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升到市級別醫院當院長,或者當一個副院長。
哪怕景鎮再好,也不想要當一個區區縣城級別的院長。
那麼,他有一個必須要過去的門檻。
景鎮醫院在自己的治理下,一定要政績卓越。
倪寬爲此花費極大的精力,將羅德教授請來。
就是爲了此事。
現在看到方執事所介紹的這位吳公子,家裡竟然有人在醫藥管理局工作。
這對自己來說,可是好事啊。
哪怕對方的親人在管理局裡,只是一個普通的公務員。
那也可以爲自己拉一條人脈出來。
更何況,看方執事的態度,還有儒雅男子身上的氣質,這個吳家還不是小家族。
恐怕在中醫界大有來頭,照這麼說,吳家在管理局裡的人,應該不是普通的基層公務員。
起碼,也是一個小領導啊。
越想,倪寬的眼睛越亮。
他發現自己今天真得太他媽的幸運了。
要來什麼,就來什麼。
當下,他立馬客套的伸出手,擠出熱情的神情道:“幸會,幸會,原來你就是應龍兄弟的侄子啊,果然是俊朗瀟灑,一表人才啊,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精英。”
吳興醫微微一笑,然後收回了自己的手:“哪裡,在下實在是稚嫩得狠呢,還需要多加的磨練。”
倪寬這時笑着點頭,招呼着他們坐下來。
因爲在場,羅德教授是自己想要提高醫院收入和影響力的貴客。
倪寬不好得罪晾着他。
而方執事是景鎮藥會負責人,背後更是在方家撐着,妥實是一個龐然大物。
倪寬覺得不好得罪。
這吳興醫更是自然,雖然吳家不在這裡,但人家叔叔是在醫藥管理局工作啊。
他是自己最需要的搭線人。
自己能得罪麼?
不能。
而且還需要不要臉的巴着貼上,只要跟他關係好了,再走走他叔叔的關係,那升遷就更容易了。
怎麼想,倪寬都很明白,眼前三個人他都得罪不起。
他這個時候爲了自己的幸運而苦惱。
怎麼一下子,來了三個自己不好怠慢的人啊。
倪寬好歹也是一名醫院的院長,稍微一想,也鎮定下來了。
既然都不好惹,那隻好公事公辦。
他咳嗽一聲,開口問道:“方執事,不知道你這次來是因爲什麼事?”
方執事微微一笑道:“我的孫子病快好了,但體內血液流失得有一些多,所以,想要輸血。我想要請倪院長把流程調快一點,最好現在能夠輸血。”
醫院裡輸血是有明文規定的,輸血的時間快慢,是根據受傷者的受傷程度而定。
雖然他的孫子被放了很多的血,但由於方炎內力的調整,還有放血的程度剛剛好,勉強保持不會昏迷的程度而已。
這種情況,按理說,想要馬上能換血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方執事這次過來,就是想要走走後門,跟倪院長說一聲。
當然,這種事情對一名院長而言,不是什麼難事。
況且醫院現在,也沒有急缺血的病患。
只是,倪院長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嚇了一跳,難以置信道:“什麼,你的孫子竟然治好,這怎麼可能會發生的,這不應該啊。”
方執事聞言,臉色有一些陰沉,頗爲不悅的摸了摸自
己的鬍鬚道:“怎麼了,倪院長討厭這樣?”
倪院長一怔,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只是我剛纔太震驚了,你的孫子不是得了血癌,這怎麼可能治得好呢。”
一直沒有說話的羅德教授,剛纔起就懶洋洋的眯着眼睛,打起瞌睡來。
這些華夏人商量事情,是商量他們自己的事。
跟自己沒有關。
但是,當聽到這一句話後,他的眼睛忽然睜開,閃過一縷精芒。
神情陡然變得興奮和激動,啪的一聲,將咖啡杯放茶几一放,整個人就大笑道:“這位老人,你孫子真得是得了血癌,他真得被治好了麼?”
方執事認不出這位是誰,但能聞到對方的身上帶有一股子的藥味,他能猜測得出,這應該是位西醫。
方執事說道:“是啊。”
羅德教授忽然變得嚴肅問道:“那麻煩問一句,到底是在哪裡診斷出來的血癌?”
