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敏的話後我也嚇了一跳,難道剛纔我看到的那個女孩子真的是···看劉敏現在的表情不像做假,那是一種真正的發自內心的恐懼。
想要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不難,有周大嘴巴在這甚至我還沒問,她就從病牀上蹦起來把她知道的事和我說了,只是我很驚訝,看她臉色白的和雪似地,肯定也是害怕的很,竟然還能興致勃勃的在這裡和我說那個‘女鬼’的事···女人真是奇怪的物種。
周麗娟說的很小聲,門外路過的一個護士的腳步聲都能嚇她和劉敏一跳,儘管這樣我還是瞭解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個女孩叫什麼劉敏她們不知道,只知道她姓林,她是一個月前住進醫院的,得的好像是精神病。不過按周麗娟的說法,她聽那些護士聊天的時候說起過這個林姓女孩,平時都很安靜,看起來更像是自閉症或者抑鬱症,似乎不像有精神病的樣子。不過這也說不準,有些間歇性的精神病人平時都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但是一旦發起狂來簡直比厲鬼還可怕。
她在這附近出名卻是因爲作爲一個女孩子住院了竟然沒什麼人陪着,按周麗娟的說法似乎那個女孩住了快一個月的院她父母只來看過兩三次的樣子,聽那個護士還抱怨說怎麼有這麼不上心的父母。
她父母最後一次來的時候是四天前,也就是周麗娟住進來的前三天,不過他們不是來看這個女孩的,而是···來認屍的!
就在三天前,那個女孩突然從她的病房窗戶那跳了下去,腦袋磕在一塊突起的路牙之上,當兩分鐘後醫生趕到的時候就已經沒了氣息。只是可惜一個花季少女,僅僅幾秒鐘就這麼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這個事當時鬧得很大,少女那一個月沒出現過幾次的父母那天倒是帶着好多親戚全來了,看到自己的女兒慘死後哭得天昏地暗,擡着女孩的屍體攔在醫院門口要醫院賠償。(說到這周麗娟撇撇嘴:“賠償?那個女孩子她爸媽平時不見人來,把一個女孩子獨自扔這裡不管,人死了來要錢倒是挺利索的。”)
而醫院的說法是女孩父母明明知道自己的女兒精神有問題,卻沒監護人看管,死者突然發病而自殺的時候不能及時阻止釀成這個悲劇,所以女孩的父母應該承擔大部分責任。
女孩父母卻說他們女孩既然住進醫院就應該讓醫院安排人看護,所以自己女兒的死醫院應該負全部責任。
對於此說法醫院的迴應是:女孩的父母除了剛送女孩住院的時候交的一筆住院費外,此後再也沒交過任何費用,此後醫院聯繫他們也沒聯繫到,要不是看女孩可憐,醫院早就該給女孩斷藥了!只是沒想到女孩活着的時候她父母不在,死了倒這麼快就來要賠償了。
總之這件事在女孩父母和醫院的爭吵聲裡鬧大了,這件事在我們這個小城市也算是轟動,上過報紙頭條。只不過那幾天我還被辰武他們的事纏着,自然沒什麼心情和時間看報紙新聞,也不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已經過去四天了,但是還是沒能解決,女孩的父母就把女孩的屍體扔在這不管,只是每天還固定來索要‘賠償’。但是醫院不能讓女孩的屍體攔在門口,沒辦法只好先把女孩的屍體放在了醫院停屍間。
不過聽周麗娟說那些護士閒聊的時候有人提過,在隔壁病房裡曾看到那個已經死了的女孩站在窗口向外看,似乎在等什麼人一樣,甚至有人還發誓說聽到有女孩子哭泣的聲音。反正真真假假的越傳越邪,倒是把這個房間裡的周麗娟嚇得不輕,本來她在學校看到‘楊哲’後就精神不好,來醫院又碰到這種事,而周麗娟她父母又在外地做生意趕不回來,她只好給平時和她關係很好的劉敏打電話讓劉敏來陪她。卻不想她們雖然害怕卻沒當真的事被我看到了,自然嚇得不輕。
我聽完周麗娟的話後心裡其實也挺忐忑的,難道我剛纔看到的那個女孩子真的是···對了,我突然想起來,自從我進入這個醫院的精神科病房後並沒看到幾個病人和護士醫生,恐怕是被李昊他們疏散走了,爲什麼周麗娟還在這裡?而且這個病房裡也沒別人了,似乎孫樹飛現在也是在精神科的重症病房吧,就是不知道離這裡多遠。
我問周麗娟道:“我看到這裡好像人很少的樣子啊,怎麼就你自己在這裡住院?那些人呢?”
周麗娟說道:“我聽那些醫院的人說好像這裡等下要停電檢修什麼的,讓人把病人都請到別的樓得病房去了,反正我明天就能出院了,而且我嫌跟着那羣人搬東西麻煩,就躲廁所裡去了。本來我還想停電就停電唄,不過聽你一說隔壁有個···那個,我還真不如下午的時候跟他們走了。”
我對她和劉敏說道:“我看你們現在還是到別的地方去,離這裡遠點,趕緊收拾下東西。”她們以爲我說的是隔壁那個女孩的事,所以點點頭準備收拾一下週麗娟的東西,我沒敢和他們說等下這裡可能會有一場不是普通人能牽扯進去的大戰,所以只是幫忙一起收拾,準備出去。
就在這時,天花板上的幾根燈管閃了一下,毫無徵兆的滅掉了。甚至外面街上的路燈也在閃了幾下後罷工不亮了。
就聽黑暗中‘鐺’的一聲,不知道她們誰把手裡拿的杯子掉地上了,我趕緊想出手機來照一下,卻聽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在我耳邊低聲說道:“你們怎麼還不走,這裡很危險,就快要出事了。”
我手在口袋裡僵了一下,劉敏她們怎麼知道這裡快要出事了,我好奇道:“咦,你怎麼知道的?”
劉敏說道:“玄辰雨,你和誰說話呢?”
我納悶道:“剛纔不是你們和我說話着麼?”
卻聽到劉敏說道:“我剛纔沒說話啊,一停電嚇了我一跳,剛反應過來呢。麗娟你說話了麼?”
過了幾秒,才聽到周麗娟顫抖的聲音在劉敏旁邊響起:“我···我剛纔也沒說話啊。”
我撇撇嘴:“你們別嚇我了,不知道隔壁···”說道這我突然察覺到了剛纔那個聲音是在我耳邊響起來的,而劉敏說話的方向是在牀另一邊,離我有兩米多遠,周麗娟則在她旁邊。那麼···剛纔說話的聲音,難道是···
我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在口袋裡按了下手機的按鍵,慢慢的把手機從口袋裡抽出來,藉着手機微弱的白光,就看到我旁邊站着一個人,烏黑的長髮垂到腰際,顯得那麼的柔順。
那人察覺到我在看她,慢慢的轉過身子,就在快要看到她的臉的時候,沒解鎖的手機屏幕一下滅了。屋裡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背後的冷汗唰的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