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想做個聽衆
“接受”按鈕。
“宿主已確認接受挑戰任務！”
“僅以告知宿主以下消息，挑戰任務一經接受，需完成整個挑戰系列任務！”
“挑戰任務與各學科任務有牽連，但卻單獨存在，互不干擾！”
“挑戰任務的完成機會，只有一次！”
“如挑戰失敗，則宿主將失去任何挑戰任務的機會！”
“請宿主珍惜時間，奮勇向前吧！”
隨着陳舟選擇按下那個紅色的“接受”按鈕，系統提示音也再度響起。
顯示屏上挑戰任務的相關信息，當即隱去，繼而浮現出一系列的提示消息。
他發現，大亞灣那裡的研究進度，或者說可以從事的研究，是無法滿足他的預期的。
第二次能源革命，機器開始取代人力。
能源，這是一個十分誘人，且每個人都在面對的東西。
簡單來說，這個掌控是指使用資源的效率。
還有一點就是……
並且，大亞灣中微子實驗裝置，已經在計劃退役了。
但是，在運行了這麼多年以後，大亞灣中微子實驗的適用性，已經不能滿足中微子領域的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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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直接給了最近的一個週末，也就是4月22日，作爲報告會的時間。
但是於他而言，既然已經選擇了接受，那就去做就行了。
這幾天的學術論壇，無論國內國外，都在討論着這件事。
以前，陳舟在剛踏入學術研究之路時，也曾思考過這個問題。
這句話說的是：“華國的科學家，往前數，要看錢、鄧、黃、李、茅、華、袁等諸多前輩，但往後數，卻在於陳舟等年輕人之身。”
而這個目標，還只是他剛解決的中微子振盪相關課題的內容。
看完之後，陳舟未做停留，直接離開了系統空間。
在沒有解決能源問題之前，人類目前的文明等級，大約只有0.7級左右。
事實上，他也沒辦法讓這些人等太久。
尤其是在研究中微子振盪相關課題之後，他對基礎科學停滯這件事，更有了深入的認知。
這一刻，他好像明白，系統到底是因何而來了。
但是陳舟在回國之後，卻改變了這個想法。
這可不是陳舟所希望看到的。
而目前的世界，人類文明卻是連一級文明，都算不上的。
因爲高能所那邊，在得知了論文一事後，第一時間便聯繫了陳舟，徵求有關報告會舉辦的意見。
陳舟自然也明白報告會的必要性。
而是選擇了直接進入高能所，自己組建粒子加速器的實驗團隊。
石油、煤炭、天然氣……
這也就意味着，人類學習起來的時間成本，也跟着在飛速增加。
再加上江門中微子實驗建造的目標，以及整個物理學界，在中微子實驗上的目標，都是以十年二十年計的。
這些，就是他近些年時間的體現。
另一個則是，系統通過課題任務與時間的關係，應該就是在暗示他，基礎科學停滯與時間的關係。
就拿陳舟自己來說，他原本是打算在拿到諾貝爾物理學獎之後，返回華國，加入大亞灣中微子實驗團隊的。
如果單純的從學術成就上來說，那陳舟可能還沒那麼大的壓力。
高能所對這件事十分的重視。
用以往的時間成本，來衡量陳舟解決能源問題的可能。
“機會只有一次嗎？”陳舟喃喃自語道，“這樣或許才更有壓力吧？”
一級文明，便是需要掌控能源。
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在有限的時間內，將這一場報告會，打造成華國的物理學盛會。
而是頭頂的那片，星辰大海。
知識的總量，同樣也在飛速的增加。
擡起頭，陳舟的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即使陳舟年輕，他也不願意將時間成本，花在這個上面。
最後作用到基礎科學的突破上來。
