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內待了一下午,一羣人都開心地聊着。對於司楓醒來的事情,除了欣喜還有感動。終究是上天不忍心上官琉雪和司楓陰陽相隔,終究是愛起的作用,把司楓從昏迷中給喚醒。北陌情緒高漲地講着學院最近發生的事,說禮堂被炸了個大窟窿。校長老頭命令東方辰負責監工,務必把禮堂恢復得更好,這可苦了一直只愛讀書的東方辰,整天面帶苦色,在會議室像幽靈般飄蕩着。
說到這,全部的人都笑了。
司楓靠在病牀的枕頭上,聽着北陌有聲有色地講着這半個月來發生的趣事,手一直握着琉雪的手,這種劫後重生的感覺真好。
時間接近傍晚的時候,大傢伙陸陸續續地都走了,整個病房內又恢復了安靜。而回家一趟的琉雪提着一個保溫瓶走了進來,推開房門時,看到司楓已經睡着了。她輕輕地把門關上,放低了腳步聲,往他旁邊走去。保溫瓶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而她,坐在了牀沿邊,看着他好看的睡顏。
“我一直在想,怎麼會有這麼傻的男生,爲了我而寧願自己受傷。”她的手撫上了他的臉,把頭貼在他的胸口。那裡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的,告訴着她,他還活着。“真是個討厭的傢伙,因爲你,我都變得不像自己了。我以前多酷,冷冷的,很會隱藏着自己的情緒。跟你在一起之後,我發現我流的淚越來越多了。你說,你是不是很讓人討厭?”
“不是。”頭頂那傳來揶揄的笑聲。
琉雪臉一紅,尷尬地起身,瞪着那個裝睡的人。
只見他明亮的眼睛璀璨如星辰,邪魅的脣往上一勾,好笑地睥睨着尷尬的琉雪。這樣的小雪,人性化了許多,會哭會笑,會怒會傷,不再像第一次遇見她那般,身上總無意識發出的冷漠與疏離。他的小雪,本就是個感性的女生,重情重義,卻從不直言。
能走進她的內心,一直是他所慶幸的。
他猿臂一伸,就勾住了她的腰肢,把她帶入了懷中。鼻間是她身上特有的花香味,她如墨的長髮披在他的胸膛上,兩雙眼睛直直地相對,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僅僅那1釐米。
他望着這個他愛了好久的女子,白皙的小臉粉粉的,那雙如琉璃般明亮的大眼睛閃過一絲緊張,美得讓他移不開視線。他的喉間一動,大手撫摸着她柔順的長髮,那嗓音裡帶着些許低沉地輕問:“雪雪,我記得我昏迷中,好像聽到你說,如果我吻你,你再也不會揍我了。”
琉雪耳根也紅了。他昏迷期間,她跟他說過那麼多話,他怎麼只聽進這一句?果然,男生都是色狼。
“我不是色狼。”司楓板起臉,教訓道。
“我又沒說。”蛔蟲是不?怎麼她想什麼,他都知道?
司楓忽地裝不下去了,笑了出來。“雪雪,我是想說,我是色男。”他拉近她,吻上了那張鮮豔欲滴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