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念一股極大的情緒,悲從中來,眼淚嘩嘩地往下流,卻極力地忍耐不出聲,嘴巴一抽一抽,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可憐,劉晨睜眼看到也是嚇了一跳,關鍵是這妹子光顧着難過了,衣服還是沒穿。
她的皮膚很白很光滑,全身膚色都沒什麼暗沉的地方。
“你能不能不要哭啦?”
妹子點了點頭,可是眼淚還是嘩啦啦地往下流,那淚量實在驚人,而且鼻涕都掛了出來,看得劉晨也是心裡一軟,走了過去,把一件睡衣裹在她身上,柔聲道:“你哭什麼呀?真那麼委屈,你就大哭一場吧。”
哇啦一下,就跟那些固執的小孩跟父母作對,突然就哭出聲來一樣。
渾身顫抖地如同篩子,哪裡還站得住?幾乎要摔倒,劉晨只得扶了她一把,她附在他肩頭就一頓猛哭,得有十分鐘吧。
劉晨輕輕地拍打着她的後背。
夏日來的暴風雨一樣,總算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止住了哭聲。
“你還好吧?”劉晨看她滿臉就是個花貓,還真是第一次看到掛滿鼻涕水的成年女孩,就一點眼妝全都花了去,抽過紙巾來幫她擦一擦。
“對……對不起,我好些了,給你……衣服弄髒了。”
張念看到劉晨肩頭的衣服溼浸了一大片,還有明顯的鼻涕水,羞窘地想要找地縫鑽下去,在他面前簡直什麼形象都沒有了,眼睛擠叭擠吧又要掉出淚來,感情也太豐富。
“沒事,沒事,你可別再哭了,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怎麼欺負你了呢。”
“對……對不起。”
真是讓人沒脾氣了。
“行啦,我不是故意的,你也沒對不起我,你這樣子還是洗個澡去吧。”
“你先去吧,對不起,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那行吧,我先去。”劉晨扶着她坐在了沙發上,看了她一眼,張念窘迫的想捂臉,這個樣子也太醜了,全都被看到,本能地扭過頭去,不敢看劉晨。
劉晨進去衝了個澡,粘糊糊的一灘去掉,總算舒服了些,這才發現沒衣服換,想起宮慧準備了一套新衣服,裹着浴巾大大方方就出來了,衣服就擺在沙發旁,又回了浴室,一會兒換好之後出來。
男人穿正裝就沒幾個不帥的,何況劉晨自從迷上搏克之後,體型維持得很棒,那股氣質又很出衆,當真是翩翩少年郎一個,很帥氣,張念偷偷看了一眼就趕緊移開目光。
“對……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行啦,別老對不起啦,你沒事吧?怎麼哭成那樣。”
“我……”大哭了一場,那股自卑的情緒釋放掉,整個人就好多了,“可能是不適應這樣的場合吧。”
劉晨有點感觸,也覺得對她有偏見了,這會兒才大二,哪懂什麼社會,看她這樣子也確實很容易迷失,對財富和階級敏感,安慰道:“是不是覺得自己太微不足道了?得不到關注?跟別人對比感到自卑?”
張念抿着嘴脣點了點頭。
“堅守本心,好好演戲吧,你的外形不錯,感情也夠充沛,將來肯定能大紅大紫,呵呵,那時候可就是大明星啦,走到哪兒都是關注的焦點,恐怕到時候你反而覺得是一種累贅啦。”
她低着頭沒說話。
沒體驗過哪知道爲何。
“那你好好調整一下情緒吧,手機呢?給我一下。”
張念咬着嘴脣從包裡把手機拿了出來。
劉晨一看她拿包就明白了,這是一個在物慾橫流中掙扎的女孩子,她想要浮華的物質,又不願同流合污,自卑情緒太嚴重了,也難怪會迷失了,在她手機中輸入號碼,遞了過去,道:“我的號碼在裡面了,如果你遇到什麼想不開的事,可以給我打電話,好嗎?”
她抿着嘴脣點頭,“謝謝。”
“那好吧,我先出去了,別再哭啦。”
離開二十分鐘之後,換了一身衣服,劉晨又出現了,媒體記者們還在對諸位教授們開問,不過這些老傢伙那一股氣質都很懾人,不樂意回答就乾脆沉默或者拒絕。
劉晨呵呵笑了起來,龔書看到他了,做了一個很有趣的表情,回以感激的手勢。
盛田雪子看到劉晨回來了,狠狠地瞪了一眼過來,劉晨只當沒看見,跟王聰和唐蕭打了個招呼,兩個小傢伙把劉晨學長好一頓猛誇,更加崇拜了。
劉晨就直接往薛鬆和卓苓那面走去了。
“薛姐,苓兒學姐。”
薛鬆上看下看,一拍他肩膀,笑道:“小晨子,換了一身衣服,還挺人摸狗樣的嘛,哈哈,剛纔講得不錯,聽得姐姐還挺激動的。”
苓兒也微笑道:“很棒。”
薛鬆馬上道:“就是你跟那日島小娘們眉來眼去,你苓學姐吃醋了。”
苓兒臉上一紅,嗔道:“亂說什麼,劉晨,我和薛鬆準備回學校了。”
劉晨柔聲道:“不想呆下去了,我們一起走吧。”
“還沒結束呢,你不留下來嗎?”
“這裡也沒我什麼事了。”劉晨沒有絲毫猶豫。
看着劉晨跟兩個女生一起離開,尤其是劉晨一直在偷偷觀望其中一個很漂亮很有氣質的女生。
盛田雪子簡直是咬牙切齒,儘管她的婚姻早就註定要跟三井系的人結合,或者石頭會裡某個大佬家的孩子,但是這並不能阻礙那些小夥子對她的追求,只是她每次都拒絕罷了,家族的嚴令讓她不敢戀愛,更何況那些男生也沒一個入眼。
這就造成了一個特矛盾的雪子。
她的身體無比的成熟,可是卻還從未經歷過感情,一片一點都沒開墾的處-女地。
她的好勝心非常強,受不得比不過一個青澀的小姑娘,難以容忍,更何況她還想探聽劉晨的秘密。
回去的路上,劉晨很愉快地跟兩女談話,說到英語上了。
卓苓笑道:“學弟,三刻鐘交卷,英語還分到教改班了,真厲害哦。”
“呵呵,我都不知道怎麼進去的,可能是****運瞎蒙的聽力對了不少。”
“今天上課感覺怎麼樣?”
“上課?什麼課?”
卓苓說,“教改班only老師的課程都是週五下午,你沒去上課嗎?”
劉晨想,我哪能記起來這事兒,光顧着想發佈會的事了。
“糟糕,我給忘了。”
“那你可要當心嘍,only老師對課堂紀律要求還挺嚴格。”
劉晨想起那天非要出來追他的娘們就是一陣頭疼,一看就是個愛較真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