至少，參與到大亞灣中微子實驗後，陳舟的思路肯定不會與先前一樣。
隨即，陳舟擡起手臂，看了一眼時間。
那就是通過研究課題的時間成本，繼而衡量陳舟做出基礎科學突破，所需的時間成本。
原本的任務模板，也重新浮現了出來。
只不過，陳舟挺好奇的是。
其中最低級的是一級文明。
陳舟認真且仔細的看了一遍自己的個人信息。
這些都是與人們生活息息相關的能源。
陳舟看了伸手點了一下，退出任務模板。
而會轉變到核反應堆中微子實驗這條線上來。
但也因此，陳舟在華國的影響力，驟然之間，達到了頂峰。
陳舟收回思緒，不再多想。
他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基礎科學的停滯了。
人類也將迎來第二個大航海時代。
這也是他在CERN接觸到尋找重中微子的實驗後，認知考慮過的事情。
一個就是時間，也就是人類的壽命。
見證了陳舟這幾年的科研奇蹟後，他們無不感嘆，爲什麼這樣的天才，會是一名華國人？
誠然，大亞灣核反應堆中微子實驗，是一項值得華國人驕傲的實驗。
文章中更有一句話，使得陳舟在看到之後，連呼“壓力山大……”
但是，這裡面的時間成本，未免太大了。
更不要說，在一個人的生命歷程中，還有諸多事情，需要耗費精力去解決了。
國外的媒體們，更是以一種“陳舟何不生於我國”的感慨，在報道着這件事。
因爲，陳舟的這篇論文，將直接影響到後續高能物理的發展。
那就是，時間。
躺在牀上的陳舟，緩緩睜開雙眼。
還有，人類無法避免的疾病，也在時時刻刻威脅着，這短暫的時間。
但不可忽視的一點是，陳舟在對整個中微子領域的研究，對大亞灣中微子實驗，進行了瞭解之後。
他們有很多疑問，想要去華國，找陳舟解答。
純淨的顯示屏上，剛纔的系統提示消息，已經全部消失不見。
也是。
此時更是鋪天蓋地的，大肆報道着陳舟的事件。
雖然時間倉促，但是高能所那邊，在確定了陳舟的時間後，第一時間便開始了準備。
並不是簡單的指代“使用火”這樣的概念。
宇宙中的文明，可以根據其掌握的能源量級，分爲三個等級。
挑戰任務1的獎勵，能源解決之答案。
與這些外媒不同的是，原本就極盡猜測，瘋狂暗示的國內媒體們。
在文章裡，陳舟的象徵意義，已經與諸多先輩相同。
陳舟這兩篇論文的吸引力，也越來越大。
這個時候，他都已經30多歲了。
隨即，陳舟的個人信息，再次出現在顯示屏上。
至於到底是不是，還是說得等到挑戰任務3，或者挑戰任務4，那陳舟就不知道了。
尤其是各大高能物理研究機構的學者們，更是恨不得帶着論文，立馬見到陳舟。
而一旦解決了能源問題，便意味着人類，將迎來一次顛覆性的能源革命。
而且在那樣的情況下，陳舟很有可能，需要等到江門中微子實驗裝置的建設完成。
這是一個導致基礎科學停滯的，很直接的原因。
也難怪陳舟會直呼壓力山大了，這個評價，確實很重。
但是後來，陳舟與王貽淓的交流中，也是得到了確認的。
那樣的話，已經服役多年的大亞灣中微子實驗裝置，既然在王貽淓等人的手中，都沒有新發現，憑什麼到了陳舟加入，就能利用已經被挖掘的差不多的實驗裝置，去發現新的成果？
而且，陳舟覺得，挑戰任務2，大概率就是解決能源問題了。
包括在原本的任務欄上方，多出的“挑戰任務：正在進行中（限時2年）”那一欄。
時間是一種有限的東西，只有精準的把握了自己不多的時間，才能更好地去利用它。
當能源解放的時候，人類的時間，也將隨之被解放。
畢竟，一個人的時間，實在太有限了。
然後再對這個花費的時間，進行評價。
所以，從它這裡確定的事，基本上是不會有錯的。
他們也不得不重視。
同時，基礎學科停滯的現狀，也將隨之發生改變。
一般情況下，一個人在某一學科領域，開始進行科研工作時，至少都得在博士研究生學歷或者更高了。
他也由原本的青年人才旗幟，變爲了年輕一代科學家的旗幟。
第二個原因，不是別的，正是陳舟剛接受的。
