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的編制在朝廷吏部纔有記錄,凌楚沒頭沒腦就升了一個校尉。前幾天一直忙着考慮凝月的事就忘了這茬,從今天凌楚便是要上任。
和旬的天氣大家都愛,早晨的陽光大概都是這樣吧!
一閃一閃的金黃光線,把密枝繁葉間的空隙流出來,塗上太陽自己最喜歡的顏色。
凌楚揹負一把長劍。青黑色的盔甲套在凌楚一個十七、八歲人的身上,顯得略有一絲的寬大。臉頰上多了一絲的喜悅,校尉這可是再爲以後鍍金啊。雪朝的少年大多數都是在戰場上度過,凌楚身爲八荒侯的孫子,那就不用說了。至少也得成爲將軍以後纔有可能不在軍中服役,在朝廷任選一個職位。
靜謐的樹林一隊人馬正在向樹林深處移動,所有的人都是一身灰衣、灰帽,從裝扮中不難看出這些人都是羽靈山礦場的礦工。
隨着凌楚的打量,旁邊隨從輕聲說道:“校尉大人,這是羽靈山‘枉命崖礦洞’的礦工。也就是這一次校尉大人要駐紮的地方。”
聽到隨從的甲士袁凱這麼說,凌楚心中暗道“血衣侯把我安排到枉命崖是何意義?不是把我當誘餌吧?”想着凌楚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在袁凱邊走邊解說下凌楚也明白了自己這一次的任務,唯一不滿意的就是血衣侯竟然還安排了一部分世子。
在雪朝典律中記載着“凡試煉世子年滿三個月,既不在服役鑄兵,轉而防守駐地。”所謂的駐地也就是羽靈山了。
一個校尉據典律規定三什即爲自己全部的兵力了,這樣算下來凌楚也就真正的擁有一個什的兵力。
黑衣黑甲給人肅殺的感覺,瀰漫的殺意不由得引動凌楚‘回雁訣’運行。肅然的殺氣讓凌楚從所未有的感到他們像一把利刃,所向披靡、無堅不摧。
“呵呵這些傢伙好氣派啊!”
“我們今天也可以和他們一樣了。”
“對就是”
“再也不用鑄煉兵器了。”
......旁邊一羣也是穿着黑衣黑甲的人羣七嘴八舌地說着。
聽到那一羣人說個不停,凌楚雙眉微皺,再瞧瞧自己右手下的禁軍仍是一副嚴緊的樣子,凌楚輕咳一聲。
不過卻沒有絲毫的作用,如同一枚石頭投入了大海,只是幾個漣漪,幾圈波紋,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袁凱,拿軍杖吧!”凌楚聲音不大剛好傳到身邊的袁凱耳朵裡。
聽到這話袁凱只是應聲離開,心中暗道一聲“這些新兵慘了!”
枉命崖的點將臺大致可以分爲兩邊,凌楚右手下的軍隊整齊儼然,左手下的...那就不太像是軍隊,說話的說話,休息的休息。沒人注意到凌楚,畢竟校尉的裝束和士兵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凌楚在衆人眼裡也就變成了一個平常的世子。
剛過不久袁凱就從遠處跑來,一路小跑,額間依稀可以看見幾滴汗珠。
“校尉大人”
“禁軍執法何在?”凌楚將袁凱手中軍杖拿來,向地上一擲。
幾個裝束嚴整禁軍從隊伍中有序的走了出來,向凌楚一抱拳。
其中一人說道:“稟報校尉,禁軍執法八人全部到位,請發軍令。”冷冷的語氣,凌楚相信如果現在自己下令軍杖自己,恐怕他們也不會手下留情。
“現在這裡的所有世子,都軍杖二十吧!”凌楚一副風輕雲淡的說道,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一樣。
“憑什麼?”
“就是啊!我們又沒違反軍規。”
......一時之間吵雜的聲音四起,大有淹沒凌楚的架勢。
“既然大家不服,那從現在開始凡是在多說一句,軍杖五十吧!”凌楚面色不變,卻說出讓衆世子面色變化的軍令。
霎時之間點將臺鴉雀無聲,軍令就是軍令,縱然這些小子不知道凌楚就是新到的校尉,可是就憑那禁軍執法,他們也得閉嘴。
輕嘆一聲,凌楚揉揉額頭:“袁凱你率領你的一什禁軍,幫幫禁軍執法吧!今天每個世子的杖責都少不了,半個時辰本尉會親自來檢查。”
話音落還不待凌楚離開,幾個人不由的叫道:“什麼傢伙啊!你是誰啊?這裡輪得到你吆五喝六的嗎?”
“就是就是,老子父親可是‘逸豫侯’,位居侯爵二品。輪得到你嗎?”
“逸豫侯?的確惹不起,來人把逸豫侯的兒子重杖八十,我看着。”聽到凌楚的話,那傢伙立刻臉就綠了,這夥怎麼這樣啊,劇情可不該這樣來演繹。難道不是自己虎威一震,對方認錯嗎?以前在京都除了幾家特殊的家族,可都是這樣演繹的,這次怎麼就失敗了呢?
那人想不明白,倒也沒有機會想明白,兩個禁軍拖着那人的雙手就向刑臺走去。
還不待衆人在說些什麼。
“啊啊...”
幾聲慘叫傳到衆人耳朵裡,聲音中不難發現這傢伙已經承受不住了。
位居侯爺,那一定也是一名大將,自己的兒子肯定也修爲不低,可就這幾下就承受不住了。衆人心裡就慌了,這傢伙落到自己身上也不一定好到哪裡去。
凌楚見到衆人的表情略微一笑轉身離開。
點將臺上的慘叫從凌楚離開就沒有斷過,凌楚帶着袁凱在小樹林中小憩,神情悠然。可是袁凱就不太悠然了,自己面前這傢伙可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動不動就是八十軍杖。那...那是想要殺人啊!
半個時辰後凌楚帶着袁凱如期的來到點將臺,輕身一躍而上。低頭掃了一眼衆人,自己右手下的禁軍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兒那些世子可就不太一樣了,站的歪歪斜斜的,有的蒙着屁股、有的捂着大腿、有的整個人都蜷縮着。
不過還好的是這些傢伙都還站着,應該是禁軍執法讓他們站着的吧!
凌楚錯了,其實這些傢伙站着,是因爲他們的確是害怕凌楚着頭野獸了。特別是那個”逸豫侯“的兒子,八十軍杖幾乎要了的老命,不過現在的他還是蜷縮着身體站在點將臺下。看到他那樣子一定會以爲這傢伙是一個乖乖寶寶。
只要那委屈的小臉和受傷的神情可以告訴大家自己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