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六條毒蛇卻是緊緊將楊智包圍其中,有的纏住了頭,有的纏住了手,還有的纏住了腳。
醜女在一旁冷眼看着,陰森笑道:“楊智,你今天終於栽到我的手上了,去死吧。”說着,雙手一撫琴絃,力道不斷通過古琴沿着琴絃傳輸而去,再疾速擊在楊智身上。
眼見這六條琴絃緊緊將楊智整個身體束縛在一起,楊智身體飛行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
王響一見,內心萬分焦急,顧不得眼前的這般危險,當下挺身上前,伸手而出,欲去抓住其中一根琴絃。
但王響的手剛一觸碰到這琴絃,便感覺到琴絃異常炙熱,卻又異常滑潤。就是左也碰不得,右也抓不住。
王響剛想抽手出來,再想其它辦法。卻又突然感覺到琴絃一彈,對準自己身上射來。一個猝不及防,王響急忙閃身避過。
即使這樣,王響手臂也被琴絃重重抽了一下,衣袖斷裂成幾段,裡面裸露出來的皮膚頓時平添了幾道血跡。
好厲害的內力,可以駕馭這些琴絃。王響這樣想着,便見將楊智圍在其內的這些琴絃卻突然之間發生了變化。
就像是燒開的水一樣,不斷的向外膨脹着。眼見這些琴絃越膨脹越大,就如同放入了發麪劑一樣,越發越大了。
女孩一見大事不妙,便趕緊挺身而起,飛至半空中,揮舞着雙臂,繼續對手中的琴絃施加着極強的力道。
女孩手中各握住了三條琴絃,不斷向其注入極強的力道,使它來達到控制楊智的目的。
但卻見被六條琴絃鎖住的楊智突然大吼一聲,全身發出一道強烈的青色光芒。隨後便見這六條小毒蛇突然之間,就如同撞到雄黃一樣的東西,紛紛疾速脫離開楊智的身體。
女孩一見,急忙再次注入更高強的內力,企圖繼續控制琴絃。但令她失望的是,這些小毒蛇好像已經不認識她這個主人一般,不再繼續聽她的使喚了。
轉眼之間,這些小毒蛇紛紛斷成了數段,拋落於地面之上。而女孩手中的那另外半張古琴,終於也失去了它的生命力,成爲一張再平常不過的古董一般,失去了往日的顏色。
再看楊智,一襲青衣飄灑,神色自若的慢慢落在了面地之上。看着楊智一臉燦爛的微笑,便知道楊智又一次戰勝了對手,站在了勝利的一面。
女孩的又目怒視着楊智,她的眼裡好像要噴出火來一樣。女孩交牙切齒道:“不可能的,你不可能破了我的天絕六脈琴的。”
女孩的頭一直在搖,一直在自言自語,都講楊智是不可能會戰勝她的。
王響不由的嘲笑道:“姑娘,現在可是郎郎白日,即使你還在做夢了,可你看看這天空,豔陽高照呀,你應該醒一醒了。”
這一句,徹底將這個醜女給激怒了。她雙目又移到王響身上,怒喝道:“你說什麼,你竟然敢笑話我。實話告訴你,在這裡,風幽谷內,你還是第一個敢笑話本姑娘的,看我今天如何教訓於你。”
說着,這個女孩雙手一張,十指呈爪狀,尖尖的指甲閃着寒芒,迎面撲向王響而來。
楊智不待王響出掌相敵,便搶前一步,擋在王響身前
,揮出雙拳,夾帶十足內力。當下四掌相對,只聽得“砰”的一聲,女孩的身體被楊智強大的內力給撞飛了回去。
女孩的身子飛了回去的時候,正好不偏不正的撞在香案桌上,將桌子一下子撞翻在地。桌上的那個香爐便也打翻在地。
即便爐內的香灰不但灑了一地,而且隨着楊智揮舞出來強勁的風一帶,整間屋內飄散開來。
香灰的粉末鑽入王響鼻孔之中,令他不停的打着噴嚏,嘴裡直道:“我的媽呀,好癢呀。”
楊智一見屋內灰濛濛一片,看不清對方。便又是一記強勁的掌力揮出,將這些飄懸在屋內的香灰粉末趕至窗外而去。
這時,屋內才漸漸明亮了一片,而王響的噴嚏及咳嗽聲也漸漸停了下來。
楊智再展目望去,但哪裡還有那個女孩的半分人影呀。楊智走上前去,只是看見斷成二半的古琴被棄於地上,還有那撞倒的香案及香爐。
王響也走上前來,四處打量了一番,都不見那個女孩的蹤影。
王響自言自語道:“奇怪,這屋子只有一個出口,她怎麼會不見了,難不成土遁了不成?”
楊智沒有理會王響的話,而是仔細觀察看地面上的一切。然後他用腳踩了踩附近的地面,高聲道:“王響,這裡好像不太對勁。”
王響用隨手攜帶的劍在楊智周身的地面上不斷向下刺去,卻聽得地面之下立刻傳來鏤空的聲音。他擡頭望着楊智,驚訝道:“楊智,這下面是空的,會不會是一條秘道呢?”