但是拋開這些基礎能源和資源的概念，能源最重要的一點，是去衡量一個文明的發達程度。
倒不是說能源問題的解決，會直接讓一些基礎科學的理論誕生出來。
所以，基礎科學停滯的兩個原因，其實歸根結底，還是一個。
這其中的原因，固然是多方面的。
這個大航海，指的可不是海洋了。
江門中微子實驗，就是爲了接棒大亞灣中微子實驗，才被提出，並開始建設的。
能源問題的解決，將改變人們的行爲方式，也就優化人們的時間組成。
而基礎科學的停滯，不也正是因爲時間的有限嗎？
所以，如果說陳舟仍然選擇大亞灣中微子實驗團隊的話，那他很有可能，將無法取得現在的研究。
想到這的陳舟，也想明白了一件事。
而是時間。
如果忽略一些無法驗證的猜測，事實上，基礎科學停滯的原因，大概可以歸結爲兩個東西。
與此同時，相較於媒體們的狂熱，吃瓜羣衆們的追逐。
這可是打開新物理之門的研究成果啊！
不出意外的話，這將是華國這麼多年以來，最重量級的物理學科研成果了。
以及，爲了那個導致基礎科學停滯的第二個原因。
這是一開始，從他復讀開始，就無時無刻，都在體現的東西。
有一個卡爾達肖夫指數，或許並不準確，但卻有一定的道理。
如果他真的沒有完成，除了失去挑戰任務的機會，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這沒有損失的任務，到底代表了什麼？
陳舟又看了一眼顯示屏上的提示消息，心中思緒萬千。
這其中的時間成本，已經佔去了他整個生命歷程的三分之一，或者更多。
系統有告知權，但他卻沒必要太在意。
這點，倒是陳舟自己的猜測了，卻不知道對不對。
可是，這些人，哪一個能單純的從學術成就來說？
一時間，人人日報的文章，被無數網友，頂到了各大媒體平臺的熱搜第一。
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幾個是像陳舟這樣的，21歲就博士研究生畢業了。
就像第一次能源革命，人類會使用火。
而當他在這一學科領域，真正取得一定研究成果時，他還剩下多少時間？
還有多少時間，去對基礎理論，做出突破性的研究？
然後翻身下牀，回到了書桌前。
那就是，爲什麼每次任務完成時，系統都會準確的計算出，他完成任務時，所花費的具體時間。
隨着科學的不斷髮展，各個學科領域的劃分，也變得越來越細緻。
這纔有了在前兩年被提出來的江門中微子實驗。
也是系統在每一次任務時，跟陳舟所強調的時間。
陳舟並沒有讓這些人等的太久。
最明顯的就是，系統一直強調的，讓他珍惜時間。
……
這一點，雖然是陳舟的猜測。
這是陳舟第一次遇到這種限定完成時間，還明確告知機會只有一次的任務。
隨着預印本網站e-Print arXiv癱瘓的消息，在學術界越傳越廣。
其中，華國官媒第一的“人人日報”，更是藉着外媒的報道，以頭版頭條的方式，刊登了一篇名爲“華國的科學家，從來都不弱於任何國家”的文章。
陳舟可不覺得，自己能夠憑空造物。
頂多再服役兩年，就會在完成科學使命的情況下，光榮退役。
學術界的人們，卻還是更爲關心，這一場報告會，會在什麼時候舉行。
以前陳舟不太理解，但現在，他懂了。
系統對當前世界的科學發展，有着遠比所有人類，更爲清醒的認知。
只不過，在準備的過程中，他們才發現，陳舟居然不打算去臺上，而是想做個聽衆。
沒錯，陳舟打算將報告會的主講人，讓給高結和克羅斯。
而他自己，雖然也會上臺，但更多的時間，卻是在下面做一名聽衆。
對此，高能所這邊立馬提出了反對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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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