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對女人佔有慾很強的司權從未想過,他也有提上褲子不認人的一天。
女人付出身體的代價,表達願與其他女人共侍一夫的請求,然後將藥瓶遞給司權。司權輕笑,接過瓶子不置可否。
“趁天色沒亮,我們再回味回味!”
“好呀!人家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好一個欲求無度的女人!司權冷笑,得把對方治得服服帖帖才顯他本事!
“砰!”
司權正要動作,突然一陣響聲傳來。他擡頭看去,眼瞳大張本能避開——房屋倒塌向他壓來。穩住身形,他發現自己只是在一間昏暗的石屋之中。
“你搞什麼鬼?叫你你都不應!”
司徒影噘着小嘴不滿地落到司權面前,正是她從屋後看到司權站在屋中自言自語,喚了幾聲沒反應一劍將屋子毀了。
與此同時,某處密室裡,一位女子莫名摔倒,站她身邊的婦慌人忙上前攙扶。
“怎麼樣了?”
“被人打斷了,很奇怪,他體內似乎有東西阻止我滲透,就是入夢狀態也沒能控制住他。”
女子臉色煞白,一副虛脫樣子,若有所思辛苦半天沒有結果。婦人聞言蹙眉,又問道:“魅音術也沒用?”
“不知道,符藥已經送出去,看他怎麼做了!”
“聽天由命吧!你消耗太大,先坐下調息!”
兩女施展巫術蠱惑他人,很明顯對象正是司權,幸得雲星月種下的保護措施,否則司權很可能中招。
“乖乖的,我中巫術了你信不?”
“哼,我看你是中邪了!”
司權訕訕,忽然感到手中有東西,擡手一看,竟然桃園女子給的瓷瓶。揭開瓶子檢查,發現是無色無味的液體。
“什麼東西?哪個狐狸精給你的定情信物?”
司徒影搶過,檢查一番,還聞了聞,就是沒發現異常。
“剛纔我好像進入幻陣了,有人把這東西交到我手裡,還蠱惑讓你服下。”
“你們兩個,誰把無量房破壞成這樣的?”
就在這時,聽到動靜的道士趕來,見到面前情形氣得身體發抖,他們世世代代守候的無量洗罪房,竟然被人四分五裂。
“嗚!!”
見到來人,司徒影眼波一轉,整瓶藥水被她操縱飛出,一絲不漏地鑽入道士喉嚨。道士立刻色變,嗚嗚掙扎說不出話,捂住脖子跪倒在地。緊接着,一層白色從道士體內溢出,很快蔓延他全身,眨眼間,道士凝成冰雕,森森寒氣流蕩在烈日之下。
“原來不是毒藥,怪不得我沒認出來!”
司徒影恍然大悟,明面上沒心沒肺的樣子,實則她想到很多,借她男人的手給她下符,還是鑽門針對她火屬性的冰符,無疑是對她很熟悉的人,至少也是詳細調查過的人,用腳趾頭她都想到敵人身份。
司權心頭冷凜,剛到紅凇城就遇上這樣的危機,兇手身份昭然若揭。泄恨地一指打出,道士冰雕哐然碎地。
“小心點,這明顯是衝你來的。”
“所以你要保護好人家哦!快來,該做出迴應了。”
司權大氣,就沒見過把自己安危視作兒戲的人,不知道他很擔心嗎?然而司徒影不以爲然,拉着男人就要往外跑。知道妖女是要對紅凇城聖物動手,司權趕緊拉住,自從有了牽掛他可沒再敢到處惹事生非。
“放開,你以爲你能阻止得了我?”
“別太放肆了,至少遮掩一下!”
司徒影不滿,掙脫男人手臂,周身紅霧瀰漫,遮住身形當是掩飾,回頭對男人眨眨眼睛,提上赤荒衝了出去。
定期祭拜聖樹,是每個紅凇城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事,離得近的,恨不得每日來跟聖樹抱怨家長裡短才痛快。此時太陽正烈,信徒較少,來來往往的,同時跪在祠前的人屈指可數。某人禱告完,起身準備插香。轟然一聲,聖樹搖晃,帶動整個地面都在顛簸。
“轟!!”
司權遠遠聽到妖女大肆破壞的嘈雜聲傳開,信徒驚恐嚎啕夾雜期間。
有人捨生忘死想保護聖樹,結果被氣波震得遠遠。司權現身時候,整個廟壇四分五裂,地面一片狼藉,前來祭拜的人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泣。
“作孽啊!你會遭報應的!”
“蒼天無眼,蒼天無眼吶!”
“砰!”
又一聲巨響落下,百米紅凇破碎倒地。令人意外的是,裡面竟然有塊石碑,空中嗡嗡旋轉落到司權面前。
“什麼東西?”
司權詫異,俯身看去,發現石碑上還刻了字。
“輪迴之至,紅凇遍地,人族因死而存!什麼意思?”
司徒影落到石碑面前,依稀辨認出石碑之字,聰明如她也疑惑了。
“應該是古時候的人放的,不管了,先離開再說!”
爲了安全,司權拉着女人立刻逃離。而周圍的人也發現神秘出現的石碑,反應快的幾人忙不迭地跑來,跪到石碑面前,虔誠地念叨告詞。
“嗡嗡!!”
石碑突然顫抖,衆人驚呼,趕忙圍着石碑行跪拜禮,連連高呼:“聖樹顯靈,聖樹顯靈了!”
顫抖的石碑沒有持續太久,幾乎在司權兩人消失無影無蹤之際,化作光華流入大地。
離開古寺,司權又發現女人帶路的方向不對:不是說好的先回客棧嗎?
“我們這是去哪?”
“城主府,問問我堂姑是不是他們要害我!”
司權頭疼:“我知道你心裡不好過,但這樣上門能問出什麼?要真是他們做的還不是打草驚蛇?”
“咯咯!你想哪去了?我跟他們早是敵人了,有什麼不好過的?肯定是他們做的,就算萬一不是我們也去嚇唬嚇唬,讓他們在擔心害怕中自己崩潰。”
司徒影明媚而笑,司權看了反而心寒,能跟整個家族的人鬧到這種地步,天下僅此一人了!
“你不是來賠罪的?”
“跟你我都不道歉,還跟他們賠罪?”
“影影,聽我一句,他們總歸是你親人,即使不能化解仇恨,也別在加深傷害了好不好?”
司權心情複雜,盯住女人眼睛不知怎麼勸說,司徒影纔不吃他這套,反而氣惱:“你腦袋被驢踢了吧?有人調戲你女人你也忍得了?想想那天要是小心落他手裡會是什麼結果?反正我不允許有人欺負小心,司徒茂死有餘辜,當着他老媽的面我也殺定了。”
說完,司徒影甩開男人手臂自行離去,完全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司權無語,這妖女混淆視聽的能力果然強,每個女人他都暗中保護了,會容許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