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鶯歌如何反抗,她最終還是被江蕭寒送去了醫院。
他讓醫生重新給鶯歌做彩超,確定她腹中嬰兒的孕期。
在彩超室的門關上之後,江蕭寒靠着牆,閉上眼睛,在心中開始祈禱。
然彩超室中,鶯歌卻是咬牙,摘掉了自己身上現在唯一值錢的東西——那條掛在脖子上的金項鍊,遞給了醫生。
“醫生,求求你,將我懷孕的日期改成5周前好不好?”
看着那條精美的讓人一眼就心動的金項鍊,負責給鶯歌做彩超的醫生猶豫了。
“醫生,你就可憐可憐我,我真的不想打掉這個孩子,你幫幫我好不好?”鶯歌說着,又是抹起了眼淚。
鶯歌可憐兮兮的樣子,再加上那條金項鍊的誘惑,那位醫生終於是心動了。
“好吧,我答應你。”
醫生的話,讓鶯歌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勉強扯出一抹笑容:“謝謝你了!”
雖然,那條金項鍊是她生日時,父母送給她的禮物,她一直都很珍視,但現在沒有什麼比買通醫生更重要了不是嗎?
拿着重新做好的彩超單子,鶯歌走出了彩超室。
看到她出來,江蕭寒連忙將她手中的彩超單拿過。
在看到這張彩超單子跟之前鶯歌拿給他看的那張B超單描述一致時。
江蕭寒的臉色再次變了。
難道他那天真的跟鶯歌發生了關係,並導致鶯歌懷孕了嗎?
可爲什麼他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蕭寒,你現在相信我了嗎?相信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了嗎?我求求你帶我回去好不好?我現在什麼都不奢望了,只希望能夠好好地跟你在一起,好好地將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鶯歌眼淚婆娑地說。
江蕭寒沒有回答鶯歌的話,只是黑着臉沉默不語。
“蕭寒……”鶯歌惴惴不安地又喊了他一聲。
江蕭寒這纔像是做什麼重大決定似的,對鶯歌說道:“不行!這個孩子你不能留下!就算是孩子是我的,可你現在畢竟還是學生,學業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雖然蘇蘇離開的時候,對他說過,讓他好好珍惜鶯歌……
可他又如何能夠做到?
而且讓鶯歌留下這個孩子的話,他會覺得自己的人生留下了一個重大的污點,每次看到鶯歌或者這個孩子,他就會想到自己曾經辦下的蠢事,那麼他以後的日子該會似乎何其痛苦?
“不!”江蕭寒此刻臉上的堅決,卻是嚇到了鶯歌,“我不要!對我來說,這個孩子才似乎最重要的,爲了他,我寧可不上學,你不要逼我打掉他,孩子在我的肚子裡,任何人都不能奪走他。”
鶯歌說完,轉身就跑。
生怕再被江蕭寒拖入人流室。
“鶯歌,你……”江蕭寒陰沉着臉看着鶯歌倉皇離開,他想要喊住她,可醫院的人很多,鶯歌又是專門找人多的地方鑽,他也不好“抓”她,只好眼睜睜地看着她跑開。
他打了電話,讓人在醫生在各個角落攔截鶯歌,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鶯歌就像是之前那樣,在他的面前又一次完完全全地消失了,連一點蹤影都沒有留下。
江蕭寒不得已只好一個人先回去。
越想越是心煩,江蕭寒就給蘆葦打了電話,約他一起喝酒。
蘆葦見到江蕭寒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
之前,江蕭寒的狀態都已經恢復不少了,可爲什麼現在一轉眼就又變成這樣頹敗的樣子了?
“蕭寒,又發生了什麼事了?”
江蕭寒爲自己倒了一杯酒,悶悶地一口灌下去,這才說道:“我今天見到鶯歌了,她懷孕了!”
“什麼?”蘆葦驚得眼睛都瞪圓了,明明按照之前江蕭寒所說的,他應該跟鶯歌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纔對。可現在江蕭寒卻告訴他,鶯歌懷孕了?
“蕭寒,你確定?”好半天,蘆葦才艱難地問道。
“我帶她重新去醫院做了彩超,假不了的。”江蕭寒的面色十分悲傷。
如果沒有做彩超的話,他還可以騙自己,是鶯歌在說謊,可現在……他已經沒有理由那樣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