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手指剛纔被我割傷的傷口周圍已經幹了的血跡,我甚至懷疑我是否真的將手指割破過。想了下我一狠心將手指上割了一個比剛纔更長更深的傷口,然後盯着那條像嬰兒小嘴一樣外翻着得傷口默默想道:癒合,癒合,癒合···
不知過了幾分鐘心口又出現了剛纔的那種感覺,我眼看着手指上的傷口逐漸的閉合在一起,然後那傷口幾乎在一瞬間就合攏住消失不見,手指上流的血在剛纔的傷口下方唐突的出現在那,似乎是被誰圍着手指半圈描上去的一樣。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我還是忍不住大笑幾聲:“我豈不是不死之身了!”突然想到爸爸和奶奶可能還沒睡下,趕緊捂住嘴巴,偷偷的聽了下客廳沒動靜才躡手躡腳的回到牀上躺着。
我望着牀上放的電燈出神:爲什麼我能夠讓傷口癒合卻沒辦法將辰雲印在我記憶裡的操控磁歐石能量的辦法提取出來。哎,明天開始爸爸才教我法術,雖然爸爸所說的法術也是運用控制磁歐石能量的一種方法,但是我還是覺得應該停下辰雲這個亞特蘭蒂斯原住民的方法好一些。
我摸了摸肚子,難道是因爲辰武給我加上的那鎮靈甲的原因?不僅將我和辰雲的聯繫切斷了,甚至連辰雲留下的信息也都不能讀取?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得跟着爸爸練習法術到能自己突破掉鎮靈甲束縛的地步才能去看?
要是能在見到辰雲就好了···不知不覺我望着電燈的眼皮越來越重,儘管白天睡了半天但是一點都不舒服,此刻躺在牀上,不知不覺我眼睛一閉又睡死過去。
雪白,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雪白,彷彿天地間都是被這雪白的物質填充了一樣。我慢慢的走在在這個雪白的世界,怎麼覺得這裡這麼眼熟呢?哎呀,我一拍腦門:這不是辰雲所在的我的思想世界麼,我不是在睡覺麼,怎麼又來到這裡了?辰雲不是說辰武所給我施加的鎮靈甲封印不禁壓制住我體內炙陽力量的散發力度和流動,也將他和我的聯繫暫時切斷了,怎麼我還會進到這裡面?算了,不管了,真好我有好多問題要問辰雲,還有讀取他交給我方法的辦法,先找到辰雲再說。
到了這我又犯難了,上次我是亂轉就找到辰雲了,這次我正在睡覺呢一睜眼就看到自己在這裡走,甚至什麼時候來的來了多長時間都不知道。感覺就像我原本就在這裡,而在一直無意識的在漫步,剛剛纔清醒過來一樣。算了,就按剛纔走的方向走好了。
於是我朝着睜開眼時面對的方向走去,不知過了多久在我懷疑是不是我一直在原地兜圈子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不一樣的景色:一株雪白色的大樹唐突的長在那裡。看到那顆樹我忍不住大叫一聲就朝前跑去,來到樹下的那棟小小的茅草屋前大喊一聲:“辰雲,我來啦!”
茅草屋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走出一個白髮及腰的少年出來,正是辰雲!
我長出一口氣:“唔~嚇死我了,我以爲自己走錯路了,幸好還是找到你了。”
辰雲看着我似乎很驚訝:“你是怎麼進來的?難道他們封印失敗了?其實你無論朝哪走最後都會來到這裡的,只要你想着遇到我就行了,在這個時間裡沒有東南西北的概念。”
我說:“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着見你結果睡着了,一睜眼就發覺又來到這裡了。所以來找你了。”
辰雲皺着眉說道:“這麼說他們把封印加到你身上了,但是似乎效果並沒有那麼好而已。但是那天給你施加封印的時候我分明感覺到一股很強大的力量被束縛在你身上,怎麼會效果這麼弱呢?”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效果也是有的,有時候我身上會突然覺得很燥熱,人也變得煩躁起來,我爸爸他們說是因爲加在我身上的鎮靈甲封印抑制住了炙陽力量的散發和流動而產生的小副作用。嘿嘿,雖然難受點,但是比那天晚上像把自己活烤了一樣可好多了。”
辰雲若有所思的說道:“可能這個時代的人和亞特蘭蒂斯人當初運用磁歐石力量的辦法不一樣所以效果也不一樣,但是有效果就是好的,這樣你也會安全一些。而且···能在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辰雨。”
聽他這麼說我蹭的一下蹦到辰雲跟前,倒是把他嚇了一跳:“怎麼了?用不着這麼激動吧。”
我抓住他的衣袖猛烈的晃了幾下,差點哭出來了:“大哥,你光把控制你本體力量的方法說印在我記憶裡,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去看啊!”
