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程曉換了一身服飾。
華麗而不失優雅,樸素而不失典範。
就這樣靜靜的站在任老太爺墓前的崖旁,俯視着羣山。
遠處逐漸傳來一陣喧鬧,並隨着時間而增強。
程曉知道,這是九叔和任發他們來了。
保持不動,繼續保持這個模樣,俯視着羣山。
身後九叔他們的聲音也逐漸傳了過來。
……
九叔師徒隨着任發等人緩緩的走到了墓碑旁。
這時,九叔發現離墓碑不遠處的山崖邊居然有一個衣着莊重之人。
眉頭一皺,九叔並未在那人的身上感覺到任何不適的氣息,甚至感覺到了一股讓自己親近的氣息,所以也不疑有他。
各方面準備完畢,拜祭完畢,正當衆人打算動土之際,一道聲音幽幽的傳了過來。
“殭屍出土,生靈塗太。”
九叔猛然看向聲音的方向,而那個方向只有一人,就是剛纔遇見衣着莊重之人。
正準備掘墳的幾個工人立馬就嚇得放下了手中的器具。
“九叔,您看?”任發也嚇了一跳,忙諮詢起了九叔。
“無妨,無妨。”九叔擺了擺手,示意沒有什麼問題。
“這位先生,何出此言?”九叔本想稱呼爲道友,但看穿着,着實不像一個道士。
“你看不出來嗎?”程曉扭頭淡淡的看了一眼九叔。
別說,林正英的長相果然一副正氣炳然的模樣。
“先生爲何一直盯着我?”九叔不解的問道。
“觀你面相,乃正氣炳然之人,死後可成仙。”程曉笑道。
“先生是?”林正英虎軀一震。
“一個遊走山野的散人而已。”程曉回到。
“敢問先生爲何說殭屍出土,生靈塗太呢?”林正英詢問道。
“你把棺材打開就知道了。”程曉說道。
此時開館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第一,穩固了自己在九叔眼前的地位。
第二,算是在這個鎮上有了一定的名氣。
“好。”九叔點了點頭,他也正打算幫助任發開館。
因爲任發是一個老頑固,如果眼前的這個人說不能開館什麼的,還真的有點麻煩。
“任老爺,沒事了,開館吧。”九叔走過去說道。
任發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指揮工人掘墳。
而這段時間,程曉一動不動的站在崖邊,靜靜的看着衆山。
也算是一覽衆山小了吧。
文才和秋生坐在一旁休息,小聲的聊起了程曉。
“你說這個人裝腔作勢,還什麼棺材有殭屍,我活這麼大,還沒見過野生的殭屍呢,就算有,師父也一定擺的平。”
“對,這個人都沒我帥,還敢在那裝神弄鬼。”
“你不說這話我差點都忘了,四天前晚上你裝殭屍嚇我的事情。”文才裝作要打秋生的樣子。
秋生嘿嘿一笑,站起來一溜煙跑了。
文才在後面嬉笑追打。
程曉扭頭看了一眼秋生,又從儲物空間掏出一個鏡子,撩了一撩頭髮。
“這個沙雕秋生淨胡說八道,像我這麼帥氣的宿主,甩他八百條街。”
……
因爲有了程曉的那句話,所以挖掘的速度快了許多,中午之前就將棺材擡了出來。
不等九叔發話,周圍人就緊張的後退了幾步,只有九叔留在了棺材旁。
九叔一臉凝重的打開了棺材,大吃一驚。
這時,周圍羣鳥四散而逃,烏鴉尖叫着飛過。
裡面的任老爺全身發青黑,臉皮重程度腐爛,臉型呈現扭曲狀。幾隻白胖的蛆蟲在臉上蠕動,指甲又硬又黑,又尖又長。在九叔這個位置上,便可嗅到濃濃的腐臭味。
不僅九叔,連周圍的人都聞到了一股不舒服的味道。
而程曉感受最深。
一股怨念,在自己的感知裡,讓自己的生命之力沸騰了起來,瞬間就將這股怨念排斥在了周圍處。
程曉睹了一眼棺材裡,心裡有些詫異。
這和電影裡不一樣啊。
但轉眼一想,如果電影裡真這麼拍,估計就無法上映了。
“你怎麼會知道他變成了殭屍?”九叔詫異的問道。
因爲眼前的屍體,雖說已經有了殭屍的特性,但沒徹底復甦過來,就沒有屍氣泄露,沒有泄露,那麼一般是不可能察覺得到的。
“用眼去看。”程曉平靜的答覆了一聲。
“爹,爺爺。”任發和任婷婷忙跪在了棺材前。
“驚動了您老人家,孩兒真是不孝啊。”任發哭喪着臉。
“不出三天,必將屍變,到時候,將會去找尋他的至親之人,吸乾他們的血液。”程曉平靜的說道。
“哎呀這可怎麼辦啊,九叔,大師。”任發苦着臉問道,但還是有一絲不信。
畢竟是生意人,爾虞我詐多了。
“任老爺,任老太爺的屍體已經有了屍變的跡象,我建議就地火化。“九叔提議道。
“不行!怎麼都行,就是不能火化,九叔你看着辦吧。”任發一口拒絕。
程曉嘴角微微一笑,他還擔心火化呢,如果火化了沒有接下來的劇情走向可就不好和九叔接觸了。
“這位大師,您有什麼好的建議嗎?”任發轉頭問向程曉。
“火化自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將先人的屍體焚燒,當爲不孝,九叔他身爲一個道士,自然是有辦法應對的,不需要我的幫助。”程曉微笑着說道。
任發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如果眼前這個神秘的人說出什麼驚人的言論,討要錢財,自己也什麼辦法。
畢竟鬼神之說,自古以來就是最忌諱的東西。
任老太爺就是威逼利誘了一個風水先生,買來了這個蜻蜓點**,才被下了套,此時如果再得罪一個看似很有來頭的神秘人,誰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事請。
“那好吧,那就暫時寄放在我們義莊吧,到明天我會親自幫任老太爺找一個墓穴,讓他安息。”九叔皺了皺眉眉頭,說道。
“好,蓋上棺材蓋,擡到義莊。”保安隊長阿威叫道。
“任老爺,你先請回吧。”九叔對着一臉擔憂的任發邀道。
任發欲言又止,但還是嘆了口氣,與任婷婷一起離開了這裡。
“你們倆在墓穴點個梅花香陣,燒成什麼回來告訴我。記住,每個墳頭都要上香。”九叔對着文才和秋生說道。
“是。”文才秋生答道。
“先生,可否到義莊一敘。”九叔對着程曉邀約道。
“嗯。”程曉點了點頭,與九叔離開了墓地。
“切,裝什麼裝。”
程曉和九叔走後,秋生不服氣的吐了口痰,但誰都沒注意,這口痰恰好吐在了墓地陰冷氣息最濃的墓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