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抓着安羽軒的那個小弟,看到劉晨大發神威之後,直接端着手槍朝後者開槍的聲音。
但是,等手槍的硝煙散盡之後,他卻發現劉晨保持着鐵板橋的姿勢,整個上半身幾乎與地面平行,而他卻沒有絲毫受傷。
就在這個小弟準備開第二槍之時,他身邊的安羽軒卻是抓着他的胳膊,猛地一口咬下去。這個小弟痛呼一聲,一巴掌扇飛安羽軒,
然後擡起手槍,可當他再次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對面已經沒有了劉晨的蹤跡。
在哪裡?
就在這個小弟不知所措之際,一個身影卻在他的頭頂從天而降,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側臉。
劉晨一個輕靈的翻身,落在這個昏倒的小弟身側,同時連連暗呼好險。
剛纔那一槍,若不是他險之又險地避開,只怕這會兒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那邊安羽軒也撲了過來,忙問着劉晨。“你沒有事吧?”
劉晨笑了笑,示意自己沒有事情。
而這時,一大隊的特警終於是姍姍來遲。
當他們看到滿地的手槍和昏倒的墨鏡大漢之時,都是滿臉的驚疑。
隨後,他們迅速控制了劉晨和安羽軒,讓他們抱頭蹲在了地上。
……
在警局做過筆錄之後,劉晨才被釋放出來。
這會兒已經是深夜了,而在警局門口,他卻是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俏生生地站在那等着自己。
劉晨嘴角微微翹起,朝那個身影走過去,輕聲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家?”
安羽軒臉色複雜的看着身前的男子,緊咬着嘴脣搖了搖頭。
良久之後,她纔對着劉晨深深一鞠躬,口中哽咽着道:“對不起!”
對不起?劉晨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她對自己說這三個字。
“沒事,反正我也沒記在心上,你還是早點回去吧,今天累了一個晚上,我也該早點回酒店休息。”
劉晨其實並沒有記恨這個女孩。
安羽軒擡起頭,臉上早已是淚痕滿布,她哽咽着,梨花帶雨地問道:“真的麼?”
“嗨,我騙你幹嘛!”
“那……”安羽軒聲音有些怯懦,好半天才說出下半句話。“那讓我明天請客給你賠罪好嗎?”
明天?劉晨思忖片刻,回道:“請客就免了,只要你下次看到我別再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就行了,寶島演員辛苦我知道,但是大陸演員同樣也不容易,以後不要再使小性子了!”
說着,劉晨頓了頓,又解釋道:“而且明天我要趕着和周導演的劇組去韓國,怕是沒有時間了,下次有緣碰上的話再說吧。”
聽着劉晨的話,安羽軒的臉色變得緋紅,好半天在小聲地說道,“我纔沒有使小性子,還不是你一副我很拽的樣子讓人不爽。”
許是她的聲音太小,讓劉晨並沒有完全聽清楚,不由好奇的問她:“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安羽軒可愛地吐了吐小舌頭,眼睛笑起來眯成了一條縫。
“那好吧,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我要回酒店了。”
說話間,兩人就看到一輛車在他們面前停下。
這時,周導演從車窗內探出頭,一臉焦急之色道:“老弟,我在酒店接到你在警局的消息,怎麼樣,你沒有事吧?”
劉晨聳了聳肩,示意自己沒有事。
周導演又道:“那行吧,快上車吧,明天還要趕去韓國呢。”
劉晨上了車後,安羽軒站在車旁拍打着車窗,等裡面的人搖下車窗之後,她纔對着裡面的劉晨道:“下次見面,請你吃飯!”
劉晨笑着點頭回應,這纔跟着周導演往酒店而去。
路上,周導演一臉詫異的看着劉晨,直到把後者都看毛了。
“周導演,你這樣看我,我會受不了的!”
說着,劉晨作勢護住了自己的胸口。
周導演看到劉晨的耍寶的表現,頓時是樂了,樂完之後才問道:“那女孩怎麼個回事啊?白天還和你勢同水火,怎麼一個晚上就完全變了模樣?”
聽到周導演這麼問,劉晨苦笑着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給周導演說了一遍。
而他聽完劉晨的講述之後,也是一臉驚懼地拍了拍後者的肩膀,安慰道:“人沒事就好,只是……”
“只是什麼?”劉晨疑惑地看着周導演。
“只是你這人實在太招女孩子喜歡了,哈哈,比我年輕時還靚仔。”周導演說着話,又難得地開懷大笑起來。
……
韓國,漢城。
漢城是韓國的首都。
而且,據劉晨後世的記憶,漢城會被正式改稱爲首爾,漢城這個沿用了幾百年的名稱也會被韓國剔除。
不得不說,韓國的經濟是成功的。
這個只有華夏一個省份大小的國家,僅僅只是用了幾十年,就創造出無數的財富。
而且,在劉晨後世裡面,這個國家最厲害的還要數它的娛樂圈。
如果知道韓國娛樂圈發展的人,只會驚呼於這個奇蹟。
九十年代和以前,韓國並沒有自己拿得出手的電影、電視以及明星。
那時候的韓國娛樂圈,被香港的港片電影衝擊的體無完膚。
他們的歷史票房排行竟然沒有一部本土的電影,這真的是一種悲哀。
然而,讓人驚歎的是,韓國從九十年代開始發力,僅僅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就讓屬於他們的韓國電影、電視,甚至是綜藝節目,紅遍了全亞洲。
還有那些自稱爲韓流的明星偶像,也在不斷侵蝕着亞洲的青年一代。
劉晨一直覺得,凡事能成功,必定會有其過人之處,韓國娛樂圈也不例外,國人要做的不是拒絕韓娛,而是應該反思其內在的獨到之處。
韓娛和美國的娛樂圈模式有些相像,都是打造了一條龍的娛樂產業鏈。
比如說一部韓國電視劇,它首先是編劇創造劇本,然後讓導演來製作。
這其中,編劇對電視的影響力要比導演大的多,編劇通常也會作爲製片人的角色存在,最大限度地保證這部電視能達到把劇本演繹出來的目的。
而在華夏,這種情況就完全相反。
通常是編劇賣掉劇本,電視包括電影就和編劇毫無關係。
未來不管劇本被拍成什麼樣,都和編劇再無一點關係。
甚至於,很多製片本身根本不懂電視的製作,純粹只是投資方過來,爲了保證資金而對導演做的限制。
華夏的很多導演都對製片深惡痛絕,可在劉晨看來,一部電視或者說電影的靈魂,不單單隻在導演,更在於編劇。
華夏有兩個非常著名的導演,恰好能詮釋這點。
一個是張一謀、一個是馮剛。
這兩人,一個會拍電影,一個會編劇本。
張一謀編故事的水平不行,但如果他能找到一本好劇本,他就能拍出一部好電影,但如果他的劇本是自己寫的那種,那麼就只能是拍出一部爛片。
而作爲國內最會編故事的馮剛,則是恰好和張一謀相反,他是國內最會編劇本的導演。
而他自己拍電影的手法,在電影導演之中,卻只能算一般般水平。
和周導演來到漢城以後,劉晨享受到了非一般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