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精神力絲線並未纏繞在已經成型的火符上,反而在不斷的轉化爲水系法力,讓莫天識海中的水系法力不斷壯大。
這些自冰天雪地之中修煉而來的水系法力,帶着寒冰的氣息,在識海中凝聚成團,和烈烈燃燒的火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莫天隱隱感覺,自己的水系法力似乎有些不一樣,但此時並不明顯。
如此數日之後,莫天識海的水系法力凝聚成水滴,已經達到了凝聚水符的要求,當即尋了一處山洞,用冰塊半封了洞口,點燃火堆後讓雪狼和虎崽休息,自己卻砌了個冰屋。
怪鳥記憶中的冰屋非常實用,可在寒冷的冰雪之中有個溫暖的窩,不過莫天堆砌冰屋,卻不是爲了取暖,而是爲了借冰屋連通四周雪地,凝聚靈氣。
將冰屋封了入口,莫天盤坐在冰面上,感受着四周充斥的水系靈氣,當即不再怠慢,運轉水靈丹經,識海之中這些日子積攢下來的水系法力按照玄妙的軌跡凝結,慢慢成形。
有火符做參照,莫天凝聚水符的過程顯得更爲順利,一絲絲的水系法力相互纏繞,逐漸凝聚成一個藍色的美麗符文。
這符文晶瑩剔透,冰肌玉骨,表面流轉藍色的水系法力,宛如雪花初化,讓莫天整個人都零醒無比。
“以雪地之中的水系靈力凝聚的水符,果然是有影響,水符之中凝結成冰,有幾分水系異系冰系的味道。”莫天細細查看凝聚成功的水符,滿心喜悅。
冰爲水之凝結,在水系的法師之中,往往有法師能夠窺到訣竅,轉化水系法力爲冰系法力,從而成爲更爲強大的冰系法師。
莫天此前就有所懷疑,自己從雪地之中凝聚而來的法力帶着冰寒氣息,如今凝集水符以冰晶爲骨,和水靈丹經之中記載的水符有些不同,但卻是好事。
睜眼之間,莫天左手一點,一道清澈的水流在水中流轉,靈動無比,右手一探,一朵冰晶浮現,冷徹入骨,形成一枚冰錐散發逼人的寒氣。
冰水同源,使得莫天的水符中冰水兼備,法力流轉之間,可以隨意轉換,讓他相當於平添了一系的法力法術,哪怕是那些掌握水系異變的冰系法師,也難以做到隨意的切換。
“道法果然玄妙,若是以水系法師的修煉方式修煉,哪怕法力是有冰天雪地修煉而來,法力不是冰融爲水,就是水結成冰,難以如我這般冰水相容。”
莫天眉開眼笑,左手清水你凝結成冰,右手冰錐融化成水,變化自如。
片刻之後,莫天散了手中冰水法術,再次運轉水靈丹經,一心淬鍊剛凝聚而成的水符,水符以冰爲骨,水爲表,在火符的映照下讓整個識海都散發幽藍光澤。
隨着莫天不斷修煉,冰屋中寒氣四溢,如迷霧籠罩而來,將莫天整個人包裹,片刻之間,冰屋之中不斷凝結冰塊,將莫天封在其中。
源源不斷的水系靈氣凝聚的冰系靈氣,通過冰屋和大地的聯繫匯聚而來,比暴露於空氣之中更爲純粹,莫天識海之中的水符冰骨慢慢增厚,效果非凡。
如此數日之後,莫天識海水符終於不再變化,蘊養成功,但見水符核心爲一枚冰花,周身水流潺潺,其間冰水不斷相互變化,銜接毫無瑕疵。
莫天猛地睜開眼睛,不見他有任何動過,將他封住的冰塊盡數崩碎,繼而長嘯一聲,迎着雪水衝出,竟然已經被埋在雪地數米之下。
旁邊不遠處,一塊石壁上冰塊陡然碎裂,血狼王託着行囊和虎崽衝了出來,驚詫的看着此時的莫天。
此時莫天站在雪地之中,整個人和雪地相容,若非真切的就在身前,怕是會直接忽略過去,血狼王擁有一定的靈智,卻也難以理解莫天身上的變化。
莫天伸手一點,周身二十米出的積雪紛紛飛舞,在他身邊形成暴風雪般沖天而起。
雪狼打了個激靈,難以置信的看着莫天在莫天手中隨意變幻的雪景,瑰麗之中帶着陣陣殺機,血狼王驚的匍匐在地,眼神之中盡是畏懼。
雪狼體內的妖力也是冰系,屬於冰系兇獸,一旦成爲妖獸就能施展冰系的妖術,更容易感應到莫天體內蘊含的冰水法力的氣息。
“吼。”虎崽歡愉的叫了一聲,自雪狼身上撲向莫天。
莫天哈哈一笑,冰雪凝聚,鋪成一條絢麗的冰道,虎崽踏着冰道飛奔,迅捷竄上莫天的肩膀,親暱的舔着莫天的臉頰。
“好了,小傢伙,別鬧。”莫天拍拍虎崽的腦袋,正待招呼雪狼離開,突然看到雪狼渾身毛髮陡然豎起,盯着他身後猛地咆哮。
莫天連忙轉身,眼中眸光凝聚之間,雖然沒有鷹眼術的犀利,卻也穿過層層風雪,看到數百米外一隊人馬殺了出來,個個赫然騎座着雪狼。
“捕奴隊?”
只是看到這些人的裝束,莫天神色就是一冷,伸手一招,雪狼背上行囊中插着的方天畫戟落入手中,機括彈開,持戟而立。
“籲。”騎隊足足有二十人,臨近莫天二十米的時候驟然停下,爲首的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漢子,手執一柄大砍刀,坐下雪狼雖然不是兇獸,但也氣息臨近。
“澤蓋的坐騎雪狼王?小子,就是你殺了澤蓋的捕奴隊,逃的倒是真快。”來人看到雪狼王,瞳孔猛地一縮。
“敢壞少主好事,不論你是誰,都要受到懲罰,識相的乖乖束手就擒,隨我去拜見少主以祈求原諒,否則的話,誰也救不了你。”
壯漢傲氣凜然,渾身真力流轉之間,將風雪排開三米之外,其餘十九個騎士各個身上真力浮現,竟然都是相當於寶血境的真力境武者。
莫天微微動容,看來那捕奴隊背後的所謂大人,還真有些來頭,否則如何會有這麼一隊強力的手下,二十個相當於寶血境的高手,實力足以掃平莽荒過半數的部落。
只是,那又如何。
“你那所謂的少主,算是個什麼東西,你一介奴僕也敢口出狂言,不過能追蹤到我的蹤跡,你們也算是本事,既然來了,那就和你們的同伴去作伴吧。”
莫天輕叱,在風雪中一步步前行。
他身上沒有氣血、真力浮現,也沒有用法力逼開風雪,手執戰戟的他,平凡中卻帶着一絲絲比那中年人更爲高傲的傲氣。
想讓他束手就擒?簡直就是笑話中的笑話。
中年人臉色驟變,卻是從莫天從容不迫的前行之中感受到一絲壓力,按理說此時莫天的表現絕對不至於讓他如此,但他卻毫不猶豫的爆喝一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