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體能夠獲得水行之靈的青睞,周鶴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若水體只有心靈純淨的人才能夠擁有,心靈越純淨也越容易獲得水行之靈的青睞。
但生機之力不同於其他東西,若是沒有一名對生機之力有着極高造詣的強者,在一旁幫忙領悟的話,領悟的過程會十分的困難,即使是擁有着若水體,也不見得會成功的領悟出來。
所以當秋月說水柔的生機之力,並不是在她的陪伴下領悟出來的後,周鶴在心中不知道對水柔的天賦,有着多麼極大的震撼。
這樣一位逆天級的天才人物,如果再加上學院好好培養的話,未來的成就絕對會超越他們這些老師,甚至是院長大人,都有可能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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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一次滄瀾學院新招收的學子中,可不止出現了一位逆天級的天才,周鶴望了望在擂臺下觀看的葉不凡。
葉不凡是這一次學子中的最大變數,傳說中的五靈體,再配合上命運之子的身份,令得周鶴不禁對葉不凡產生了不同於其他人的期待。
雖然,葉不凡在這段時間裡沒有突破過一個境界。可是周鶴有一種感覺,感覺葉不凡的修爲完全不比玄師差。
雖然在玄魂境以下,玄者的等級並不代表什麼,但這也只是對同等級的玄者說的。若是超過了一個等級,則會出現碾壓的情況。
玄士只是玄士,根本無法與玄師匹敵。
所以,當週鶴在心中對葉不凡產生了這樣的感覺後,也不禁期待起葉不凡的戰鬥。想看看葉不凡全力以赴的樣子,究竟會給他帶來一種什麼的驚喜。周鶴一邊想着,一邊繼續觀看起擂臺上的戰鬥。
只見,水柔懷抱之後,背後驟然釋放出一股莫名地玄氣,呈一個弧線出現在她的身後,將正準備侵襲向衆人的死氣給死死地擋住。
衆人見狀,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胸襟,他們可不想再次被秦水的那死意給侵襲了。
水柔擋下死氣之後,秦水變得勃然大怒,仰天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全身死氣大盛,在空中不斷翻騰跳躍,顯得兇惡異常。雙手化爲化爲骨爪,身行一閃,速度奇快地朝着水柔直奔而去!
秦水雖然已經變成了骷髏,但自身的意識還清醒着,他之所以攻擊臺下衆人,是因爲他想在衆人的心中,建立起一種威信。好讓所有學子,以後都對他畢恭畢敬。不過,在此之前,他需要先將水柔擊敗。
只是片刻之間,秦水的身體便已經來到水柔的身邊,陡然朝着水柔抓出了數十爪,每一抓都抓出了十道爪氣,爪氣疊合,攻向了水柔身上的所有要害之處,歹毒無比!
就在爪氣要轟到水柔之時,水柔雙腳猛地一跺,一股柔和的玄氣從下往上迸發而出,毫無縫隙死將周身護住。
十道爪氣轟到水柔之後,這股柔和的玄氣露出了溫潤無比的氣息,將十道爪氣籠罩在其中,使爪氣無法動彈半絲。
水柔擡起雙掌,十道爪氣浮空而起,彷佛已經被水柔控制,水柔眼神一凝,雙掌陡然轟了出去。十道爪氣突然迴轉,凌空飛射,竟然攻向了秦水。
“什麼?還有這樣的玄技!”
衆人震驚無比,葉不凡也同樣驚訝震驚,水柔竟然能夠利用對手攻過來的玄氣,讓其反攻向對手,這種玄技所以他們遠攻型玄者來說,簡直就是致命地一擊。
如果這種玄技用在了他們玄氣快要耗盡之時的話,對於他們來說,這簡直就是致命打擊。
“秋月師妹,你們水院什麼時候,擁有了這種驚人地玄技?”周鶴向秋月問道。
這種功法,就算是周鶴,也是第一見到,若過這種玄技傳授給水系士兵的話,將能夠大大地水系士兵的實力。
秋月沉吟,心中細想一番,但隨即搖了搖頭,道:“這玄技不是出自我水院的。”
周鶴十分了解秋月,知道她從不會說謊,所以皺了皺眉,又疑惑地問道:“那依秋月師妹所看,水柔的這玄技是出自哪裡。”
“我也不知道。”秋月繼續搖頭,她確實不知道這玄技出自哪裡,而且,哪怕是以她對水行的深厚領悟,她也沒看出來這玄技到底是如何運行的。
周鶴這下就更好奇了起來,雙眼望向戰濤,開口問道:“戰小子,你可還記得這水柔的來歷如何?”
