皁角樹的水泥圍欄中,立着一塊銘牌。
皁角樹,又名皂莢樹,花期3-5月,果期5-10月,我國南北街有種植,樹齡可達千年……
這棵皁角樹,按照其生長情況推算,少說也有好幾百年的樹齡了,在江西公寓阿儂,這棵樹被稱爲是千年古樹,還是有一定的知名度的。
凌南看了一眼站在皁角樹前的雲畫,又轉頭看向了話音剛落的周生北謙,他有些結巴,“你說的生機勃勃……不會就是指的……大樹吧!”
周生北謙看向了雲畫所在的方向,那棵巨大的皁角樹實在是太顯眼了。
他笑了笑,“還有什麼能比千年古樹更能代表勃勃生機的呢?這棵樹看起來很健康,春夏之時,它一定是枝繁葉茂鬱鬱蔥蔥……再沒什麼比它更能象徵着生機了!”
凌南抽了抽嘴角。
他用極其驚悚的眼神看了一眼周生北謙,就飛快地跑向了那顆古樹,跑到了樹下的雲畫身邊。
“咳,畫畫,有沒有看出來什麼?”凌南問。
雲畫低着頭,手指放入口中,無意識一般地咬着指甲。這會兒她的心情,當真是五味雜陳。
她真的能感覺到!
那種……感覺。
薄司擎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有點涼,帶我去有陽光的地方,這裡交給他們就好了。”
雲畫愣愣地看了他一眼,隨機就點點頭,推着他離開樹蔭籠罩的範圍,陽光重新灑在身上,溫暖和煦。
凌南在打電話叫人過來,這要從樹根下挖人,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兒,而且還要協調一下公園和林業局那邊,這棵樹到底是千年古樹呢,萬一被破壞了根系死掉了可怎麼辦?
賀筠也在忙着跟公園那邊的人交涉。
周生北謙站在原地,目送雲畫推着薄司擎離開,他微微垂眸,斂去了所有情緒。
雲畫推着薄司擎,重新回到了小路邊的長椅旁,她坐在長椅上,看向了薄司擎。
薄司擎溫柔地笑了一下,伸手幫她把額前的頭髮捋到耳後:“你是她們的救贖。”
雲畫抿着脣,沒有吭聲。
“如果沒有你,她將永遠被埋在樹根,任由大樹汲取她身體的養分,任由樹根緊緊地勒着她的骸骨……她會永無安息之日,而她的家人也將永無止境地承受着無望的煎熬……是你,救贖了她,救贖了她全家!”
雲畫終於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低着頭哭了起來。
薄司擎攥緊了拳頭,他無法控制地伸出了手臂,想要擁她入懷。
可最終,他控制着自己,只是溫柔地捋着她的頭髮,另一隻手則輕拍着她的後背。
“別怕,有我在,別怕。”他的聲音很低也很溫柔,帶着足以讓人安心的力量。
雲畫淚眼迷濛地擡頭看他:“爲什麼我會產生那種可怕的感覺?上次在現場的衛生間裡也是,我的血液都要沸騰了,那種興奮的感覺讓我渾身發冷……現在也是。當我靠近……靠近她們的所在時,我就能感覺到那種血流澎湃的興奮感……你說我爲什麼會認出歐陽牧?其實是因爲我在靠近歐陽牧時,也同樣有這種感覺……所以,歐陽牧說的沒錯吧,我可能就是他的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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