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哨兵就將小島上的情況,跟林松說了一遍。
和林松之前估計的沒有兩樣,這個小島的確是走私販子的一箇中轉站。不止如此,這些走私販子,跟在海面上襲擊郵輪的那些海盜,他們根本就是一夥人。
林松之前猜得沒錯,那艘大船的確是有問題。
當時大船距離林松的小艇已經很近了,林松故意說唐瑤身上有傷,沒有辦法去爬繩梯。當時林松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爲了看看那些大船上的人的反應。
當時他們讓林松繞道右舷去,這本來不是什麼問題,但是在讓林松繞道右舷之前,他們居然落錨了。
落錨不是不行,問題是那是什麼情況?海盜船已經到了附近了,這種萬噸級別的船落錨起錨是需要一個過程的,當時落錨,就意味着這艘大船至少在二十分鐘之內,是沒有辦法前進一步的。
敢於在明知道海盜船,在周圍遊弋,卻還是落錨,這樣的船,林松不敢上。
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林松當下就厲聲喝問道:“我問你,郵輪上的人都到哪兒去了?”
哨兵支支吾吾的說道:“遊輪被我們佔領了,但是上面有幾個人很難搞,我們就。”
“你們就怎麼了,說!”林松狠狠地掐着哨兵的脖子說道。
哨兵眼看着都差點哭了:“我們當時被那些人打得很慘,後來老大很生氣,在佔領了郵輪之後,就把帶頭反抗的幾個人斃了,扔到海里去了。”
聽見哨兵這樣說,林松只感覺自己的心彷彿被刀子戳了一下那麼疼,吳猛,錢東路,張飛宇,趙虎,他們都是自己的生死兄弟啊!
不不不,他們都是特戰隊員,他們沒有那麼容易被海盜抓住!
林松當下問道:“被抓住的都是什麼人?你們行刑之前,有沒有核對身份?”
“都是船上的保安,還有一個是船上的大副,叫什麼,對,好像姓陳。”哨兵說道。
林松心裡一沉,沒錯,雖然錢東路他們沒事,但是陳斌終究還是出事了。陳斌不只是大副,還是華夏的情報人員,現在居然死在了這幫宵小之徒的手中!林松恨的牙癢癢。
“其他人呢?還有一些華夏人,他們也曾經抵抗過你們,他們在哪兒?”林松問道。
“不知道,在郵輪被我們徹底攻陷之前,他們曾經跳上小艇,試圖搶奪我們的船,當時差點就讓他們成功了,但是後來他們跑了。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當天的天氣很糟糕,估計,小艇在海綿上,是凶多吉少了。”
“那郵輪呢,郵輪現在在什麼地方?”林松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哨兵深吸一口氣:“我不知道,這件事情都是我們的工程師負責的,我不知道他們要怎麼做,總之他們沒跟我們一起到島上來。”
工程師?這幫海盜之中,居然還有工程師?
哨兵說道:‘沒錯,我們海盜裡面也有工程師,不過那只是那傢伙的綽號。那傢伙抓了人質之後,撕票的時候喜歡用各種機器折磨肉票,所以我們都叫他工程師。他是我們的三號人物。’
林松黑着臉說道:“工程師在什麼地方?”
“就在島上。”哨兵說:“他昨天弄了兩個船上的女人,過來陪他過夜,現在應該還在房間裡面。那傢伙是個變態,昨天晚上一定折騰的很厲害。”
“哪個房間?”林松問道。
“你進不去的。這個傢伙很擅長用各種各樣奇怪的機關,他好像是個奇幻小說迷。別看他弄出來的東西,看上去很傻叉,但是威力卻很大。
我說過,工程師是個變態,他有的時候,甚至會故意讓我們的人去給他送東西,這些人不知情,就被工程師設下的機關搞得很慘,缺胳膊少腿的什麼樣的都有。
我跟你說這些,真的都是爲了你好,我只求你別殺我……”
哨兵說着,直接哭了出來。
林松皺着眉頭厲聲說道:“別哭了,有什麼好哭的!我答應你,不殺你就是!”
說完,林松直接一反手,光的一聲就直接用**砸在士兵的腦袋上,哨兵一下子就倒下去。
林松站起身,就順着剛纔哨兵指給林松看的方向,就看見那個地方燈火通明,而且哨兵沒有說謊,從這裡看上去,周圍應該是佈滿了各種各樣的明少暗哨。
此時此刻接近過去的話,難度實在是太大,林松有些擔心起來。
從哨兵的手腕上,扒下來一隻手錶,林松看了看時間,發現現在已經是當地時間凌晨三點鐘了。按照這裡的情況,還剩下兩個多小時,天就要亮了。
到時候,一定會有人發現哨兵遇襲,到時候他們有了防備,林松就別想接近工程師了。這樣的話,那些船上的人,還有錢東路他們,自己就永遠也別想知道他們的下落了。
思來想去之後,林松最終還是做了決定,他決定賭一把,賭一把自己運氣不錯,第一次嘗試就能直接接近工程師。
慢慢的,一個作戰計劃在林松的腦海中形成。
林松先是回到了樹林之中,轉了一圈之後,找到了很多自己能夠用得到的東西。
船上有很多繩子,有刀子,山上有樹木,這些東西到了林松手上,分分鐘就能變成弓箭。最重要的是,林松在山上,找到了一些名爲‘麻子果’的東西。
不,嚴格來說這些東西不是麻子果,只是很像林松家鄉西南山林之中的那種麻子果。不管是外觀特徵,還是掰開之後發出的氣味,都非常接近。
也就是說,這應當是一種同屬不同種之類的近親植物。
麻子果最大的特點,就相當於南粵地帶流傳的‘一箭封喉’,塗抹在弓箭上,可以讓人瞬間失去意識。
林松用舌尖,舔了舔這些海島版本的‘麻子果’,頓時就感覺半張臉都麻了。
“沒錯!好傢伙這勁兒比正宗的麻子果還狠!”林松興奮起來,開始給弓箭上塗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