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軒轅問道悠悠醒轉,只覺得一股真氣在體內經脈中流轉,體內亂洋洋的很是受用的,剛纔的虛弱之狀全然沒有了。軒轅問道知道是道法禪師以上乘功力助自己恢復,回身看到道法禪師盤腿坐在一塊長條青石上打坐,軒轅問道也不去打擾,自己隨便坐了下來,也用起功來了。
許久之後,軒轅問道聞得道法禪師呼喚,急忙收功,站起身來就看到道法禪師一臉萎頓之色,靠坐在長條石上,軒轅問道大驚,急忙趕上前去,扶起了道法禪師問道:“大師這是怎麼了?”卻是軒轅問道和道法禪師一起經歷了險劫,沒有了方纔的玩鬧之心,心服的喊“大師”了。
道法禪師眼睛微微睜開一線,有氣無力的道:“我本以爲已經壓制住了心魔,又看你精元虧損,於是爲你運功療傷,怎知那心魔竟然反撲,我猝不及防,功力大損,纔將其壓制。”軒轅問道聽到如此,臉上神色變幻,卻是自責不已,暗歎自己害了道法禪師,卻是將自己救治道法禪師一節全然忘卻。
道法禪師看到軒轅問道臉有愧色,知其心意,繼續開口道:“小施主你也不必如此,如不是蒙你相救,我現在恐怕已然是入魔了,相比現在,已然是好了許多了。”
說着話,突然道法禪師雙耳微動,聲音猶疑不解,開口道:“有人來了,深更半夜來到此地,斷然不會是好人,我們現在情況不妙,先行藏匿爲妙”。卻是忘了自己亦是夜晚來到此地的“歹人“。
軒轅問道原本在聽道法禪師說話,滿心自責,突然聽到道法禪師語氣嚴厲,不敢違拗,扶起了道法禪師躲在了長條石後。
此時正值子夜正時,天空中飄飄灑灑飄起了雪花,天地一片漆黑,只看的一片片雪花從天上飛舞下來,不一會兒就鋪滿了整個崖頂,將兩人剛纔弄亂的雪地重新蓋上。
軒轅問道扶着道法禪師,躲着長條石後,心中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段追逐躲避的日子,看着眼前飛舞的雪花,心中感慨莫名,等着莫名的來人。
不一會兒,軒轅問道也聽到了微微的腳步聲,軒轅問道心中暗暗佩服:道法禪師功力受損,竟然這麼遠都可以聽得到腳步聲,自己卻直到此刻纔可以聽到一些,卻是功力相差甚遠啊。
軒轅問道心中亂想,耳目卻是運到了極致,隱隱聽到有風吹衣袂的聲音,知道來人已然是在攀登雪峰,卻是苦於無法知道來人共有多少。就在此時,道法禪師被軒轅問道扶着的手臂動了動,拉過軒轅問道的手掌寫了個四字,意爲來人共有四人。
軒轅問道心中一凜,暗道道法禪師耳目靈敏。就在此時聽到一聲極爲輕微的落地聲,之後卻是再無聲響,軒轅問道探出腦袋想看看,結果漫天烏雲,耳中只聞得雪花簌簌的聲音,卻是什麼都看不見。
軒轅問道心想:難道是道法禪師受傷不愈,聽錯了?就在此時聽的有一人粗聲喊道:“大哥,這鳥地方本就冷,我們還爲什麼要大晚上的來這山頂上吹風啊?”只聽的一人答道:“大哥自有道理,二哥你就不要抱怨了,以你我的功力也不怕這區區嚴寒。”旁邊另有一個年輕聲音附和。
待着三人聲音小了,才聽到一個粗豪的聲音道:“來到此地乃是爲了保險,今日我們要說的事情乃是萬分機密,不得不小心了。”卻正是四個人不多不少,軒轅問道對於道法禪師佩服至極,卻又對這四人戒備之心更濃,四人登上雪峰,竟然只聽得到一聲落地聲,可見是其他三人輕功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自己和重傷的道法禪師萬萬不是對手,當下只得屏息斂氣,靜靜的躲在大石後,道法禪師卻是眼睛緊閉,卻是在乘機運功療傷了。
再說那半夜登峰的四人,想是覺得如此風雪之夜斷然不會有人到此而來,卻也是沒有四處查看,卻是這如此雪夜也難以發現早已藏好了的軒轅問道和道法禪師。
軒轅問道只聽的剛纔抱怨的那個沉悶的聲音道:“嗨嗨……大哥,此番得到玄冰令牌,我們的計劃卻是更加穩妥,幹掉慕容白那老傢伙,奪得玄冰訣那是輕而易舉了。”說着放聲大笑,顯然是開心至極。
軒轅問道心中卻是大驚,萬萬沒想到這幾人竟然想染指外公的絕學,心中雖是萬分驚懼,卻也暗暗慶幸今天無意在此地得聞如此驚天消息,自己回去就可以和外公商討對策來應對,打定主意,壓下心中的驚異,繼續探聽那四人談話。卻是沒有注意到,旁邊運功調息的道法禪師身子一顫。之後那四人話語聲卻是小了下來,軒轅問道將耳力運到極致,卻是半句也聽不到了,軒轅問道心下着急,卻是半分也不敢動彈,只能靜靜聽着那四人低聲商談,直到凌晨時分,大雪也零零落落的沒有了先前鋪天蓋地的樣子,天上的烏雲漸漸散開,天空中有淡淡星辰點綴在天空中,有了淡淡星光可以依稀分辨出人影了,四人這才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雪花,相互呼應着運起輕身功夫離開了。
終於等到那四人離開,軒轅問道再也無法壓制心中的驚懼,詫異,一下從大石後蹦了出來,差點讓正在運功的道法禪師內息走入岔道。軒轅問道卻是再也顧不得許多了,攙扶着道法禪師就要去寒冰城找外公告知他這驚天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