效犬馬之勞之力的。”
紫衣侯冷冷的看了一眼他受傷的手臂,道:“江大人爲國受傷,就不要去了,還是回去養傷去吧。”
江興一聽此話,頓時臉色蒼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如同敲算一般。
紫衣侯裝模作樣道:“江興,你身上有傷,這是做什麼,你!”他用手一指身旁的馮勇,道:“趕緊將他扶起來。”
馮勇一揮手,隨即兩名綿衣衛將他扶了起來。
紫衣侯道:“就是你們兩人了,負責把江副指揮送回京城養傷去吧。”
說也奇怪,一般人聽到這樣,那就是帶薪休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上等美事。但爲什麼他江興一聽到這樣的待遇,卻偏偏嚇得如此呢?
要知道在紫衣侯的眼裡,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有用的人,另一種是沒有用的人,也就是死人。
江興跟隨他這麼多年,是深深知道他的爲人的。剛纔他的這番話,言外之意好像是讓江興自栽。
剛纔紫衣侯的這一番話,令江興是半信半疑。但他的臉上是絕計不敢表現出這樣的神情的。
江興趕緊道:“謝侯爺關心,待小人傷勢稍好一些,即刻回到侯爺身邊,爲您效力。”
紫衣侯一聽,故作責怪狀道:“江興,不是爲我效力,是爲皇上效力。這要是讓不知道的人或者是朝中的言臣們聽見,又要說我的不是了。”
然後他轉身向白勝樓道:“白大人,您說對吧?”
白勝樓乾笑一聲道:“古人語,說的比唱得還要好,但還要看他的實際行動吧。”
楊智走上前來,道:“聽侯爺這話,講的可真是排場。但看你剛纔的所作所爲,你講這話,全然不可信。”
紫衣侯道:“楊智,你。好,本侯爺今天有事,就不和你們多呆了,待我救出公主後,再親自來找你。”
說完,他走到燕無蹤身旁道:“你也跟隨江興返回京師去吧。”
燕無蹤慘淡一笑,道:“老夫我已經是個無用之人了,不必勞煩侯爺再爲我操心了。”
他又看了看莊小菊,笑了笑,道:“我遲早還會回來找你的。”
莊
小菊不屑道:“哼,我的身心都在武宗身上,你來找我,豈不是自討沒趣。”
紫衣侯雙目迸射出兇光,但沒有說什麼,一揮紫色衣袍,帶領馮勇等人疾速奔出屋去。轉眼間,便消失在了蒼芒的夜色之中!
白勝樓對姜武宗道:“賢弟,你託我的事情我已經幫你辦到了。”
姜武宗道:“多謝大哥,眼下公主失蹤的事情就拜託楊智來幫你吧。玄天門中,我還要其它事情需要處理。”
姜武宗說完這句話,身形展開,就要準備離去。
莊小菊一見他真的又要走,急道:“武宗,你又要去哪?”
姜武宗仰天長嘆一聲,良響才道:“小菊,你我在一起,並不合適的。”
此言一出,莊小菊的臉上立刻佈滿了痛苦的神情,雙目中射出難過的眼光。道:“難道你心裡始終沒有我嘛,是不是因爲我當初欺騙了你。”
姜武宗搖了搖,道:“我當初教你武功,是看在你身世可憐的份上。但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是另有目的。”
莊小菊此時的眼中滴下了幾滴清淚,道:“我也是被楊天剛所逼迫的,要不是因爲他,今天的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的。”
一旁的小云走到莊小菊身旁,掏出手絹來,替她擦試乾淨眼角的淚水。
然後她起身對姜武宗道:“姜前輩,你知道嗎,君主這些年以爲,心裡始終有你的。她每時每刻都不在思念你。”
莊小菊站起身軀來,將身後的銀弧劍遞向姜武宗,道:“謝謝你的這把劍助我成了霸業,但現在這霸業對我來講,已如過眼雲煙,全然不放在心上了。現在就將它物歸原主吧。”
姜武宗看了看小菊,便伸手將這隻銀弧劍接在手中,道:“小菊,現在的你,終於看明白了?”
莊小菊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表明自己已經下定的決心!
姜宗武此時看得出莊小菊是真的下了決心,便走到她的身旁,伸手拂了拂她額頭的秀髮,道:“既然如此,那就等我辦完事情後再回來找你。”
此言一出,竟然令莊小菊破涕爲笑,看起來,有了愛情滋潤的莊小菊,也變得年輕起來,就如同一個懷春少女一樣。
姜武宗對着白勝樓一抱拳道:“大哥,這裡的事情就全部交給你了。我的徒弟楊智他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白勝樓也抱拳道:“兄弟前程珍重,一切小心。”
望着姜武宗疾速離去的背影,楊智道:“師父他從來就是這樣一個來無蹤,去無影的人。”
回頭看時,卻見燕無蹤他們一行人也正要出門!
楊智趕前一步,道:“燕前輩,方纔交手的時候,多謝你手下留情。”其實楊智說這話,無非是給燕無蹤一個臺階下,給他一個面子罷了。
明眼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方纔的比武,勝出的是楊智,敗退的是燕無蹤。
但楊智此番話講來,那是給足了燕無蹤的面子,這也是楊智會做人之處。
燕無蹤乾笑了幾聲道:“楊智,你不愧是年輕一輩中最爲傑出的人才。劍術不但高超無敵,而且心胸平和。作爲我,有理由相信你,將來的前途是無可限量。”
楊智抱拳道:“多謝前輩的擡愛,在下不敢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