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沒把話說得太清楚,但話裡的意思卻讓張建山明白過來,一時間,臉色很爲難和無奈起來。
在當初張建山還是一個普通大學生時,他見到李麗後便深深的愛上了。但後來他知來道李麗的父親是市局長李春秋,這讓他難過很久,不過他和李麗的關係很好,在李麗和家裡好說歹說談條件後,退讓到上門女婿才同意。但就算是這樣,她的父親對張建山也不是特別滿意。只是見到女兒是擺明決心纔沒有說話。
那個時候,他和李麗父親的關係還算平和,只是在第二個兒子出世後,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因爲上門女婿的事,張建山跟張衛東有很重的矛盾,不認父子,李麗見狀,便提出讓第二個兒子跟張姓。
因爲這個原因,使得李春秋和張建山之間產生一絲不滿,可能是李春秋覺得這個上門女婿在慢慢反悔,他怕自己去世就沒有人壓着他,會把自己另一個孫子也改了姓。於是在官位上設下了種種監視手段,還從他那一方調來些親戚在警局裡當做監視和警告。
張建山本來沒有多想,但在李麗提醒後,想清這個關節點。若是讓李春秋知道了,豈不是以爲自己在解決他的眼線,哪怕是他佈置的假眼,但同樣會讓李春秋惱火,甚至誤會自己想要反抗他。
“老婆,這個……哎,我真得是沒有這個想法,只是那個謝國實在不適合警察副隊長這個位子。”張建山嘆息道。
“我明白這些,不過若是他做事不算過份,能放過就放過吧。”李麗同樣很無奈的說道,“要是讓我爸再鬧,短時間這個家也沒法平靜了。”
門當戶對,自古以來就有人說,這並沒有什麼錯誤。像李麗和張建山雖然在一起了,但總需要有些付出些代價。
張建山皺起了眉頭:“難道就這樣放過謝國?那我這個局長當得豈不是言而無信,以後吩咐命令,還有誰能聽?”
“老公,我認爲謝國的罪行不算大,他還是我爸那一方親戚弄過來的,多少要注意些。”李麗說道,“今天他縱容表弟鬧出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這樣放過,你完全可以扣他一年工資,履歷上記一個大過,當做政治污點。雖然這可能讓會他斷絕上升仕途,但我爸的意思無非是想有些人待在你周圍,這個他應該不會在意。”
“妙啊,妙啊。”張建山眼睛一亮,稱讚道,但片刻卻有些無奈,“原本以爲當個官,可以做一些能幹之事,誰能想到處置個警察下屬,都要考慮這考慮那,真是不自由。”
“老公,你在你能夠管得着的地方盡情努力就是了,人不是十全十美的,當個清官也不可能什麼都能自由管。只要你有一個原則,做事比其它官仗義,儘可能考慮百姓,我就欣慰了。”李麗淡淡笑道,她的父親是市局長而她的爺爺是別市的退休副市長,在這樣的紅色家族出生,她比別人更明白官場上的無奈。
“謝謝了。”張建山的眼神變得柔和,望見自己的老婆是那樣楚楚動人,賢惠聰明,不禁覺得很幸福。這時,看到李麗熟透的身體,眼神一熱,忍不住伸手抱了過去。
李麗臉微微一熱,輕啐一口,扭動着豐腴的香臀,就這樣半推半就的跟張建山上樓,走進了房間。
……
漆黑的夜空裡,懸掛着稀疏的羣星,還有一輪明月,這些勉強能夠照亮寧江路還有周圍的景物。
方炎走在寧江路上,走了一會後,看到前面不遠就是貧民區邊了,這時候已經沒有什麼人了,而且他能看出來,有些樓房都開始拆了,想必再過上一個星期左右,就能全拆完。
對於這個曾經住過的地方,方炎眼神有一抹稍縱即逝的懷念,但很快,他也專注起來,前去那個貧民區的“排水池。”
說到排水池,實際上就是一個溝,隨着天天下雨,讓那裡宛如一個微型小湖一樣,很多的污水流向那裡,使得那裡變得有些臭,還滋生了很多的蚊子。
方炎來到這個地盤後,看到排水池周圍的青草變多了,怕是貧民區沒有人,這裡的自然狀態在慢慢變好。但這裡的蚊子可是沒有減少,在剛走到這裡時,方炎耳畔聽到不斷嗡嗡的聲音。
方炎四下掃了一眼,喃喃說道:“這地方正好,就讓變異鰲蟲王慢慢的吃個夠吧。”
他袖口一抖,一隻銀色蟲子鑽了出來,雙翅一動,宛如流水衝進那些草叢和臭水集結的地盤。
方炎知道這個蟲子要吃一段時間,然後要自己的內力加速滋養,所以他打算直接在這裡等,而時間間隔不長,只要十分鐘時間就行。
譁!
