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eventH

把白皙的手抽離一個男子的胸腔。血珠四濺,白莉小小的臉龐上沾上了無數細小的血點。指間粘稠的血液在空氣中散播着血腥的氣味,手上的心臟還在不停跳動,從單肩小揹包裡找出一個精緻的銀盒把心臟小心的放在寒氣四溢的銀盒裡。然後把沾滿血腥的手舉到胸前看了又看,然後在屍體沒有佔到血污的衣物上擦了又擦。稍稍擦掉了一些血跡。

在小揹包裡翻了一下,找出一個礦泉水瓶和火柴。礦泉水瓶裡裝的不是水,是汽油。在屍體上澆了一遍,點燃火苗,扔在了男子身上,揚長而去。

都是上官玉碧那個笨蛋不好。害的她現在還要玩火葬這回事。而且媒體已經報道了啊,說什麼xx路上有類似骨灰的白色粉末來着。麻煩死了。化屍水至少還要好幾天才能收集齊材料。

“美麗的小姐,我能否邀請的去一個美麗的地方?”正在白莉走神抱怨的時候,有個人出現在白莉身前不遠的地方,極紳士的彎腰鞠躬。夕陽恰好掩住了他的面容。白莉愣了許久,不知該回答些什麼。

他卻先優雅的擡頭,踱着優雅的步子。緩緩靠近白莉。

白莉怔怔的望着他,酒紅色的長髮,血紅色的眼眸,高挺的鼻子,蒼白的脣,深紅色的古歐式禮服。這是這短短的時間裡,白莉對他的全部瞭解。一身紅色,妖嬈至極。

他越漸貼近她,她下意識的往後閃躲。脣角挽起一抹不經意的弧度,伸手挽住她的腰。血紅色的眼對上她明黃色的眸。眼底是無盡的玩味。

白莉沉浸在他深紅的妖嬈之中,臉頰不禁被他的溫情所染紅。他血紅色的眸好似醉人的紅酒,只是稍稍停留,就柔情流轉。

“我的提議,小姐您意下如何?”脣角微揚,血色的眸如鎖鏈一般鎖住白莉明黃色的眼。讓白莉連呼吸都困難,腦袋轟的一聲,就莫名點起了頭來。

夕陽暖意的光華散在悽清的街道上,火慢慢熄滅了。只留下一團塵土。原本站立在此處的二人,也隱隱在空氣中,消失不見。

白莉感覺自己的意識被抽離,再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地方。

身下深紅色的地毯,周圍落地燈上燃着幽藍色的火焰,空氣中夾雜着血的腥甜氣。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息鎖着白莉的靈力。本來就不會什麼法術,現在是什麼都不能施展了。全身都散發着痛楚,一動不能動。

“痛麼?”一席白袍的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耀眼的不可思議。他清亮的聲音在這怪異的地方四散,在白莉的耳邊徘徊着。

“你是誰?”白莉呆愣的看着這抹白色的身影,木訥的開口。“我爲什麼全身發疼?”

“血月勳爵的異能,痛苦。”那抹白色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冰冷的聲音從她的耳朵傳至鼓膜,沒有呼吸的溫度,只有冰冷。冰冷到讓人畏懼的聲音。白莉不知道她爲什麼在這,只知道自己好像莫名的被一個深紅的男子所吸引。

“我的一百個女人呢?”仍舊是那個冷漠到使人懼怕的聲音。

“我們魔族一向守信,莉莉絲在魔界大門那裡等你,你去找她就可以了。”那抹白色掩嘴嗤笑了聲。

“你這好像是在下逐客令?”

“禮尚往來,各求所需嘛。”那抹白色擡頭,笑了起來,頗有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血月勳爵你這樣的危險物品,還是儘早與魔族脫離干係爲好。”

冷漠的聲音笑了笑,白莉仰頭,正是那個深紅的男子,之前的溫情不再,只留下冷漠。血紅色的眸嫌惡的撇了一眼白莉,眼裡分明寫着“醜女”,便又不失貴族大方的走了出去。

什麼嘛,剛剛還那麼柔情,現在這副不可一世的表情算什麼意思?她白莉有長的那麼醜麼?

正在白莉走神的時候,那抹白色已在白莉身前,彎身挑起白莉的臉。白莉下意識的隨着他的力道對上他如黑曜石般的眼睛。

及腰的黑色長髮被隨意綰起些許,一身白袍,仙風道骨。卻在眉眼間透着妖媚。

誒,白莉這是咋了?怎麼今天盡碰見美男了?是不是過會還會碰見美大叔?剛想些亂七八糟的,就覺得全身好像被針扎一般生疼生疼的。

“長的也沒我家小冥美啊。爲什麼玉赫就對你這小孩死心塌地的呢?”他單手託顎,端詳了半響爆出這麼一句沒有任何邏輯觀念的話來。讓白莉好生吃了一驚,難道她白莉就那麼不濟了?想她長的也有些姿色,爲什麼今天就完完全全、莫名其妙的變成了醜女一枚啊?

“算了,長的那麼難看。那麼我就吃了你吧。”白袍男子嘆了一口氣,端起白莉的腦袋,就對着白莉白皙的脖子準備一口咬下。白莉還呆愣在那裡,仍不知是什麼情況。

“咚。”一身清亮的硬物撞擊硬物的聲音刺入白莉的耳膜。好像還挺痛的……

“白癡,你殺了她。女王大人還怎麼回來?”一個銀髮女子,不知從哪裡走了出來。大大咧咧的罵着白袍男子。“碧誠,你個死狐狸腦袋什麼時候才能開竅啊?”說罷攤開手,搖了搖頭。

“明明先想殺她的是你莉莉絲好不好?而且我法力比你高!……”

就在他們吵嘴的時候,白莉全身不疼了,趁此機會悄悄溜掉。白莉看着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緩緩移動身體。要快點逃掉,這二人看起來都是被她送到黑暗國度去的魔族女王的親信。稍有不慎就會死翹翹了,三十六計走爲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