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程曉給似醉非醉的老道士安排好一間房間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內。
他嘆了口氣，向後仰去。
砰~
“哎喲臥槽。”程曉猛然跳起來揉了揉後腦勺。
這時他才發現，民國時候的牀都是硬的。
他還以爲是軟綿綿的牀鋪呢。
不過後腦勺的傷瞬間就恢復了，程曉也很快入睡了。
今天着實有些累，不是身累，是心累。
而且他還對自己的內心產生了懷疑。
道祖？什麼是道祖？
什麼是道？
人道？天道？
自己到底是爲人，還是爲生命，要麼是爲自然，或是爲天？
爲什麼？爲什麼？
到底爲什麼？
在夢中，程曉夢見了自己任務失敗，被三界六道唾棄在外，孤苦伶仃，流浪到老死。
“啊！”
程曉滿頭大汗的坐了起來，大呼了兩口氣，才緩緩放鬆了心神。
“嗎的，這夢，真苟，差點嚇死我了。”程曉拍了拍胸口，隨手聚集了一團水分子，飲用了下去。
此時天色已經漸亮，曙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灑在地板上。
程曉打開窗子，靜靜的趴在窗上，看着朝氣蓬勃的朝陽，和逐漸活過來的街道。
此時的他，心中產生了一個巨大的疑惑。
道祖是什麼？
何爲道祖？
自己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成爲道祖？
曾經的他，以爲得到全國人的支持，那就是道祖，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
老道士的一番話，讓程曉有所頓悟。
如果這些人承認就算道祖的話，那道祖該多麼的骯髒啊。
系統給自己當初發佈任務的時候只說了成爲當代道祖，集天下氣運於一身。
這個當代道祖的概念很模糊啊。
是代表人族的道祖，還是代表天道的道祖，又或者是代表自然的道祖？？？
剛進入殭屍先生這個位面的時候，因爲程曉沒有過多接觸這個世界，便以爲這個世界真的是與電影裡演的一樣。
低魔，特別的低魔。
鬼的殺傷力極低，殭屍也是，道術的用處也就那麼點。
但慢慢的接觸後，程曉才發現這個世界不簡單。
直到遇見老道士。
老道士的所言讓程曉真的很迷惑。
先是齊天大聖孫悟空，然後又是何爲道。
這一系列直接將程曉搞得懷疑起了人生。
如果老道士說的是真的，那麼孫悟空真實存在，天庭也就是存在，佛教也是存在的。
那這個世界就是神話世界了。
神話世界的道祖……當代道祖。
又是什麼啊，是人間的當代道祖嗎？
不過程曉想了想，這個問題還是很好解答的。
他系統總不可能讓自己成爲鴻鈞一類的角色吧？
那特麼還有的玩？
我有本事成爲鴻鈞，一掌捏爆你這個系統，還要做你的任務？
那麼只可能是凡間的當代道祖。
可，就算如此，也難啊，真的難啊。
一步錯步步錯。
如果自己徹底站在人族一面，不問青紅皁白屠殺與人族對立的生物，那麼天道將自己標記爲惡，該怎麼辦？
就算人族承認自己是道祖，有個屁用。
別忘了，集天下氣運於一身，而且是當代道祖，不是當代人族道祖。
程曉揉了揉腦袋，聚集了一大團水分子，讓自己來了一個透心涼。
緩緩冷靜下來，程曉坐在牀上又開始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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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自己不能貿然幫助道教，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道祖，得先搞清道是什麼。
對了，自己可以問系統啊。
“系統，道是什麼？”
“道是宿主，也是宿主的一切因果。”
“我尼瑪，你別這麼深奧，直接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請宿主自行探索。”
“我cnm，rnm，qnm，sb。”程曉氣的破口大罵。
當時自己對戰那個魔尊傀儡的時候，就差點死了，這個系統一句話不說，現在連任務的準確目的都不告訴我，玩我呢？
程曉越想越氣，但同時也越想越迷糊。
這個系統，不對勁啊。
特麼的，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掠奪氣運？還是讓自己強大？
那自己做這些對系統有什麼好處呢？
系統既然如此強大，那爲什麼不隨便製造一個傀儡呢？
非得選中自己？
除非有系統無法掌控的東西。
我想想……不管是神話，還是小說，裡面的人物似乎都無法掌控什麼？
……命運？
是命運嗎？
程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世間的一切，包括宇宙，黑洞，生命，無法逃脫的是什麼？
那就只有自己的命運了。
神話傳說裡一切的故事看似都是一個陰謀。
封神榜，西遊記。
還有歷史中。
三國演義，水滸傳。
都是有人在後面掌控着。
一羣人就像旗子一樣任由其擺佈。
宇宙如此的龐大，也會隨着時間走向終結。
黑洞如此的強大，也會因爲時間而消逝。
因爲什麼？一切終究只是兩個字，命運。
就比如小說，裡面的主角霸氣無敵，比如陳北玄，看誰不爽殺誰，最終還是逃不掉太監的命運。
作俑者是誰？是作者。
但作者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卻可以操縱一個書裡無敵的人物。
這是什麼，這是命運。
想到這裡，程曉脊背發涼。
命運……自己的命運是什麼呢？
自己的一切又該有什麼樣的含義呢。
不過……自己就算想到了這一切，也無法脫離，因爲力量不夠。
乖乖的，還有飯吃，不乖，當一個老死終結的凡人吧。
兩者之間，程曉選擇了乖。
只有這樣，他才能繼續變強，繼續去明白自己所不能明白的事情。
所以，關於系統的事情，還是別想了，想太多容易被嚇尿的。
現在還是想想道祖的事情吧……
不過自己確實對道的研究不是很深入。
誰知道那系統沙雕居然出了這麼個文字陷阱的任務。
真是個賤系統。
套你猴子的。
這個位面似乎也沒有道祖這一個稱呼吧，都是天師，天師。
唯一的道祖應該是老子？
我尼瑪！難道要老子成爲老子？
系統，我真特麼套你猴子。
實力可以提升，思想難啊，你特麼一手捏爆一顆星球也不一定有老子思想深奧啊。
人家可是光靠看和想就可以感悟自然，宇宙真理的。
我還是找老道士聊聊吧，看看他對道祖的理解是什麼。
免得被系統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