“羅德教授,方執事的孫子是在我這裡檢查的。”倪寬咳嗽一聲,慢慢說道。
“哦,你把那些資料給我看看。”羅德教授來了興趣。
因爲羅德是自己很看重的人,關乎自己的政績。
倪寬可一點也不敢怠慢。
還是起身去後面的書架拿出來。
因爲方執事的身份不一樣,倪寬並沒有將他孫子的病患資料,放過管理室。
而是直接放在自己的辦公室。
因爲他當初想,方執事肯定束手無策,最後只能接受醫院手術。
雖然機率低,但好歹也有一成存活的希望。
只是沒想到,他的身體竟然康復了。
倪寬找到後,將資料遞給羅德教授看。
羅德教授眼睛微眯,一行一行的掃看。
雖然他是外國人,但對華夏語言非常的精通。
只是,他學得極好,但說話股子裡還是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這恐怕就是不地道吧。
掃完後,羅德教授緊皺的眉頭帶有一絲嚴肅。
但漸漸,他的眸子裡帶有一抹欣喜。
他將資料放在茶几上,看到方執事手中的油紙袋,問道:“這位老先生,能不能將你那口袋裡的東西給我看看啊?”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方執事大笑着說道,但是,目光卻看向了倪寬,道,“倪院長,你看我所說輸血的事怎麼樣?”
“這個只是小事而已,我馬上就能夠讓人辦了。”倪寬點點頭,伸手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朝裡面吩咐幾句後,又寫了一份字條給方執事。
方執事明白只要自己拿這個東西去病房給護士看,相信馬上就能換血了。
當下,他很滿意。
於是將油紙袋遞給羅德教授看。
羅德教授神情凝重的接過油紙袋。
他輕輕的打開後,拿起裡面的資料看起來。
但看完後,彷彿看見鬼一樣,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
但隨後,他卻如同一個七八歲的頑童一般,高興的舞着這份資料。
嘴裡還興奮的說道:“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我的天啊,這血癌竟然能治好,真是太神奇了。”
看到羅德這一副神經病的樣子。
在場三個人都有一些傻眼了。
其中,倪寬還聽出別的意思,真得治好了血癌。
他馬上問道:“羅德教授,這上面的資料是否是顯示那血癌好了?”
羅德教授低頭哈哈大笑道:“你自己看,真得好了,雖然這例血癌看起來是變異血癌,有些罕見,但毫無疑問癌細胞擴散,整個人病入膏肓,但現在他體內的癌細胞數量非常少,這些用現在的技術,已經完全能治得好,現在說他血癌好了,也是可以說的。”
羅德教授太高興了,他做爲研究部門的教授,所做的事情就是針對那些難病,拿出解決的辦法。
這些年來,他一直致立於這個艱苦崗位,並且慢慢的發現,有一些難病用中醫那一種莫名奇妙的辦法。
竟然能夠治得好。
這給羅德一個很大的啓發,也給他一個大膽的決定。
他要學習中醫。
對,他要學習華夏國這一門奇怪的醫術。
如今的羅德已經五十二歲了,可以說,他算得上是一位老人。
餘下的生命最多也只有三十歲了。
在這個三十個年頭裡,他竟然要重新學習一門醫術。
這耗費的時間很多。
如果沒有成就,他再重新回到西醫崗位研究。
這裡面可是浪費他很多年的光陰。
曾經,他的很多同事都勸他,說不要這麼傻乎乎的幹。
更有同事直接蔑稱,華夏的醫術算個什麼東西,竟然還有什麼宇宙理論,這簡直可笑。
竟然將宇宙這種東西,跟醫術聯繫在一起。
這不是醫術,這根本就是巫術嘛。
他們充其量就比非洲那些原始人好點。
羅德當時其實是有一些猶豫的,但最終,他還是選擇學習中醫。
因爲他很清楚,當時以自己對西醫的瞭解,想要攻克後面的難病,其實有一些難。
而且,他很想要和院開創者坲萊明一樣,創造出幾個極爲有名的醫療方法。
將自己的名字記錄進學院的醫生雕像碑。
那是學院歷年來,凡是有重大貢獻才能夠雕刻的雕塑。
對此,羅德教授開始做出決定。
後來他看到來自華夏國的學生,想要請他到華夏國。
羅德欣然同意了。
並且他已經跟倪寬說好,自己幫他的忙,他幫自己搞到大部分精品中醫書。
而現在,他竟然看到一份血癌變好的例子。
羅德教授實在太高興了。
他緊緊握着這一份資料,一臉期待的看向方執事。
羅德教授問道:“這血癌是誰治好的?是西醫治好得麼?”
雖然華夏國領導一直提倡,對外國友人好一點。
但是,看到羅德教授竟然說這句話。
方執事和吳興醫有一點不高興了。
怎麼了?
西醫很了不起?
這血癌能治,就一定是你們西醫能治得好的?
開玩笑,真是狂妄自大。
方執事這下沉着臉說道:“這是我們中醫能治好的,而西醫治不好。”
方執事說話很硬。
羅德教授一怔,忽然想起來,這個國家的人不怎麼喜歡說直話。
當下,他不好意思的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太高興了,我沒有想到華夏國有如此能力,竟然有治好這種難病。”
聽到羅德教授道歉,方執事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一點,笑道:“我們華夏國地大物博,人才多得事,想要治好個血癌也不是難事。”
“那請問,這能治好血癌的中醫是誰?”羅德教授眼睛冒出星星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