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在人們不經意的時刻流逝!
敖凡日夜修行,終於將傷勢恢復。但同時也驚訝地發現自己竟在這艘船上寸步不離地停了半個月。距離大小胖子他們離開,已有十日的時光,想來用不了多少時間,他們便能回來了。
果然,在次日傍晚敖凡傷勢盡復,已能夠正常修行之際,大小胖子的聲音從船上傳來。
他走出房間,看到大小胖子甚至黑奴一點變化都沒有,去時是如何的,歸來時亦是如何。只是,他們此次歸來,多帶來了一個人。
初見此人,敖凡面色大變,正要躲藏起來,對方卻已看到了他,微笑着打一個招呼。
敖凡見此,只得停下欲走的腳步,勉強笑起點頭。
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爲此人乃是一名和尚。靈音城周圍的和尚,幾乎都和華天寺有關,他也擔心此人是否會認出他而對他不利。但從眼前和尚的舉止上,似乎並未認出他。
這名和尚腦袋圓滑,身穿一襲深紫色袈裟,顯得高深莫測的樣子。雖然,敖凡無論從哪方面看,都覺得此人長相有些猥瑣。
“這是普天寺的空聖大師。”大胖子爲敖凡介紹道,同時將敖凡的名字告知空聖大師。
空聖大師雙眉較淡,一雙眼睛亦是略小,面容上始終帶着一絲淡笑。但敖凡看來看去,依舊覺得不對勁。因爲這名所謂的大師,實在是太猥瑣了。他哪怕已站在這艘船上,眼睛還不時瞟向周邊的風月船舫。
聽到大胖子的介紹,空聖大師終於稍微回神,笑着道:“敖凡小兄弟好。”
敖凡回禮,在大胖子的邀請下,一羣人來到了二層樓上。今夜,他們又將要在此擺下一桌豐盛的酒菜。不但是因爲大小胖子回來而慶賀,也爲空聖大師的到來而歡迎。
這一場飯餐吃得很快,不止是大小胖子如往常般風捲殘雲,吃東西像投胎一樣迅猛,這敖凡已經習慣了。然而新來的空聖大師,所行之事,竟與他名字中那個聖字完全不符合。
空聖大師,真正地來說,更像是一個酒肉和尚。他的出現,並未讓敖凡本來擔心的事發生,反而和大家在一起十分融洽。他飲食之時,亦如大小胖子那般,甚至尤有過之,口中每一息都塞着滿滿食物,狼吞虎嚥,連船上珍藏的一些酒都被他一口氣喝下好幾壇。
在這種情況下,敖凡拿着筷子,又一次下不了手。最後,直到大家都吃得飽飽的,他還未吃下一口菜。
飯餐過後,大小胖子各自回去休息,也不知他們明明均爲修道者,卻爲何要時常保持如凡人般的作息。敖凡也回到了所住的房間,巧合的是被他認作酒肉和尚的空聖大師就住在他旁邊的房間中。
深夜,月朗星明。
敖凡的房間突然被敲響,他停下修行,懷着疑惑去打開了門,結果卻看到酒肉和尚一臉猥瑣地站在門口,嘴角掛着壞壞的笑容。
他心中一突,白天原已消散的懷疑,又在心中生成。他剛想問點什麼,酒肉和尚卻一把拉出他,隨即關上房門,帶他踏行在水面上,彈指間便已遠離了大胖子的船舫。
“你要做什麼!”敖凡變色說道,同時內心驚駭,他竟然無法擺脫酒肉和尚的束縛。
酒肉和尚嘿嘿怪笑,聲音說不出的怪異。他目光投向遠方的風月船舫,其中流露出幾分熱切的神采,簡直和他的身份極度不同。
“看你今天都沒吃上什麼東西,我感覺心底愧疚,便帶你去一些男人該去的地方玩玩。”酒肉和尚說着猥褻的話語,已將敖凡帶到一艘距離最近的大船舫上。
敖凡面色怪異之色,極度不適應地被拉着。當來到風月船舫上,他更是隻有苦笑。這一下,他是真正知道自己多想了,內心的懷疑則是無中生有。
這艘應用於風花雪月的船舫十分巨大,幾乎是大胖子那艘船舫的三倍,有過之而無不及。船舫共有三層,極俱華麗美觀,燈火輝煌,人聲鼎沸,還有許多女子穿梭其中,更能吸引人們到來。
酒肉和尚拉着敖凡上了船,拒絕了船上女子的陪同,非常熟悉地帶着敖凡左轉右拐,來到了船舫第一層最熱鬧的地方。在那裡,無數男女來來往往,還有一些貌美女子在現場施展才藝,吸引了許多人的眼光。
敖凡一進來此處,便感覺一股濃厚的水粉氣息傳來,讓他刺鼻得幾乎窒息。好在他修行小成,當即屏住呼吸,隔絕了那股讓他皺眉的氣息。
酒肉和尚拉着他在一處桌旁坐下,看着前方舞臺上的女子唱歌獻藝,一副享受的樣子。同時,酒肉和尚無愧其名,直接將桌上供客人吃喝的水果往口中快速吃去。
在此,許多陪同男客的女子們和男客們拉拉扯扯,恬不知恥,說着讓人聽了會吐的噁心話語。看着周圍許多男女所做的令人難堪之事,敖凡沉眉,收回目光落在了地上。
酒肉和尚呵呵一笑,猥瑣地說道:“怎樣,這個地方如何,可是我精挑細選的,比之一般的風月場所要好上不少,絕對是西湖上首屈一指的。這裡不止有凡人女子,連修道女子亦是存在,更能給人們一種刺激感覺。”
敖凡吐出一口氣,道:“實不相瞞,這種地方我並不喜歡,更不願意來此。”
一名又一名女子的身影在他內心閃過,見識過太多風華絕代的美貌女子,眼前這些胭脂俗粉根本無法入他的眼。
“哦,不喜歡啊?也是,這樣的檔次雖好,卻仍配不上我們。”酒肉和尚煞有其事地點點頭,隨即嘿嘿直笑,道:“沒關係,眼前的景象只是一角,我帶你去更有意境的地方。”
敖凡還來不及說什麼話,便已被酒肉和尚連拖帶拉了出去,來到了船舫第三層最東邊的位置。在此,酒肉和尚交給守門者一些西荒的錢幣,便拉着他進入了其中一間不同於其他地方的內室。