二人將香案搬至一旁,用劍在地面上劃了幾下,果然就看見泥土除去之後,一塊大木板呈現在二人眼前。
王響道:“我還以爲她會飛天而去,想不到真的是遁地而逃了。”說着,伸出手去就要拉起這塊厚厚的木板。
王響的手剛觸碰到這塊木板的時候,突然聽得楊智大聲喝道:“小心,不要拉動它。”但這句話楊智可能講得有些晚了。
因爲在楊智嘴中把這話句說出來的同時,王響的手已經在拉起這塊厚實的木板了。
然後便見楊智以一個疾快的轉身,將王響推向一邊,並且死死將他壓在自己身下。
之後緊接着便是聽到幾聲“嗖”“嗖”之聲,絡繹不絕傳入二人耳朵裡來。
待得一會兒過後,這種聲音不再響起的時候,楊智纔將王響在自己身體下面拉了起來。
王響這時好像纔剛剛回過神來,擡頭望着屋頂上已經插滿的那些利箭,不由的吐了吐舌頭,道:“楊智,要不你,現在的我,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刺蝟了。”
楊智笑道:“何止是刺蝟,而是一個大大的死了的刺蝟。”
王響道:“真是想不到風幽谷的人,比傳說中的更加可怕,更加沒有人性。”
楊智將身一縱,將一隻利箭在屋頂取了下來。只見這隻利箭上面還插有一張白紙。白紙上寫道“楊智,即然你進得風幽谷來,那就讓你有來無回,葬身在此。”
王響道:“好大的口氣,竟然對江湖第一劍客說這樣的大話,也不怕風大折了自己的舌頭。你說對吧,楊智?”
再看楊智,卻沒有接王響
的話,而是將古琴的一半拿在手中,朝着黑呼呼的洞口扔了下去。
王響奇怪道:“楊智,咱們還不趕緊下去,要是晚了的話,等那個醜女孩跑遠了,咱就追不上了。我先第一個下。”
沒有等王響的話說完,只聽得又是“嗖”“嗖”幾聲響,又是一陣利箭自黑呼呼的洞裡飛射了出來,斜插在屋頂之上。
再看王響的臉色,剎間兒已經變得蒼白無力,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張得圓圓的,再也講不出一個多餘的字來了。
楊智待這些利箭射完後,又等了一會兒,才慢慢道:“我想,這會下面洞中的暗器機關已經全部施放完了吧。”
王響這時纔剛剛回過神來,拍着胸口,道:“我的個天呀,楊智,你是怎麼想到他們居然還會留有這一手的。”
楊智伸手拍了拍王響的肩膀道:“我的好兄弟,記住一句話。害人之心萬不可有,防人之心必須要有。”
王響給楊智堅起了大拇指,道:“高,今天我總算又跟江湖第一劍客學了一招。”
楊智道:“好了,少跟我貧,現在,咱們倆下去吧。”
這時,突然聽得門外傳來白勝樓他們的聲音,好像都在說這麼久了,還不見楊智出來,便都過來一探究竟。
楊智道:“既然白大人他們跟過來了,咱們就向他們講一下這裡的情況,好讓他們心裡也有個底兒。”
衆人聽着楊智和王響的講述,看着屋頂上插着的那些利箭,一個一個的都還心有餘悸的站在那裡。
許多人都在想,要是換成我自己,現在的我自己,是不是就去找閻王報道去了?
朱全道:“大傢伙趕緊做幾個尚好的火把來,讓爲咱們引路之用。”
楊智道:“白大人,現在敵情不明,況且敵在暗,我在明。情況對我們暫時來講,較爲不利。”
白勝樓是什麼樣的人,他一言便聽出楊智的話中有話了。於是他道:“楊兄弟有話直管講,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咱們現在已經是榮辱與共了。”
楊智見白勝樓如此器重自己,當下便講起了自己心中最爲擔心的事情。
楊智認爲這個順着這個洞口進去,一是可以尋找到風幽谷的老巢,將他們一網打盡;同時,也有可能這是一條死衚衕,等他們全部進入後,風幽的人便會將這個出口封死。
那樣的話,所有的人便會被困死於地道之中。
現在最好的辦法,便是將這裡所有的人分成二批。
一批守在原地,負責看管好這個出口,以便確保進入裡面的人在遇到危險之後,還可以順着這個洞口出來。
另一批剛負責進入洞口,沿着地道繼續前進,去探尋裡面的一切。
現在來講,無論留在原地,或是進入洞內的話,都是有着無法估計的危險程度。所以楊智便請白勝樓將在場的人分成二批。
朱全接過話來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現在救不出公主的話,咱們都是死罪。所以來講,現在留在這裡或是進入洞中,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區分的。”
白勝樓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分配一下人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