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還在沉睡的大家被一陣敲不鏽鋼盆的聲音叫醒了。
“什麼情況?”
就連元依依都睡眼惺忪,昨晚她被拉着和村民一起跳舞,足足跳到了後半夜,就算是她也很想在狂歡的第二天睡個懶覺啊!
“起牀翻地了!今天要開始種植任務的錄製,大家快起來吃早飯!”
戴導演看着也跟夢遊沒什麼兩樣,但依舊堅持要完成拍攝計劃,昨天已經耽誤了一天什麼都沒做,今天不能再拖拖拉拉,不然後續的任務就要完不成了!
“……拍攝計劃什麼的,早在我們上飛機之前不就被浮雲了嗎?”
衆人紛紛吐槽,他們這檔節目還有計劃?他們怎麼不知道?
“導演,讓我們再睡一會兒吧,求求你了!”
夏淳頂着雞窩頭從門後探出頭來,山一樣的小夥子困成傻狗。
“就是就是,導演你看看自己臉上的黑眼圈,熬夜是美容的大敵,您這麼帥,一定要多注意保養才行!”
餘詩翠也加入求情大隊,她昨天雖然一直在睡覺,但缺氧令她感到腦瓜子嗡嗡的,根本睡不醒。
“餘詩翠吃過早飯之後繼續休息,其他人可不行,弗雷德森大叔說你們已經沒事了,只要不劇烈運動都沒問題!”
餘詩翠不是睡不醒,而是身體虛弱四肢無力,加上頭暈,感覺如同睏倦,其實是高原反應還沒好,只能讓她繼續撲街了。
“不是吧!”
各個房間都響起了哀嚎聲。
“早飯有可姆姆果哦。”
嚮導適應當地環境,很早就出去溜達了,這會兒他上了樓,使出了一招殺手鐗。
“我馬上就起牀!”
別人不知道身體是否舒服,元依依只是犯懶而已,聽到有好吃的頓時滿血復活,兔子一樣竄了出去。
“等,等等!”
姜靜海伸着爾康手,注視着背叛了階級友誼的元依依消失在樓梯口。
不是敵人太強大,奈何我方不堅定,睡懶覺看來是沒戲了,唉。
費雷德森大叔家提供的早飯非常豐盛,除了招牌菜以外,還有很多花花綠綠的食物,只可惜元依依嚐了一圈後,依舊覺得其中有一大半都無法下口。
“彌島真是人均英雄好漢,吃這麼奇怪的食物竟然能世代在這裡生存,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元依依端着一碗綠色的粥呼嚕嚕的喝着,這是早飯中比較好吃的一樣了,煮粥的米也不是國內雪白色的精米,而是一種橙色的長米粒,吃着挺牙磣,但裡面放的綠色菜葉口感滑溜溜,搭配之後味道還不錯。
“這是最後一頓早餐,接下來弗雷德森大叔就不提供食物了,大家要吃飯必須自己動手哦。”
早起大突擊還不是結束,更慘的還在後面,大家本來沒什麼食慾,聽到戴導演的話,頓時覺得手裡捧着的黑麪包都珍貴了起來。
“爲什麼?導演你是魔鬼嗎?”
大家看着桌面上最後的早餐突然恐慌。
“我們本來就是個生存類的節目,接下來從作物的採摘到烹飪全都交給你們自己了,大家要加油哦!”
戴導演皮笑肉不笑看着跟個反派一樣,大家這纔想起來節目組原本就是要搞這一套,只不過他們倒黴事情見多了之後,真的以爲這是一檔搞笑節目了。
“是我們所有人都沒飯吃,還是隻有明星嘉賓沒飯吃?”
元依依問道。
“工作人員又不入鏡,當然只有明星嘉賓沒飯吃了。”
換句話說,從下一頓開始,只有元依依、夏淳、姜靜海和孟華藏需要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生活。
“前輩!靜海!你們是女孩子,肯定會做飯對吧?”
夏淳立刻將期盼的眼神投向兩個女性成員。
“不要這麼性別刻板印象好嗎,爲什麼女孩子就要會做飯?”
元依依有點不爽,她雖然廚藝不精,溫飽還是做得到的,只是憑什麼讓她做飯給別人吃?
“我也不是很會……”
姜靜海怎麼可能不會做飯,她在老家農忙的時候,一大家子的飯都是她在做,不過她也很不喜歡夏淳的說法。
怎麼,男生都是大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女孩子就必須會做飯是嗎?
“那完了。”
孟華藏看到四個人全軍覆沒,開始盤算接下來兩天不吃不喝會不會餓死。
“哼。”
元依依翻了個白眼。
【我記得在央視爸爸的綜藝節目裡,女神會做烤肉和烤魚來着?】
【當初大家還都誇她烤的不錯,鄭明旭說依依得到了他的真傳,還青出於藍了】
【不是那麼回事,憑什麼上來就問我們會不會做飯,就算會也不一定喜歡做給別人吃吧,那個夏淳什麼態度,還沒分工就開始推卸責任了】
【大家都不會,都站在了同一個起跑線上,想吃飯就都下手學,別一個大男人還搞得嬌滴滴的,讓人笑話】
很顯然夏淳的語氣讓直播間的觀衆也有些不舒服,夏淳立刻緊緊的閉上了嘴,他其實沒什麼壞心思,想着如果有力氣活他多幫着兩個女孩幹一些,做飯這種事情就交給她們,不也皆大歡喜嗎。
可惜元依依不滿意這樣的分配,夏淳不多說這一句,她沒準會主動把做飯的任務承擔下來,但要她聽別人的安排,她這個小暴脾氣和逆反心理立刻就起來了。
就像在家躺沙發上看電視,突然想着把屋子裡打掃一下,結果被老媽大聲喊着去把地掃了,頓時就失去了積極性一樣。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在夏淳雖然不長腦子,但態度十分誠懇,再加上對於元依依的敬畏,他趕緊道歉了。
“那做飯的事情就交給你好了,不要讓我們失望哦!”
元依依不想聽他的道歉,顯得她好像仗勢欺人一樣,她就是很不爽,夏淳像健身多了肌肉長進腦子裡了嗎,平時說話辦事總是出小問題。
他雖然不見得是什麼壞人,但着實是個蠢人,而很多時候愚蠢比惡毒的殺傷力更大,他們總能一臉無辜的作惡,隨意的刺傷別人自己還毫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