戰濤點頭,“當然記得。”本次滄瀾學院的玄體測試,可是由他一手操辦的,對於每一位學子的來歷,他都記在心中。更何況,還是擁有九品若水體的水柔。
“她來自哪裡?”周鶴立即問道。
“她來自玄石域極東之地。”戰濤很快地就回答了過去。
“極東之地?”周鶴眼神中閃過一抹懷疑,不過他也不敢確定,隨即繼續道:“你確實?”
“確定。”戰濤點了點頭,在水柔的信息上,水柔填寫的信息,確實是來自極東之地。
周鶴沉聲道:“戰小子你可以知道玄石域的極東之地,是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戰濤聞言不由地一愣,他這一生年少時在滄瀾學院學習,中年之時,曾經上過幾次戰場。後來當時滄瀾學院的老師後,也就再也沒有出過武空國的境內了。所以在周鶴問道極東之地是什麼地方時,他就不知道了。
“那裡是禁忌深淵,而禁忌深淵的對面則就是玄靈域。”還不等周鶴開口,齊飛羽就在一旁開口說道。
“禁忌深淵是一條數千萬裡的天埑,其周圍只有無數條玄獸山脈,裡面有更是着衆多的泥潭沼澤,那裡的沼氣甚至能夠輕易地毒死一位玄君高手。所以那裡荒無人煙,常人根本不管輕易地靠近。”
“而這還不算什麼,更恐怖地是禁忌深淵的下面,深不見底,根本就不知道里面擁有着什麼樣的怪物。所以你說,這樣的地方還會有誰膽敢居住在其中?”
戰濤愣住,隨後道:“難不成,這水柔向我隱瞞了她的來歷?”
齊飛羽與周鶴皆點了點頭,他們二人猜測的也同樣是,水柔隱瞞了自己的來歷。不過,水柔爲何會隱瞞來歷,這點卻是無論如何也猜不到的了。
戰濤道:“那該如何是好。”
在以往之時,若是有學子,膽敢隱瞞自己來歷,會直接被開除出學院,但這件事情卻不是他一人就能做主得了的。更何況此時院長不在,所以他也只能詢問其他人的意見。
齊飛羽和周鶴陷入了沉思,如果說水柔只是普通玄體的話,那麼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將她開除出學院。但水柔不僅是若水體,而且還領悟出了生機之力。他們在心中,可不想失去如此一位天之驕子,一時之間,有些爲難起來。
“各位師兄。”就在此時,水柔忽然輕聲開口說道:“依我看,倒不如先暫時將這水柔留在學院之中。”
戰濤一怔,道:“這會不會不合規矩?水柔若是敵國之人,院長責怪下來…”
隱瞞來歷者,來歷不明者,在滄瀾學院一律視爲敵國細作,按照滄瀾學院的規矩,應該廢除這些人的修爲,然後逐出學院。無規矩,不成方圓,滄瀾學院之所以會如此強大,靠的便是嚴格的規矩。
“無妨。”秋月突然打斷戰濤的話語,“我來替水柔擔保,她絕不可能是敵國的細作,若是學院因爲水柔出了事,我一人承擔。”
“這……”戰濤顯得有些爲難起來,如果水柔真是敵國細作的話,水柔需要承擔的後果,可是相當的嚴重。重則廢除修爲,挑斷經脈;輕則廢除修爲,逐出學院。
他雖然也願意相信水柔不是敵國的細作,但他卻不能保證水柔真不是細作。對於戰濤來說,水柔的重要性,可沒有秋月重要。
“沒什麼的,此事就這樣說定了,若水柔真是細作的話,我自願承擔後果。”雖然秋月還帶着面紗,但卻還是能從她的眼中看到她那一臉堅定的神色。
戰濤深呼吸一口氣,隨後道:“好吧。”
與秋月認識多年,他十分了解秋月的性格,所以也只能無奈地答應了下來,不過卻也在心中默默地祈禱,水柔千萬不要是敵國的細作纔好。
周鶴來到戰濤的身邊,拍了拍戰濤的肩膀,說道:“戰小子,放心吧,老夫閱人無數,我也相信水柔不是敵國的細作。你就放下心吧。”
戰濤苦笑一番,道:“我也願意相信水柔不是敵國的細作,可是這又誰有誰能夠說的準的。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周鶴唉嘆一聲,他知道,戰濤在以前因爲太過於相信一個人,到後來卻發現那個人只不過是在欺騙他罷了,導致戰濤從那之後,就始終對人有着很深地防備之心。
這件事情,雖然沒有鬧得沸沸揚揚,但是他們現在的這一羣教師,基本上都知道,所以沒有誰去責怪戰濤。
周鶴只能再次重重的拍了拍戰濤的肩膀,只不過這一次,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