“······”
辰雲鬱悶的看着我說道:“難道你就不知道怎麼去想原先讀過的書裡的內容?”
我說:“這個當然知道啊,但是我不知道你給我的這本書到底是啥名字,什麼時候看的啊,我怎麼去想?”
辰雲啊了一聲:“這倒是我失誤了,因爲亞特蘭蒂斯人在三歲以後就會被父母用我所用的辦法將知識傳給自己的孩子,他們的人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天生就會隨時閱讀提取任何時候別人所傳送給他們的知識思想。卻忘了你不是那個時代的人自然不會他們的方法了。”
我鬱悶道:“害我想的腦袋都快冒煙了,原來不是因爲我笨啊。”突然想到了我傷口癒合的問題,問辰雲道:“對了,我發現我的認真想着讓自己受過傷的某個部位癒合的話過不了多久心口你本體的地方就會產生一股暖暖的像溫水一樣的東西流到那個部位,然後那個傷口就會癒合了,這是不是也算是操控你本體力量的辦法?”
辰雲說道:“這很正常啊,在亞特蘭蒂斯人若是受了輕傷的話都是自己這麼治療的,用意念控制磁歐石能量集中在受傷的部位促進細胞快速分裂,而使傷口癒合。不過也就是針對一般的小型傷口,很嚴重的話還得專門的治癒師來治療,畢竟假若你受了很重的傷幾乎不太有可能集中精神來讓傷口癒合,要是骨頭斷了你若真讓骨頭接起來了沒人給你固定矯正位置的話產生畸形還得重新把骨頭打斷再接。不過你倒是在沒人指導的情況下能自己會這個方法也是很厲害了。”
我氣餒的聳着腦袋:看來我不死超人的想法還是沒戲,這也就相當於一個高級的創可貼而已嘛。
辰雲笑着說道:“上次你進來是由於你接受他們封印的時候身體周圍有大量的能量聚集而刺激了我本體的能量反應,使我有足夠的力量將你的意識移動到你思想中去,雖然這次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但是也不錯,本來以爲你不會在進到這裡來了所以我纔將控制能量的方法直接印到你記憶裡,不過既然你能自己進來正好我親自交你,那樣的話要比你自己學還好一些。”
我說道:“我爸爸也說明天以後開始教我法術,哦,就是我們這裡控制磁歐石能量方法的叫法術。”
辰雲說道:“原來你們這裡管能量管理員的技術叫法術啊,不過說實在的,你們這個時代雖然控制磁歐石的方法比我們那時候差很多,但是卻用到了很多別的用途。能讓人在水上走天上飛也是不小的創新了,我們那個時代要做到這些只能依靠機械,卻沒人想到將磁歐石能量控制在腳下來在水面上行走。”說完拍了拍我肩膀:“好,那你今天開始在我這裡學習,等明天晚上再讓你爸爸教你,之後在進入我這裡學習,不用擔心休息問題,你只是意識到這裡,而身體是睡着的,不會感到疲勞的。或許你學會了兩種控制磁歐石能量的辦法結合起來能更快的將封印破除掉,身體改造到不再懼怕我本體所散發的能量,那我也就能真正自由的在天地間活動了。”
我點點頭:“嗯!不過···等下我怎麼出去?”
辰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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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睜開眼的時候先把牀頭的鬧鐘給關了,其實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我還怕稀裡糊塗進去出不來沒想到只是閉上眼睛在心裡默想我要出去想了幾遍就聽到了我牀邊的鬧鐘響聲,再睜眼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亮了。起來將昨天晚上忘了脫掉的髒衣服換上校服拿起牙刷就要去洗漱。
我想起昨天晚上辰雲教我的亞特蘭蒂斯練習掌握磁歐石能量的辦法,說起來簡單,就是隨時隨地體會自己體內能量的波動,然後以自己的思想爲引導來逐漸掌握控制。至於怎麼去體會···自己想。
我拿着水杯吐掉嘴裡最後一口牙膏沫,看了看對面鏡子裡那個看上去精神並沒有因爲一晚上沒真正睡覺而
顯得萎靡的臉龐,順手擠掉一個剛冒頭的青春痘:算了,晚上再看看爸爸怎麼教我吧。畢竟控制磁歐石能量對辰雲來說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辰雲並不能算一個壞老師,因爲我們也不可能會有多好的辦法去教會一個不會吃飯的人去吃飯喝水···
只是讓我覺得不安的是:等下上學的時候就要見到陳賢了,儘管知道他一直在騙我但我知道他只是奉了他被風尊控制了的爺爺的命令,他一直以爲我爸爸他們是偷了族內聖物殺了族長而潛逃至今的罪大惡極之人,他也是受害者,但我還是不知道等會要怎麼去面對他。
算了,多想無用,該來的總會來,我輕舒一口氣,抄起書包轉身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