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慧身上無疑閃爍着光環。
楊凱由衷地說道:“你們真是想別人所不能,其實我們都知道這種模式好,卻沒一個去實踐,現在遍地一抓就是本科畢業生,哪個企業有那個閒工夫去培養啊,就這一點,宮慧,很了不起。”
“這都是我們劉總的主意,我不過是執行而已。”宮慧謙虛。
“劉總真是厲害,這麼年輕,事業就做到這麼成功,說實話,我個人是覺得音霸當初的崛起有些偶然因素,但是昨晚看到那麼多學術強人過來站臺,我才知道音霸底蘊這麼深厚,成功是必然。”
楊凱有意往這方面引導。
宮慧笑而不語,想給劉晨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也沒機會,一路上了明珠塔。
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
整個江海都在腳下,尤其是黃浦江兩側的風景盡收眼底,意境幽遠、大氣磅礴,站在觀景臺的宮慧,覺得自己的心思一下子也開闊了,看着整個城市的衆生相,都是這龐大社會中最不起眼的一粒沙子,不禁感慨。
楊凱在她耳邊笑道:“人說高處不勝寒,可是沒到高處又怎知寒不寒呢,你看那些人多麼渺小,勞碌奔波,爲生活所累,哪裡還記得曾經有過什麼追求,不過是生存、活着,哪裡懂得生活滋味。”
男人在說一些飽含哲理話語時總是充滿神光,要不然也不會每一個偉大的哲學家同時也是一位情-聖了。
宮慧點了點頭。
楊凱趁熱打鐵,小心翼翼道:“人都說婚姻是爲了找一個人相伴,避免孤獨,可你看這世上多少夫妻都是湊活在一起過着,一天也說不了幾句話,還經常爭吵,要我說,得一知己,心靈契合,纔算完美。”
擊中了宮慧心中某處柔軟,離婚之後,她就是一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了,女人獨立自強,同樣活得精彩。
她望着幽幽的遠方,目光沉浸其中,眼前閃過那些曾經痛苦的畫面,眼圈兒有點泛紅。
楊凱很細緻地撫摸着她的肩膀。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聲音,喝道:“草,哪有那麼多講究哦,活着一天不就是吃喝拉撒睡嘛,怎麼開心怎麼來唄,不想活了就死去。”
兩人同時轉臉,頓時都是一驚,宮慧頓時極爲氣惱,狠狠地瞪了一眼過去。
……
劉晨那邊,坐在躺椅上,明遠和倪步過來了,明遠笑道:“boss,躲到這兒來啦,地方真不錯,鬧中取靜,還有美女相伴。”
冬兒白了一臉,臉上一笑,還挺受用。
“坐吧,正好喝茶。”
這泡茶的工作自然是我們冬兒美女客串,沒想到在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找到一套茶具,一看不得了,還是紫砂,正想要買茶葉去,又發現了在陶瓷罐裡保存完好的普洱,給金冬兒喜得不行,叫道:“不行,不行,這茶具和普洱也都得歸我。”
劉晨笑道,“沒問題,你負責泡,我負責喝。”
所以,明遠和倪步進來的正是時候,倪步是個不苟言笑的性格,在劉晨面前略略有些侷促,“劉先生,您好。”
“倪步大哥,不用客氣,叫我劉晨就行了,稍等一下,嘗一嘗我們冬兒的手藝,這可是純正的茶道之術,你們晚來了一會,錯過了《十面埋伏》鋼琴曲。”
倪步大驚道:“十面埋伏不是琵琶曲嗎?”
冬兒得意道:“我花了一年半的時間,把幾首琵琶曲改成了鋼琴曲,這是其中之一,琵琶的音域不夠寬,改用鋼琴更顯醇厚。”
倪步很認真地鞠躬,讚歎道:“冬兒真是大才,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十面埋伏》譜曲很長,音節多,用鋼琴演奏這樣一首和它差別那麼大的曲子,非常了不起的創舉。”
這讚美正在點上,冬兒大樂,示威地瞄了一眼劉晨,那意思就是知道我厲害了吧,作爲本大師第一個聽衆,你竟然睡着了。
“倪步兄,你還懂音律?”
“耳朵刁,喜歡聽,精通的樂器倒不多,沒事的時候喜歡吹吹笛子,或者這竹葉。”倪步靦腆地說道。
冬兒忙道:“哇,你還會吹竹葉啊,吹給我們聽聽唄,我上次客串一部古裝劇,就有女主在竹林吹竹葉勾搭男主的橋段,可惜那聲音是後來配上去,我也試了試,根本吹不出來。”
倪步從旁邊採摘了一片竹葉,笑道:“那是你吹得不得法,腹中到嘴中的氣流變化發音節,跟吹簫類似。”
劉晨大嘆,這個時候混音樂論壇的人大多都是音樂發燒友,而且本身都真懂得音律,像冬兒、倪步,就連明遠也是技術通。
悠揚婉轉的曲調緩緩飄出,劉晨心下一動,這一手簡直就是裝逼利器呀,必須得學會,暗想着一會兒向倪步請教請教。
幾分鐘的一首短曲子,劉晨卻聽得很迷醉,大概是他很喜歡這種粗獷的演奏方式,貼近自然。
劉晨拍手叫好,倪步靦腆地一笑,道:“冬兒改編的《十面埋伏》才真高明呢,沒聽到真是憾事。”
冬兒笑道:“那有何難,得空我給你彈一次,哎呀,先喝茶吧,要老掉了。”
明遠端起來一飲而盡,讚道:“好茶!”
劉晨大驚,他就能大致喝出個味來,“明遠,你還懂茶道?”
冬兒笑道:“他懂個屁,懂茶的人那有喝茶如喝水的,這可是幾十年的普洱老茶,本大師精心泡製,喝你嘴裡簡直就跟喂狗差不多了。”
明遠訕訕地不敢回嘴,嘟囔着,茶不就是用來喝嘛。
暈!搞得劉晨都不敢喝了。
倪步一聽,激動道:“幾十年普洱老茶,那可要細細品味一番。”
他輕輕地啄了一口,驚歎道:“好茶,茶餅可以拿過來讓我看下嗎?”
金冬兒不知他要幹嘛,到庫房給拿了出來,倪步掰下來,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放在鼻下嗅了嗅,看了一眼金冬兒的泡茶方法,頓時就特心痛。
“咋地啦?看出啥門道啦?”
倪步搖了搖頭,臉上全是惋惜,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
明遠道:“這茶是不是放時間太久壞掉了?我了個去,喝了好幾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