空氣裡帶有一絲淡淡的聲音,讓方炎平靜的臉上微微一變,眼睛帶有一絲寒光。
有人?
方炎剛剛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彷彿被什麼人注視一樣,不過他沒有在意。直到這裡,他才發覺似乎有人在跟蹤自己。
方炎立馬嚴肅的回頭,一雙眼睛仔細掃視那些草叢還有樹木,而能看到的馬路也沒有放過。
方炎皺着眉頭大聲吼道:“出來吧,我已經能看見你了。”
“哇,你怎麼發現我的?”在這時,一顆樹冠裡跳下來一身黑影,那個黑影說話了,只不過是女聲。
“當然是你的跟蹤技術太差了。”方炎心中覺得好笑,自己只不過是嚇一嚇,沒有想到還真把她嚇出來。只是,聽聲音怎麼是個女人,而且這聲音還那麼的熟悉。
那道黑影嘟囔幾句,便走向方炎,隨着月光緩緩的灑下來,那一道黑影的樣貌和身材逐漸暴露出來,正是喬如月,只是她現在披着烏黑秀髮,一身綠黑的皮衣,看起來彷彿和周圍融爲一體了。
看到是喬如月後,方炎眼中的戒備放鬆下來,笑着說道:“這個大晚上,找我來幹什麼?莫非是因爲我親你的事,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做爲男人還是道個歉吧,不過這件事說到底是因爲你而起,誰讓你叫我當你男朋友,所以我做得不算過份。”
“誰跟你說這些啊,呸呸呸。”喬如月冰冷的表情忽然變了,臉微微一紅的瞪了一眼,很羞惱的呸了幾口,她沒有想到剛到這裡就提起這事,自然有些措手不及,甚至覺得這是對方
在調侃自己。
當下,喬如月冷冷的哼了一聲,恢復平靜後,頗爲不滿的說道:“我花費人力查你的信息,大半夜追你過來,當然是不可能說這些事情,爲什麼你不問我是怎麼知道你的信息?”
“你都查到了,我問有什麼用。就算不問,我猜你應該是從王小富嘴裡知道的吧。”方炎笑着說道。
他知道自己當初所給的理由,用來糊弄孫甲是沒問題,但喬如月這個人精就不好糊弄了。憑喬如月的本事,王小富恐怕被稍微嚇幾下,就把事情說出來。
“咦,你怎麼知道的?”喬如月微微吃驚,但看到方炎一臉的笑意,哼着嗔道,“你知道就知道,笑什麼。好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把星藥草交出來吧。”
“原來你是打星藥草的注意啊,不早說嘛,可惜我白天已經喝了。”方炎恍然一笑道。
“星藥草你吃了?”喬如月吃驚的上下看了一眼,然後不信的說道,“你又沒有病重傷勢,吃那個幹嘛,我纔不相信你的話呢。反正我不管,既然我倆都發現了那星藥草,按理說一人一半,你給我三分之一就行了。”
方炎覺得這喬如月真是好笑,這理由還真是信手拈來,當下說道:“不好意思,真得吃掉了。而且,我們昨天定好約定是誰贏誰拿,我贏了自然我拿,要是你不滿,那我們今天再來比過,只要你能打得過我。”
打得過?
打不過?
這不是廢話麼,喬如月當然知道自己打不過,只是她很想要星藥草,這時也明白憑武力沒有指望,迂迴說道:“實在不行我花錢買,行了吧,說,你要多少錢。”
說到這裡,喬如月有些自信,她明白方炎雖然是一個武者,但在這個世道,除非你幹非法的事,不然怎麼可能快來錢,他還知道方炎的經濟條件並不好,在一個快遞公司裡當快遞員。
“不幹。”方炎搖搖頭,“你說多少,我都不幹,再說我都吃了,你問有什麼用。”
方炎不是特別在乎錢,除非有什麼急需用錢的事情,況且,他不信自己真認真了,還賺不到錢。而星藥草,很難見,特別是沒有充足的渠道,想要買都沒有地方買,他自然不會傻到賣。
“哼,你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我不跟你說好話了。”喬如月不滿的哼道,“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我就把你的事情告訴孫甲,看他煩不死你。”
“你找一個學生過來煩我?大妹子,你認真的?”方炎一怔,覺得好笑。
“哼,我當然是說真的,你別以爲孫甲是一個普通學生,他好歹也是華夏五百強孫氏集團的少公子。他要是派人過來騷擾你,我看你怎麼辦。”喬如月想起孫甲和他有矛盾,要是讓孫甲去騷擾方炎,就算弄不出效果,但也能噁心方炎一番。
都說最毒婦人心,果然不錯,方炎暗中一想。他自然知道喬如月打得是什麼算盤,無非是想要讓孫甲騷擾自己,逼自己把星藥草賣給她,不過方炎可不怕,這時微笑着說道:“抱歉啊,我想……還是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