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只是轉瞬間的事,悠悠歲月不知道有多少十日流失。
這些十日凌楚可以不在乎,但是這一次對於他來說,也是一次重大的事情,開宗立派。
寬敞的大殿,左右各放這兩個石獅子,本來張牙舞爪的樣子也是極爲威武的,可惜的是還沒有等獅子上山,那本來極富威武感的鼻子掉了,性感的雙脣只剩下上面一半兒了,現在這副摸樣兒的老實來說還算不算個獅子?
走進宗門的大殿,一條橫貫東西的長廊,長廊是由梨木油漆而成,現在還散發着淡淡的油漆味道,讓人多少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長廊的盡頭便是一個不大的花園兒,花園裡並沒有想象中的奇珍異寶的植物,只是兩珠剛剛移栽的小樹苗,臨邊上還殘留着一絲絲的黃褐色的新土,這倒是比起那長廊來說好聞多了,大殿內還有不少的農家男子來來去去,搬着些沒有的東西,卻突然凌楚眼前一亮,一道清麗美豔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衆人眼前。
此人一身白衣裙袍,只是上面的黃色土壤將裙襬微微染變了色,不用說了,在這蘆林山上唯一的兩個女子,一個是自己請來的靈臺大小姐,另一個就是馬有才招來的一名女弟子,年方二八,倒也是不俗。
只是這眼前的這女子,正是靈臺來的大小姐,在凌楚無意間問的叫陰靈,說句實話凌楚還真是不願意,這麼一個好好的漂亮女子怎麼就叫陰靈了。
面對凌楚這種沒有女孩子喜歡的問題,陰靈只是說搖了搖頭:“不就是一個名字嘛!哪有這麼多講究,實在不願意叫,你就叫我姑奶奶得了!”
聽完這話,凌楚就再也沒有問這名字的來歷了,只是遵守着陰靈的叫法,叫她陰靈了。
今天巡視了一圈,凌楚也就當是開宗儀式了,反正沒有人蔘加,隨便請他們弄點能吃的就對付過去了。
靈臺號稱蘭州五宗之一,所謂五宗實際上就是五個大的勢力,其中有家族的,有門派的總之是修煉者聚集的五大超級實力。
而靈臺是最爲特殊的存在,論起地域的廣漠,靈臺當屬五家最少的,但是煙臺山那種靈力極佳的地方卻是歸靈臺所有。
若論高手的話,靈臺就更不算什麼了,靈臺宗主也不過是化靈境後期的修爲,大長老也就是陰靈口中的黎叔叔,化靈境中期的修爲。
至於其他四家,無論是荀化亦或者是柳家,還是其他宗門的宗主都是靈嬰境的傢伙,後面有的還存在一個將近半死的半步陰陽境。
這要是想滅去一個靈臺,也就是分分鐘的事,但是靈臺不但沒有衰退的趨勢,反而隱隱的在增強,過往的宗主實力有的還不足化靈境。
這正是因爲靈*家可以修煉的先天演算,所謂先天演算就是將可能發生的事提前算出來,彌補缺漏,看星辰運轉的軌跡,星芒等方面來演算天機。
恢弘的山門着實比起問道宗強上的不是一線,而是無法比擬,古香古色的大殿中間一把龍陵黃椅,前面一張雕刻着飛龍的黃銅桌。
椅上一人眉清目秀,說是清秀不如說它是一副女人像,朱脣丹起,娉婷的身子像是微風中的柳葉,那男人生的極爲妖冶。
“大長老陰靈爲何至今未歸?你不是去追了嗎?”恐怕也只有這粗獷的聲音,可以判斷出這傢伙是一個男人。
聞言那依舊一身白袍紫邊的長髯老者,腦袋微微一動,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着問題,說是自己被人給嚇跑了?
相信這傢伙還是一個要臉的傢伙,恐怕是沒有辦法說出口的。
“回宗主,此事...此事我們進行的是否有些倉促?是不是在考慮一下?”低着腦袋的大長老,眼睛微微上翻,想要打量一下宗主的表情,可惜他失望了,這妖豔的男子臉上不知到是脂粉敷得太厚,還是本來就是一個冷淡的人。
那一副琢磨不透的表情,讓老者倒是心中惶恐不安。
“哦,看來是沒有捉回來!那你是不是知道荀化的規矩?”凌厲的眼神頓時將少女口中的黎叔叔,嚇得臉色慘白。
靈臺有今天的發展,大部分都是靠眼前的這傢伙搞的,雖然此人喜怒無常,可是處理宗門事情倒是極爲有辦法。
“這次就算了,你走吧!”粗獷的聲音,直接讓人耳朵有些難受,像是鐵石摩擦發出的刺耳的噪音一樣。
那老者也就一眼擡起頭準備離開這媚氣混身的男子,前腳掌還沒有踏出門口,老者臉色突然慘白。口中不自覺的發出一聲慘叫。
淒厲的聲音似乎沒完沒了,這是在看這老者,左臂從肩膀處齊齊斷開,噴涌的鮮血像是一股耀眼的彩虹,只是略微有了一絲腥味兒,讓人有點想要嘔吐。
“做錯了時就應該有懲罰,說是饒你,那是看看你有沒有誠意來認錯。”冷冰冰的聲音像是來自阿修羅的使者,噬人的血腥,讓人不寒而慄。
“知道了宗主,下次絕對不會了。”眼眸中的狠意,更是來得及爲凌烈,這蒼白的老者頓時變得殺意騰昇:“小子別栽在我手裡,你死定了。”
“好了,既然知道錯了,就去乖乖完成任務吧!這是止血劑,拿着也算得上二品丹藥了。”這一句話裡,老者分明能聽得見一絲絲的感情,只是老者並不願意相信這傢伙還有人性。
將藥灑在左臂上,看着立即凝固的血液,老者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緩和,再一次彎身向座位上的中年妖豔男子居上了一躬。
光禿禿的山頂上站着一男一女,男子一臉虛僞的笑容,像是極爲討好這女子的樣子,只是這傢伙表現的極爲好,讓人難以生出厭惡之感。
旁邊女子也是一身青衣,飄飄長髮,宛如長江碧浪,柔順飄逸。
“凝月師妹,你看着那裡,是不是有些想家了?”
“...”聽着女子並沒有打理自己的意思,男子卻並不惱怒,只是微微一笑,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倒是有兩個消息,不知道你要聽好的還是壞消息?”男子生怕這女子已就不理自己,還特意附加了一句:“是關於凌楚的和慕容家的。”
聞言那少女微微動容,緊皺着眉頭,將腦袋偏了一些過來,看着身邊的男子,強迫着自己臉上沒有任何厭惡之色後,才緩緩開口:“說說壞消息吧!”
在少女的心理,這傢伙口中的壞消息肯定比好消息要值一點,男子並沒有絲毫的疑惑,似乎他早已經知道這女子會這麼回答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